又顺带教坏一个小朋友,郎晔志得意满,刚想赶他走,突然想起来个问题:“你自己准备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下?”
明泉不屑道:“写两个好字就忘乎所以啦?平仄对仗押韵寓意……这些你懂吗?”
郎晔看他神气的样子,不忍打击:“还挺有自信的?”
“废话,除了施星落,其他人哪个在本少爷眼里?”
“难得看到你对一个人这么服气的,这个施星落很厉害?”
“经史子集方面我和林文都可以甩他好几里地,但诗词一块我和林文天赋都不如他。”
哟,有点意思,这算是天生吃这行饭的了。想我诗仙,酒后骂个街都算千古名篇,这小子出口成章好像也不稀奇。
“那闵子烨呢?”
明泉登时慌了神:“你抬他出来干什么,他不能算在此列。”
“你这么慌干什么,上一届被他灭了?”
明泉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仍强撑着:“有什么了不起的,科考又不是只考诗词歌赋,而且我好歹也是前三甲好不好!”
第三名就第三名,还前三甲,整得多光荣似的,郎晔懒得跟小孩子计较,问道:“你厉害、你太厉害了,南安就靠你争光了。林文找我真就为了那几个谜语对子?”
“要不然呢?”
“那这个施星落解出来了几个?”
明泉摇摇头:“一个没有,因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说了句无聊就走了。”
这么会装X?郎晔自信自己从脑海中搜刮出来的那些东西还是有些难度的,居然这么受鄙视,有点不服气了:“你去找施星落,告诉他如果能解出或者对出三条,我保他进复赛。”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儿戏?我全部都知道了不是直接进决赛?”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解得出来几个?你是不是忘记我给你题时你什么样子了?说林文抓耳挠腮的,你都快捶胸顿足了吧?”
“哥,我错了,你快别说了,我哪知道你能找来这么多死对、绝对,漫说是我,谁也接不上来好不?”
嗯,脸皮有长进,知道往上贴金了。郎晔没好气道:“别废话了,快去找他。”
“你呢?”
“我当然是去找林文了,看看跟你齐名的解元是不是一路货色。”
“你对他稍微照顾点,拜托了。”
郎晔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你特么还真是基佬?
郎晔指着明泉,一字一句道:“你、不、准、再、上、我、床!”
明泉拔腿就跑:“看情况吧,没地方睡就只能还是打扰哥你了。”
滚你大爷的,这货现在哪还有一丝明家大少爷的模样,脸皮厚的快赶上自己了,啊呸,赶上城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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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把人脑浆子都要搞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老子怀疑根本就没有答案,摆明了消遣人玩的!”
“可不能这么说,刚才不是有个小哥答对了一题进去了么?”
“他只是蒙对了一条谜语,这几条对子不是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小声点,林解元还在思考着呢!”
“堂堂解元也答不出来,这些题目摆明有问题,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说得你能蒙出来一题似的,才子都要绞尽脑汁的玩意,你还是编你的笸箩去吧。”
“到目前为止,就刚才那个小哥答出来一题吧?”
“林解元不也解出来一个对子了?”
“那他不是已经过关了么,怎么还在琢磨?”
“这都不懂?堂堂解元解出来一题怎么说的过去,面子不要啦?”
“星落公子一题也没解,还不是一样进去了?”
“那是人家不屑,要是他想解,必然能全解出来。”
“牛皮可不要吹破了。”
“话说我们南安也有一位解元啊,明解元呢?他怎么没来解题的?”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这些题就是明解元挂上去的,你猜他为什么没来解题?”
“我的亲娘诶,这些题都是明解元出的?哈哈,真不愧是明解元,太给我们南安长脸了!”
“怪不得林解元已经解开一题还在那死磕,原来如此。”
林文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原本解出一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自己非得逞强去试试其他的。看完之后才发现,这些题目出得异常刁钻,短时间内毫无办法,待要离开却被一群老少爷们围了起来,已然走不成了。林文想到刚才那个圆脸小子猜对一条谜语便悠哉游哉地离去,心里更加郁闷了。
“明泉这混蛋跑哪去了,亏我还想介绍妹妹给他认识。”林文心中暗骂。
郎晔看着眼前皱眉沉思的书生,心里有点得意,刮出来的存货还是有点威力的。看他有点下不来台,走上前两步:“请问你可是林文林解元?”
林文看了眼挤到跟前的胖子,心里有点忐忑,死胖子你是打算挤兑我?
“正是在下,有何贵干?”
憋了半天没憋出来个屁,架子还不小,郎晔笑道:“明泉让我来的。”
林文这才开始上下打量郎晔:“他人呢?”
“他去找施星落公子了,让我给你带句话。”
“带话?”
“他说你已经解开超过三题,可以直接入内,剩下的给别人留点机会。”
林文手足无措起来,自己可只解出一题,哪有三题之多?但凡能解出第二题,自己还能在这丢人现眼?
“嗯?林解元解开三题了?哪三题,我来晚了?”
“我好像也只听到一题,他还解了哪两题?”
郎晔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微笑,指着其中一道谜语,道:“这题林解元一眼就看出了答案,随口就跟明解元说了,你们没听到很正常。”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是什么字?林解元居然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宋老六你不厚道,居然偷偷摸摸识字?你原来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
“滚你丫的,这几个字都在黄历上写得明明白白的,老子认识有什么奇怪的。”
郎晔笑眯眯道:“这位老伯说的很对,正是黄历上的,这属于天干地支纪年法中的天干。既然是天干,林解元一眼就看穿了,天干即为一个‘旱’字。对于林解元的才思敏捷,我也是十分佩服的。”
“天干为旱,对啊,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
“简单个屁,你他娘的字都认不全凑什么热闹,还是林解元厉害,眨眼之间就答出来了。”
“不愧为解元公,厉害。”
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朝着林文作了一揖:“林兄大才,佩服。”
“在下还以为林兄在思考第二题,没想到已经是第四题了,可否让小弟了解一下另一题的答案,小弟实在是想得有些头疼。”
林文完全在状况之外,这胖子过来给自己圆场的?那还有一题怎么办?这两人跟自己一个地方来的,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