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阿荣羞愤着脸涨的通红。
江绮提醒她说:“你是江家出来的人我照道理都不该收留你,我对你好,同样我也想你回馈我。”
阿荣眼眶红红的,江绮再说一句就要哭出来。
“我知道小姐对我好,您想要我怎么回馈。”
江绮心硬的说:“我在江家生活这些年并不如意,可以说很糟糕,我不想跟他们有牵连,江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提醒你,你在我这儿见到的,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如果有些事我发现是从你嘴巴里传出来的,我也留不下你了。”
阿荣惧怕江绮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
她举手发誓,“小姐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出去乱说,您救我了,我当牛做马的,也会……”
“别,我不需要你当牛做马,堂堂正正的去做个人,你还年轻,要为自己多打算。”江绮打断了阿荣的话。
大家都是苦日子泡过来的,江绮对阿荣还是很同情。
同情归同情,一码归一码。
……
除夕,江绮早早就起来。
这是她过的最舒坦放松的新年,在沈家的话,她六点多就要起来进厨房忙乎。
她心情大好,人也靓,特意穿了件红色的旗袍沾个喜庆。
霍霆东看到吓了一跳,“要结婚去啊,上面是什么图案,龙凤呈祥?”
“你娶呀。”江绮笑盈盈的说。
霍霆东的沉默,江绮习以为常。
她也不恼,人各有志不是每个人都有心婚姻,霍霆东不肯开口,他投入的不多罢了。
江绮不大相信霍霆东一辈子不会结婚。
他肯定会结婚,是她没有本事能让他动了婚姻的念头。
以后他兴许遇到个让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闪婚也说不定。
江绮从来不把霍霆东看成唯一的归宿,他带她逃出苦海,她的人生需要绽放,不是为了个男人朝思暮想去枯萎的。
“红包。”霍霆东给了阿荣一个,另一个给了江绮,“讨个彩头,别嫌弃少。”
阿荣拿在手里沉垫垫的,红包里也就能塞进去那么多张。
看着厚度至少一万。
阿荣激动的鞠躬感谢,“霍先生谢谢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霍霆东回应了句,眼睛一直看着江绮,“嫌弃少啊。”
江绮趁机在霍霆东面前卖惨,一副可怜楚楚惹人心疼的模样。
“怎么会呢,这些年我只收过奶奶的红包,其余人没给过我。”
霍霆东不太相信,“真的假的,我姐姐没那么吝啬吧。”
江绮抬眸,霍霆东可从来都不随意好忽悠的人,听风就是雨不可能。
她说的也都是真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了解的太肤浅,我在沈家有定额的,每个月拿多少钱,新年的钱就没了。”
江绮又感慨一句,“都是霍家的后代,怎么长女这么惨。”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还是因为你母亲是后妈,所以对之前留下的儿女不闻不问,只心疼自己的。”
都能让人把她迷晕了卖了,江绮可不相信霍夫人是宽厚仁慈的善良之辈。
“别打听。”
霍霆东一句话断了江绮的好奇宝宝。
江绮撇撇嘴,估计是戳中霍霆东痛处了,还不让人说。
中午的时候,霍霆东才带她出门,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到了乌金山。
车子只能停在山脚下,这里的香火看着不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车。
上山要爬将近三千个台阶。
江绮没有骂骂咧咧,已经是最大的涵养。
走到半山腰,江绮实在动弹不了,腿跟灌铅一样,又重又酸。
怪不得霍霆东让她出门前换休闲的衣服再换上运动鞋。
江绮气喘吁吁的说:“我在电视上看的可不是这样,那些阔太太雍容华贵,优雅的烧香拜佛,我这儿怎么累的跟狗一样。”
江绮说话大喘气,岔气了一样手捂着肋条骨那儿,“你背我上去吧。”
霍霆东用袖子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烧香拜佛祈愿,心诚则灵。”
江绮推开他胳膊,“我不爬了,谁爱爬谁爬,佛不度我这种人。”
江绮摆烂坐在石阶上,“我就在这儿等你,你烧完香下来。”
霍霆东瞧着江绮劳累过度脸色煞白的样子,“你必须跟我去,别半途而废。”
江绮拿下双肩包从里面翻出面包,“你烧香的时候替我叨咕一声,让佛祖保佑我今年能大红大紫。”
霍霆东轻声问,“不能坚持了?跟我爬上去,我投资一部电影给你拍,随便你挑剧本。”
江绮咬牙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土,“还能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