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折腾了一整天,杨行秋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杨行秋刚躺下,叶阳鹤就揪住他的耳朵又把他拎了起来。
“到哪儿?”
“那就是个比喻,比喻!”
“什么比喻?明天跟我在家老实待着!”
“行,行!”
反正明天也得先把工图画出来,待着就待着吧。
杨行秋小心地扶住耳朵,慢慢从女友手里抽了出来。
“老婆也早点睡!”
杨行秋吹熄了灯,躺在床上。
“难呐!”
叶阳鹤也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有了计划。
曹硕连夜写好了庚帖,装在了信笺里。
“明日,送你到杨家去。如何处置,你可知晓!”
跪在他前面的夏荷,接过信笺。
“奴婢知晓!”
刚从卢老夫人房里出来,曹硕又把她送出去。
要让夏荷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明。
曹硕觉得还是要叮嘱一下。
“先前之过,不可再犯!”
“奴婢知错!”
曹硕挥了挥手,示意夏荷退下。
樊氏适时地提醒。
“夫君,早些睡了!”
曹硕沉默着起身,走入卧室。
“大早上的,谁喊啥呀!”
心绪不宁的杨行秋,天刚亮就被吵醒了。
“吵就吵吧,我再睡一会儿。”
叶阳鹤继续蒙头大睡。
杨行秋还想出门去理论,刚把衣服穿好,又慌慌张张地躺下了。
“怎么了?”
杨行秋趴在床上说。
“我听出来了,牛钧好像是在被老婆打,怪不得喊这么大声!”
叶阳鹤听了以后睡意全无。
“他老婆好暴力呀!还是我最温柔了,对不对?”
“那是当然,老婆你最温柔了!”
叶阳鹤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你不用勉强,说实话!”
“我,我这就是实话!”
“真的?”
“真,珍珠都没我真!”
砰砰几声,门响。
把杨行秋吓了一跳。
“应该是曹家的人到了,我们赶快准备一下!”
杨行秋和叶阳鹤赶紧起来梳洗更衣。
被打了一顿的牛钧,只觉得冤枉。
“别打了!”
胡氏怎能轻易饶了他。
双手发力把他拽起,抬腿一脚把他踢出了门外。
牛钧在雪地上又滚了几圈,撞到了院墙上。
“娘!”
牛锐看父亲飞了出去,出来劝阻。
“看看你爹,又醉得不像人样!”
“俺,没醉,可没醉!”
宿醉未醒的牛钧还在嘴硬。
“气死了!”
胡氏拆下一块门板,还要修理牛钧。
“坊主,坊主!”
听见庄客和工匠们呼唤起了牛钧。
胡氏把门板扔到牛锐手里。
“你爹这个样子,不能见人,锐儿你去!”
“俺,俺?”
胡氏拎着牛钧躲到了房里。
牛锐抱着门板,看着来人不知所措。
“你爹呢?”
他们等着牛钧下令开工呢。
“他在房里。”
看了一眼满院的狼藉,和雪地上一个巨大的人形。
他们心里有了打算。
“坊主还在歇息,找杨先生去!”
人群一哄而散。
躲在房里的胡氏,看到这一幕,两根手指狠狠地戳在牛钧的额头上。
“你一脑袋的铁疙瘩,还和满腹经纶的先生斗,让人耍得团团转!”
牛钧含糊地解释起来。
“俺不行,请杨先生教锐儿读书识字!”
胡氏追问到。
“帮曹家修祠堂,也是他的主意?”
“是,是!”
胡氏把牛钧扔在地上。
“还有那个获利百倍,又该如何?”
这回牛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趴在地上不出声。
“酒囊饭袋!”
胡氏嘴上不饶人,抬手把牛钧又扔回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胡氏拨弄着有树枝粗细的手指,计算着什么。
“之前是拿回来四十两,百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