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甜蜜的深吻之后。
杨行秋的唇舌又不安分地在女友的脖颈上游走。
“你等一下,哎呀,听我说!”
气血上涌的杨行秋喘着粗气。
“什么?说什么呀!”
叶阳鹤推开了男友,带着几分不悦地说。
“我这几天,不方便。”
正在兴头上的杨行秋就像被浇了一头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抱歉,抱歉,忘了,忘了!”
杨行秋扫兴地躺到一旁,心里有些懊恼。
见男友默默躺下,叶阳鹤推了他一把。
“我还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杨行秋动都懒得动,躺在床上应和着。
叶阳鹤开始闹脾气了。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你要的东西,现在确实没有,你明天问问春桃,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喝红糖水。”
“这时候没有红糖,只有甘蔗汁,天这么冷,到哪里找甘蔗呢?”
叶阳鹤听着这些敷衍的话,更加愤怒了。
“你,去死!”
一拳打在男友胸前。
“好痛,好痛。”
杨行秋结实地挨了一拳,这才起身。
“别生气了啊!”
“滚,别碰我!”
杨行秋碰了一鼻子灰,轻手轻脚地下床,推开了门。
“那架器械,轰一声响,把一大群人都吓到了!”
“把我也吓到了!”
王贤和春桃坐在床边,说起蒸汽机的事情。
“那个,春桃。”
杨行秋吞吞吐吐地喊起春桃。
“我以后,还要跟先生学,做更多的器械。”
“要是能有洗衣的器械,就好了。”
“那我问问先生。”
春桃一脸崇拜地看着王贤,没注意杨行秋的声音。
“春桃!”
杨行秋提高了声量。
“啊!杨先生。”
春桃慌乱地起身,王贤赶紧把脸转到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更尴尬的是杨行秋。
“就是,女子月事,用得,那是,何物啊!哈哈哈。”
这种事,真就涉及杨行秋的知识盲区了。
历史上可没有记载这种生理现象的处理方式。
杨行秋的话,春桃听明白了。
红着脸去拿那个东西。
春桃离开以后,杨行秋转身钻进了厨房。
“大枣,枸杞,这些应该就可以了吧。”
杨行秋确认了灶里还有些余火,又添了些柴薪。
从水缸里舀出几瓢水。
“尊师。”
王贤也进了厨房。
“你来得正好,帮为师生火。”
王贤赶紧拉起风箱。
“你喜欢春桃是吗?”
杨行秋盯着水里冒出的小泡,跟王贤闲聊起来。
“非,非”
王贤被弄得不好意思了,回避着这个话题。
杨行秋将大枣和枸杞丢进水里,随口吟诵起诗句。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王贤随口接上。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呵呵,你呀,一点也不坦诚。”
杨行秋边笑,边搅动出锅中的热气。
“尊师,我……”
王贤不知该怎么回答,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这种事,人之常情,罢了。”
杨行秋看了王贤一眼。
跟那时太像了。
特别是那个踌躇满志又瞻前顾后的眼神。
水已经沸腾起来了,杨行秋盛出一碗,准备给女友送去。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和王贤说了句话,杨行秋回了卧室。
“如此良人…”
王贤看着周遭的雾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婆,老婆。”
杨行秋缓缓地往床边靠近。
“别过来。”
烦躁的叶阳鹤不想理她。
“红糖水确实没有,这个应该也差不多吧!”
叶阳鹤闻见一股香甜的气息。
“喝点吧,可能会好些!”
杨行秋把碗端到她面前。
叶阳鹤浅尝了一口。
细微的甜味平复了烦躁,温暖的感觉缓解了疼痛。
“别生气了。”
“我没有。”
“是因为她吧。”
“不是。”
叶阳鹤话一出口,就知道被套路了。
“那件事是我不对,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行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苦衷。
“我,真的,不明白。”
叶阳鹤脸上又浮现起忧愁的表情。
手里攥紧了春桃递给她的东西。
一条红色的绢带。
“姐姐,月事带切不可让先生看见。”
同为女性,或许有些同情这些古代的姐妹们。
她不能接受思维方式上的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
叶阳鹤放下碗,看向男友。
“这就说来话长了。”
杨行秋不太理解她要问什么。
但还是决定赶紧安抚好女友的情绪。
要不今夜又得打地铺了。
王贤端着碗走到春桃面前。
“你尝尝。”
春桃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
“好甜,是你做的?”
“不,是先生做的。”
春桃感觉这汤应该和夫人的月事有关。
杨先生,真是……
带着一些莫名地欣喜,春桃像往常一样又到厨房就寝了。
主厅,牛尚正跟卢老夫人汇报着今日的情况。
“杨旭已和曹硕建立合作社,顾缨、陆梨、朱拯、张靳都有参与。又托四叔造出架器械,不像是寻常之物。”
神志已经清醒的卢老夫人,分析起这意料之外的情况。
“曹瑛如何?”
“数日未醒。”
卢老夫人略加思索,跟牛尚说。
“此女既许他人,为图万全,便不必留她性命。”
这个处理意见,牛尚显然不能接受。
“娘!”
“退下!”
卢老夫人的声音虽小,却是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
“孩儿,告退!”
“奴婢恭送庄主!”
夏荷走上前来,牛尚瞪了她一眼,愤然离去。
知道了曹瑛命运的夏荷,不能坐视不理,跪地说道。
“老夫人,看在奴婢服侍多年的份上,留小姐一命。”
听着夏荷的哀求,卢老夫人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淡淡地说了声。
“带她下去。”
不知从何处窜出两道身影,抓住夏荷的长发,把她往主厅后面拖去。
“老夫人,老夫人。”
没人在意她的哀嚎。
躺在床上的卢老夫人唤过来在旁边默默看着的婢女。
“秋菊,拿暖炉来。”
穿着一身黄色衣裙的秋菊,先是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然后才起身离去。
“清净些,总归是好的。”
卢老夫人这不知所谓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
又像要提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