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十几分钟,车队顺利进入了科技大学,然后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栋五层小楼前停下,小楼上没有写任何字。
“安哥,到了,下车吧。”
戴秋叶对我说了一句,一行人便开门下了车。
一楼入口处有着与这栋小楼的规模极不相配的安保,除了有带着全包式头盔,荷枪实弹的武警外还有各种检测设备,其中一个设备在我和戴秋叶通过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
好在这些武警应该是提前接到了通知,再加上潘教授又上前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武警还拿出一张文件给潘教授签了字。
在检查了众人的证件后便放行了。
“刚才那个是专门检测意能波动的,能查出意能者和鬼。”戴秋叶解释道。
我点点头,没说话,跟着众人继续往里走。
我们在穿过了一条宽敞的长走廊后来到了一座电梯前,带路的武警按下按钮。
这里的安保可真严密,刚才那条走廊,两面墙壁都是材质厚实的反光玻璃,而且这玻璃墙似是可以移动打开的那种。
在这走廊里,每隔大概十米,就有一道弱不可察的红光透过玻璃照射着我们,那红光像极了激光瞄准器......
大概在等了两分钟,电梯门打开了,这电梯里很是宽敞,可以说是我搭乘过最宽敞的电梯,说是能开进来一辆车我觉得都不为过。
电梯里的按钮也十分奇葩,门两旁,从上到下,全是没有任何标识的按钮,全部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三十几个,可这栋楼不就五层吗?
正当我好奇他们会按哪个按键时,除了潘教授和那名带路武警外的所有人居然都转过了身。
戴秋叶还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也转过去。
“秋叶,这是在,搞啥?”转过身后,我问道。
“安哥,这是我国所有机密研究机构的保密手段之一,只有按对特定的按钮,电梯才会运行,按错一个,都会触发警报。”
“我靠,这么变态!可是这光转过身有啥用,要是有人用镜子或者用手机悄悄的看,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吧?”
“安哥说的是,这一来,能进到这里的,都是经过身份核查的,二来,这电梯到处都有高清摄像头和智能追踪设备,什么手机偷拍,镜子偷看,基本不可能。”
我抬头看了看,除了电梯光洁的半遮光玻璃墙,啥也没有......高清摄像头呢?
“好了,可以了。”大概过了十几秒,那名带路武警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身,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刚才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按按钮和关门不是该有起码的声音吗?怎么跟变戏法一样?
“小安,不要介意,这是机构的规定。”一旁的潘教授看着我说道。他脸上写满了疲惫。
“哦哦,不会的,我不会介意,只是觉得有些神奇。”我连忙笑道。
第一次来这种环境,我觉得有些紧张和拘谨,我发现戴秋叶几人的表情和我差不多,好奇中带着些许局促,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们一行人就在这没有动静的电梯中站了差不多有三分多钟......
“呃,诸位,这电梯一直没动,是不是出故障了,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面了,要不要喊维修师傅来修一修?”我左右看了看,试探性问道。
“到了。”那名武警说道。
到了?电梯动都没动,这人说到了?
然而,电梯门竟真的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眼前的景象竟真的不是我们刚进电梯时那个走廊了......这电梯,刚才真的运行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真高级!
“小安,小戴,各位,到我的实验室了,走吧。”潘教授对着我们笑了笑,率先走出了电梯。
哇......潘教授这所谓的实验室,至少有六七个将近百平米的房间,这些房间都是以厚实玻璃隔开的,里面各种奇特怪异的仪器设备不知凡几,还有不少身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里面忙碌。
除此之外,这实验室层高很是夸张,至少有二十来米,并且四周没有窗户......
我记得这小楼一共就五层,到哪弄这么大的实验室?而且这实验室明显是全封闭式的,这小楼从外面看窗户什么的,都很正常呀......
难不成,这是在地下?
潘教授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类似办公室的隔间中,他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刚才还是全透明的玻璃墙壁一下就变成了实体墙的模样。
没多久,就有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端来了茶盘,我和戴秋叶小队每人拿了一杯。
“其实,诸位的任务在将我送到这小楼里时就已经完成了,”潘教授用湿巾擦了擦脸,“但之所以将各位带进来,除了想表达我的感谢外,还想和小安好好聊聊。”
哦?潘教授也想和我聊聊?太好了!
“小安,很多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你作为一个新人却是并不了解,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尽可能回答你的疑惑,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一点事了。”潘教授先开口了。
我看着潘教授那满头灰尘,疲倦不堪的样子,缓缓点头,开口道:“潘教授,吕主任,会没事的吗?”
“这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李有军能及时封住他的意能溢散,他又能及时赶回总部,他意识空间破碎程度又不算严重的话,利用总部的技术和资源,应该能恢复如初......”
“那武林说你是中国意识能量研究的开拓者......”
“呵呵,可以这么说,因为中国第一个发现人死后存在意识残留的,就是我......”
潘教授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去。
“那还是在十多年前,我主导的一个量子力学课题在实验时发生了一个意外,在一次对撞实验一切准备就绪时,负责对撞机稳流器的一名工程师突发心梗,在短短两分钟内就死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名工程师死后,在相控阵粒子探测仪上竟捕捉到了特殊的信号图像,当时很多人都认为是干扰信号,可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波形,我知道这量子信号绝不是普通的干扰信号。”
“后来我找了不少人进行实验复检,但那种奇怪的量子活动都没再出现,由于经费有限,再加上实验还有有其他需要进行的项目,所以探寻那种特殊信号的计划只有暂时搁浅。”
“但我对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在主体实验完成之后,我自己找了几个投资人,拉到了一笔经费,决定再找几个民间所谓能通灵的人做最后尝试。”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几人中有一个人是现在所说的意能者,也正是这个人,让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种奇怪的量子活动,并且只要这个人参与实验就能反复获得我想要的量子波形。”
“这个结果让我很是兴奋,我整理了结果上报国家,国家很快针对这一特殊发现重新立项,拨了专项经费给我。”
“可以这么说,正是从这次研究立项开始,我国的意识能量研究正式起步,当然是很隐秘的开展。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些关于意识能量的规律,包括如何能让意识能量凝聚不散,还包括如何在死后实现意识残留。”
“再后来,国家就成立了特防部门,专事意识能量的研究。但是......”
潘教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微摇头,“但是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的起步,比一些起步早的国家晚了至少三十年,所以,我们的意能者从数量和整体水平上,要比那些国家少且弱。”
“居然是这样......”我盯着潘教练,“意识能量竟真的是量子力学范畴?之前祛灵社的老赵老李就提过这点......”
潘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很神奇对吧,世界是很奇妙很广阔的,我们认识到的世界只是冰山露在水面上那一小点。”
“量子力学......量子纠缠?意识之间的相互纠缠?潘教授,人的意识如何实现相互作用?还有,所谓的意识空间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意识空间和我们平常所说的空间不是一个概念?”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在人群中,当有人盯着你看时,或者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你时,即便你听不见或看不见,你是不是时常都会不自觉的朝看你的人或议论你的人那个方向看去?”
我点点头,“经常会这样,好像不少人都是这样。”
“再举个例子,假设你在学习或考试,当你邻座的人状态特别好时,你是不是不自觉的会受到影响?感觉自己的注意力总有一部分落在了那个状态很好的人身上?然后没考好,怪自己状态不好?”
我又点点头。
“这些,就是人与人之间意识相互作用,相互纠缠的表现。我再问你,为什么人类能成为世界的霸主?”
哇,怎么突然就聊到这个了,话题转换的这么快吗?
我挠了挠头,“书上说是因为人类懂得团结,能建立起超越本能的合作规模。”
“超越本能......说得好!”潘教授兴致勃勃道,“但这只是现象,导致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