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整个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突然间,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沈肆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梁姐焦急的声音:
“你们赶快过来啊!我们终于抓住那个裴言了!”
沈肆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梁姐,我们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沈肆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然后与林徽之一起驾车赶往梁姐所在的地方。
沈肆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时刻保持着对路况的警觉。
而坐在后排的林徽之则显得有些疲惫。
她的头渐渐低垂,双眼开始合拢,似是在努力与困意作斗争。
沈肆看了一眼后视镜,
“瞌睡虫别睡了,昨天怎么跟我答应的?”
林徽之听到这话,立马坐直起来,揉了揉眼睛,
“谁,谁睡了!”
“梁姐,她们说只抓到了裴言,而裴乐却逃了。”
“怎么才只抓到裴言呢?”
“没事,我们可以通过裴人知道裴乐的下落。”
“裴言会说吗?”
“不好说,裴言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应该不太会出卖他。”
林徽之静静地坐在车窗边,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窗外。
风呼啸着吹过,景色如电影般在她眼前迅速闪过。
她的思绪渐渐沉浸在回忆中,想起了裴言曾经对她的帮助。
然而,林徽之的内心并不确定。
她知道世界充满了复杂的因素,人的行为也不总是可以简单解释的。
尽管裴言帮过她,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完全可以信任裴言。
林徽之的思考变得愈发深入,她开始权衡各种可能性。
或许裴言有自己的动机和目的,或许他的帮助背后隐藏着其他的考量。
林徽之不得不谨慎对待,不轻易下结论。
随着车子的前行,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但林徽之的思考并未停止。
林徽之和沈肆匆赶到目的地,车刚停稳,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脚步匆匆地朝着入口走去。
一进门,他们的目光就被梁姐那焦急的身影吸引住了。
梁姐在那里不停地踱步,双手紧握,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安。
一看到他们,梁姐如释重负,快步迎上来,嘴里念叨着:
“老天爷,你们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积累了太多的焦虑。
林徽之打趣的问道,“什么事能让我们梁姐这么着急?”
“大麻烦,我们不是把裴言抓回来了吗,然后他就突然过敏我们已经派人检查了,过敏源不在这里。”
沈肆疑惑道,“吃点过敏药就好了。”
“不是不是,他现在谁也不让靠近,他还说在警局旁边埋了炸弹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着你们跟他应该关系比较好,你们去尝试说服他。”
“好。”
林徽之和沈肆紧跟着梁姐,心中略带忐忑地进入了房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窗户吸引,透过那透明的玻璃,她瞥见了裴言的面容。
然而,令她惊愕的是,裴言的脸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红点,宛如繁星点点般散布着。
这些红点使得裴言的脸看起来有些诡异,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林徽之心中涌起一股困惑和担忧。
林徽之走进去裴言明显的激动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你怎么被五花大绑绑成个粽子?”
裴言嗤笑一声,“那还得看看你后面那位。”
“你还在这干嘛?出去!”
梁姐看了一眼他们三人,连忙退出去。
沈肆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裴言脸上那小红点看个不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冲动的他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那个小红点,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小红点居然掉色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裴言惊愕不已,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是画上去的,你不让别人碰你,我就看这些红点很奇怪,就猜到了。”
林徽之生气的看向裴言,“好啊,竟然骗我们。”
“不会连他们说的埋的炸弹也是假的吧?”
裴言再次瞪大双眼,“徽姐,我太佩服你了,每次都猜到。”
“我随便瞎说的,你自己全抖出来了。”
沈肆拿出了那闪烁着寒光的刀片,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
他将刀片靠近裴言身上的绳索,。随着轻轻一刮,刀片轻易地划开了绳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绳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断开,纷纷散落开来。
沈肆的动作优雅而利落,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力气浪费。
裴言身上的束缚逐渐解除,他终于重获自由。
“这么多条绳子绑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重刑犯。”
沈肆拍了拍裴言的脸,
“不过他们也真是蠢,帮你回来有什么用?你也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用了?”
林徽之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
“裴言,你都知道你弟他是穷凶极恶之人,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裴言用手指搅着衣服,“我,我就是看你们不会饶过他的样子,我就害怕再也不见不到他”
林徽之吃惊,“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这个。”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屋内的三个人心中一紧,他们几乎同时转头望向门口。
只见裴乐双手各持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敏捷地穿梭于人群之中,毫不留情地向四周射击。
而那些前来阻拦他的人,则在他凌厉的攻势下纷纷倒地。
裴乐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击中要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面对着如此凶猛的对手,那些警察们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并没有退缩,依旧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试图阻止裴乐前进的步伐。
然而,裴乐却丝毫不给他们机会,手中的双枪犹如两条火龙,不断喷吐着致命的火焰。
在裴乐的身后,站着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警队。
他们身穿黑色防弹衣,手持冲锋枪和盾牌,眼神锐利而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裴乐。
这些特警队员们散发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气息。
他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没有丝毫的松懈或倦怠之色。
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保护人民安全的重任,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以确保任务的顺利完成。
“裴乐,裴乐,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们可以网开一面。”
而裴乐浑然没听到这警告,继续走向那间房间。
他一脚踹开门,看到裴言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阿言,过来。”
林徽之连忙拉住裴言,“不可以,一过去就是助纣为虐。我们都会死的。”
裴乐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将子弹推上膛。
枪口瞄准了林徽之脚下的地面,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随着枪声响起,林徽之不禁浑身一颤,他瞪大眼睛看着裴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裴乐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枪还冒着一缕青烟。整个场面仿佛被定格,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肆见林徽之有危险,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迅速移动身形,挡住了林徽之。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着的锋利刀片如闪电般甩出,划出一道寒光,直逼裴乐而去!
刀片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过,带着凌厉的气势,准确无误地擦过了裴乐的手腕!
瞬间,一股鲜血涌出,染红了裴乐的衣袖。然而,裴乐并未退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沈肆的恨意。
“你要是敢伤害阿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阿言跟我走。”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沈肆的刀片抵住了裴言的喉咙。
裴乐瞬间爆发,对地上连开数枪,整个房间充满了烟雾,就在一刹那,裴乐的枪也抵住了林徽之的喉咙。
“沈肆你要是敢对阿言下手,那从此世界上就少了一位叫林徽之的人。”
“同样。”
沈肆面无表情地抓着裴言的衣领,一步步向天台边缘走去。
裴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裴乐,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弟弟……都是哥没用……本来你可以就此逃走的……你为什么要回来……”
裴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裴乐紧紧跟随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逃走,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裴言苦涩地笑了笑:
“也怪我……他们一问,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了……果然,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者……”
“阿言,这怎么能怪你呢?”裴乐冷冷地说道,“今天,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他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站在天台上,寒风凛冽,呼啸而过。
他们的衣角在风中翻飞,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走。
林徽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局面,眼神坚定而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既然我们现在暂时无法摆脱这个困境,那么与其僵持不下,倒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在寒风中回荡着。
听到林徽之的话,裴乐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枪又紧紧抵住林徽之的额头,似乎对她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
他低沉地问道:
“不知林小姐想聊些什么呢?我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浪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一旁的沈肆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
尽管他早已知道林徽之的计划,但此刻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和担忧。
他紧紧握着拳头,暗自祈祷着林徽之能够平安无事。
林徽之笑了笑开口道,“不如就聊聊你为什么喜欢裴言。”
林徽之说的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裴言更不解的看向林徽之,“你别瞎说。”
林徽之在说完这话后,发现你在自己额头上的枪明显的松了几分,于是她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我来解释解释吧!”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裴言非常不一样,毕竟你们是兄弟,关系自然亲近,可这份情份似乎有点超脱啊!”
“你会下意识在他受伤的时候紧张,也会为了他放弃一切。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直到我在一间房间看到了满是裴言的照片。”
“于是我就猜想你喜欢裴言。”
裴言无语的开口,“就是一些照片而已,你想太多。”
“可那些照片拍的非常的隐晦。而且你们又不是亲兄弟。”
“我说的对吗?裴乐。”
裴乐面无表情的听完,露出一个恶劣的笑,“真是小瞧你了。”
裴言不可置信道,“弟弟他说都是假的吧?”
“不,阿言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消息,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得沈肆和裴言晕头转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沈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林徽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自己之前的计划和安排全都被打乱了。
此刻的裴言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混乱起来,原本清晰的思路也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