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为民医馆,大门紧紧地关着,郎晔一阵头疼,这次怕是把小辣椒得罪惨了,该怎么讨好一个平板萝莉呢,在线等,急!看着医馆门上挂着的一个黄皮大葫芦,这就是所谓的“悬壶济世”吧?我喊小辣椒“小悬壶”岂不是把她挂门上了?郎晔忍住心里发散的思维,上前轻轻扣门。
“谁呀?”齐济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郎晔:“齐大夫,是我,郎晔。”
齐济民显然事先被宁悬心警告过,应道:“郎少爷,今日医馆已经歇业,你请回吧。”
郎晔可是被老爹下过死命令的,没取得原谅不准回去,自然不会罢休:“哎呀老齐,我有事找我妹子,你开门让我进去。”
齐济民被个毛头小子叫老齐,心里也不痛快了,即使这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当即道:“郎少爷,老夫这里如何会有令妹,你别仗着身份胡言乱语!”
郎晔笑道:“我妹子就是你外甥宁悬心。”
“悬心何时成了令妹?”
“你别跟我争了,我说是就是,你不信自己去问她。”
齐济民:“郎少爷,你还是请回吧,悬心说她不在。”
郎晔不禁语塞,呃,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听齐济民的话,小辣椒已经回来了,没有想不开做傻事,郎晔当即放下了心,但这歉是肯定要道的,至于这大门嘛,当然有办法:“齐老,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老齐变成了齐老,好听多了,齐济民应道:“你找老夫何事?”
“实在是这两天浑身乏力,脑袋被砸的地方隐隐作痛,经常想不起来事,特来向齐老问诊,希望您不吝施以救治。”
“头部遭创,这种情形倒是正常,可还有其他症状?”齐济民医术不咋地,听到病患问诊倒是热忱的很,医者仁心这点贯彻得很彻底。
郎晔被他问得一愣,有点不知道怎么编了,但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晕死的情况,灵光一现:“其他症状也是有的,经常会眼前发黑,看到些许幻影。还有,嗜睡算不算毛病?”
“神经错乱引发眼疾并非不可能,但嗜睡如何算什么毛病?”
看到幻影啥的自然是郎晔瞎编的,但不知为何提到嗜睡,自己心里还真的开始发慌:“不是普通的喜欢睡觉,是一下子晕睡过去,没人叫就醒不过来那种。”
“假死?可还有呼吸?”
我去,当然有呼吸,要不然不早嗝屁了?想到宁悬心说过齐济民的针灸技术似乎烂的要命,顿时想到个好主意:“呼吸自然是有的,但这情况也委实有些吓人,齐老的针灸之术神乎其神,能否请您为我再施针一次,想来必有奇效。”
齐济民被捧得如同喝了半斤好酒,完全找不着北了:“郎少爷客气了,医者仁心,既然你如此信任老夫,那我就勉为其难为你再施针一次。”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扎你几针,老头,你是火箭队投过来的胎吗?郎晔心中疯狂呼号。悬心啊,你可千万要阻止他,要不然你哥怕是又要投胎去了。
齐济民刚把门打开,郎晔立马冲了进去,一边嚷道:“悬心妹子,在吗?郎晔哥哥来给你道歉啦。”
一点动静都没有,郎晔也不敢乱找,谁知道会不会再犯什么忌讳,不当心跑进小辣椒的闺房,麻烦就大了。
“郎少爷,你该不会是用治病的借口来找悬心的吧?”齐济民总算从奉承中冷静下来了。
“齐老误会了,病是肯定要治的,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找她。”
“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哥哥妹妹这么叫?”
“没毛病啊,悬心就是我妹,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齐济民哪还猜不到他的诡计:“想我带你去找悬心,郎少爷未免算盘打得太响了,悬心从一不二,她说不见你就肯定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哟,这丫头脾气还挺倔的,郎晔还不信邪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妹啊,我刚刚在来医馆的路上看到了一群鸭子,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往前走,最后有一只特别傻的胖鸭子努力想跟前面队伍对齐,可怎么也做不到,它急的大叫起来。”
“郎少爷,鸭子怎么会排队,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郎晔懒得理他,冲着里间喊道:“它大声叫:对不齐啊!对不齐啊!”
“啊…咳咳。”齐济民被他的话呛了一下,这小子怎么这么会耍宝。“啪——”里间传来一声响动,似乎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但宁悬心仍然没有露面,郎晔有点无措了,小辣椒对谐音梗抵抗力颇强啊,还有什么法子呢?
“你哪得罪悬心了?”齐济民忍住笑意问道。
郎晔吓出一身白毛汗,这我哪敢跟你说实话!
看他紧张,齐济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缓两天就行了。悬心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记你仇的。”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毒奶,郎晔苦着脸道:“齐老,您还是给我扎两针吧。”“扎两针”几个字说的分外响亮。
话音刚落,齐济民还没接腔,一道身影冲了出来:“扎、扎、扎,怎么不扎死你呢!”
小辣椒终于露面了,郎晔长舒一口气:“你终于肯出来啦。”
“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得,气还没消,郎晔硬着头皮道:“妹啊,是我的不是,哥跟你道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知道的,我神经不太好,有的事做得不经过大脑。”
“别瞎叫,谁是你妹!”
郎晔小声道:“你镯子都收了,怎么不是呢。”
“那是小姨送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可是我亲小姨。”
“那我还给你?”宁悬心作势要摘镯子。
“别、别摘,你看这镯子戴你手腕上多好看,端庄秀气、典雅大方,特别衬你气质。”郎晔心道你要摘下来还给我,我回去还不得被老头扒掉一层皮?
“油嘴滑舌!”宁悬心脸上微红,心里不知为何美滋滋的,但仍不给郎晔好脸色。
齐济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怕不是闹了些矛盾,正在拌嘴呢,可为什么看着这么像闹别扭的小情侣?还从没看过悬心如此含羞带怒的样子,齐济民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她不会喜欢上了郎晔吧?郎晔与她年岁相仿,又是县令之子,倒也相配,但这郎少爷可是刚死里逃生,会不会有什么隐疾?而且这体型,啧啧啧,郎家伙食看来不错?
宁悬心可想不到自己阿公已经脑补了一大出戏了,看着郎晔陪着小心的样子,有点好笑:“那只胖鸭子回去要被主人炖了吧?”
郎晔义正辞严:“煎炒焖炸一样不能少,一定要让它付出代价,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只会叫对不齐!”
“噗——”小辣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点正形都没有!行了,我不生气了,你回去吧。”
郎晔不由“吁——”长长地叹了口气。
宁悬心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又来气了:“你好像很高兴?”
还没完?郎晔赶忙解释:“怎么会呢,我只是感叹宁小姐是如此通情达理、秀外慧中。”
宁悬心听他不喊妹妹了,心里莫名不爽:“我是野丫头,可不是什么宁小姐,也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我刚在吃面,你害我碗都打碎了,你赔我晚饭!”
想必刚才的动静是她把碗打碎了?郎晔赶忙将手上拎的食盒拿出来:“该赔,怎么能害你饿肚子呢?”
“这是什么?”
郎晔献宝似的:“这是明楼的梅花酥,我排了老长的队才买到的,专门送给你赔礼道歉。”
宁悬心一声惊呼,自动过滤郎晔的邀功,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哈,真是梅花酥,我想吃好久了,咦,怎么少了两块?”
郎晔不自觉地抹抹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做成梅花状的蝴蝶酥么,香倒是挺香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这一份梅花酥要纹银一两,还不一定买得到,我们小门小户的,自然没有郎少爷见多识广!”宁悬心一边对他放嘲讽技能,一边伸手拿出一块塞到嘴里,感受到舌尖的香酥清甜,小脸幸福得冒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多少?一两!”郎晔嘴巴快塞下鸭蛋了。
“你作死啊,吓死我了!”宁悬心艰难地咽下口中糕点,不知道他抽什么疯,这不是他自己去买的么。
齐济民默默放下伸向食盒的手:“真有这么贵?”
小辣椒哼哼两声,将食盒挪到自己身后:“当然,我在恒王府吃过,许姐姐告诉我的。”
郎晔感到心酸,自己好不容易才敲来五两银子,还当宝贝似的护着,现在你告诉我这几块破糕点就值自己五分之一家当?抢钱啊?
“你不会心疼了吧?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你别想着要回去!”
看着小丫头护食的样子,果然甜品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是杠杠的,在任何世界都行得通!心里突然想到了绝妙的主意,郎晔眼冒精光死死地盯着宁悬心,仿佛看到了滚滚的财源。
宁悬心看着郎晔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发毛:“你盯着我干什么?”
郎晔此时俨然传销组织头目附体了:“你想一夜暴富吗?你想日进斗金吗?你想出人头地吗?”
宁悬心看他傻样,冷笑道:“你想死吗?”
“我真有发财的点子。”
“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郎晔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看着分外猥琐:“小妹妹,跟我学做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