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我的护士妹妹告诉我,军部的人来了,对方将厚厚的档案袋交给我后,慎重的重复了保密条例,又在门口安排了值守战士,这才放心离开。
看着厚实的档案袋,我深呼一口气,决定放平心态,趁着康复期好好的来看看,争取能有所发现吧。
说来也怪,自从我开始重视这些文字开始,最近的每个梦境都不再出现之前的那些科幻场景了,反而是都被那些发光的甲骨文填满了。
我对这些充满光感的字来了兴趣,这晚,我如约来到了梦中上帝视角观众席,果然,至于为什么说果然呢。
因为我发现每一块石碑上记录的文字他的跳动规律是不同的,并且,我发现白天看哪一篇,晚上就会出现哪一片拓文的跳跃版。
我今天重复看了昨天的那一篇拓文,于是今晚重复着昨晚的梦境,看着那些文字跳动的节奏,我终于确定,它们的闪烁跳跃是有规律的。
这个发现,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我居然得出结论,自己的梦境里居然存在着一种规律。
之后,我开始在稿纸上记录着梦中每一篇拓片文字的跳动规律。
一个半月后,48张拓片文字的跳动规律我都记录完毕了。
看着这些稿件,我笑了。
即便是记下来又怎样,这种事儿,说出去谁信?而且,又该怎么验证?到底这种跳动规律又代表着什么。是啊,有什么意义呢。徒增烦恼而已。
我拿起一张揉成了一团准备扔出去发泄一下的时候。
王军长那老头来了。
“哈哈,小慕,怎么,是不是老头我这么久不来看你,你不高兴啦?这都开始玩儿纸团啦?回头我和他们说说,给你换个环境吧。或许有利于你的康复。”伴着爽朗的笑声,军长走了进来,只是看起神情好像有些疲惫。
“没,没有,我只是自己对自己的一些想法有些怀疑。我知道您忙,不用经常来,我现在对身体的康复已经不抱希望了。”醒来之后,除了现在说话方面有所恢复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一丝丝的起色。
“嗯?万事别轻易放弃,你的身体是有问题,专家们正在想办法,要相信科学。”对方安慰着我。
不等我说话,就弯腰捡起了我扔的那个纸团,“我今天难得清闲,你可别破坏我的兴致哦。让我看看,让你烦躁的纸团上有什么秘密?该不会是给哪个女医务人员的秘密纸条吧?“
听罢,我哧哧笑道,“哪有,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就我这样子,谁会对我有兴趣,上面就是最近胡乱写的。”
“说到这儿,真是我们军方对不起你,要不是那件事情,你也不会这样。”对方懊悔着说道。
“不不不,我没有怪您的意思,这都是命,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一生,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还浪费着国家的资源,实在不值。”我用还算灵活的头部不断的摇着头说道。
“谁说你没用了,我来就是告诉你,经过军部分析和现场的实验论证,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可疑发现是确实存在的,只是,为此,我们在人员上付出了不小的损失。”
“真的?”
“我还能说假话?经我们论证,石碑发光的瞬间随之出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能量波动。而且这种能量是直接作用在所有灵长类动物的大脑中的,大脑在接触这种能量的瞬间就会丧失活性,瞬间脑死亡。”对方边说边打开了一个小型播放器,上面记录着一些灵长类动物参与的实验过程。
“而且,这种能量波动还可以通过视神经进行储存和传递,这就是你们师徒出事儿的原因,至于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我们还在研究,你的身体不能活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别沮丧,你的发现,是这么多年来,在那个项目上取得的唯一一个突破,你现在对那些文字资料研究的怎么样,有突破吗?”
“那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说,我的发现来源于我的梦境,您会相信吗?”我看着老头争取用最真诚的眼神告诉对方我是认真的。
“梦?你该不会说,有人给你托梦了吧。哈哈,小子,不得不说,你小子会逗人开心。好了,既然有发现就说吧,让我见识一下周公托梦。”对方显然是不信的,没办法,我自己都不信。
“是这样的,我自从苏醒以后,每天都会做梦,重点是,每个梦都有联系,都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对了,神农架那里的那些硅基生物我也梦到了。最奇怪的是,当我开始看那些甲骨文资料的那天晚上开始,我梦里。”说到这儿我看了看对方的眼神,发现老头是在认真听我说呢。
“梦什么了,还吊我胃口,快说。”
“我梦见,那些文字会跳动,而且是有规律的发光跳动。而这些稿纸上面记得就是48块石碑上文字的发光跳动规律。我猜想,这是不是一种按键顺序密码?”我想了想,唯有这种猜想最有可能。
“你小子可真能整活儿,看来是得给你换个环境了,不然你迟早出问题。”老头还是觉得我在说笑话。
“哎,我就知道,我自己都不信,谁能信。”我颓废的说道。
“好了,这样吧,陪你疯一次。我让技术部弄个智能机器人模拟人工操作,试一下你的这个梦,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老头我估计晚节不保,哈哈。”估计老头实在是不忍我这样才做的这个决定吧。
“你好好养身体,你上次的发现已经把你绑在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了,注定你无法置身事外了,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老军长走的时候还是拿走了那些稿纸,我对这事儿根本没抱希望,估计这就是我的一个执念所导致的一场荒谬的梦吧。
至于老头说的秘密我倒是比较感兴趣,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毕竟老头答应带我出去,在这儿我真快憋哭了。。。
自那天我放下甲骨文的研究后,我又开始了对科幻梦境的监制工作。
这期间我服用了大量的助眠安神的药物,但是,梦依旧每天如约而至,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我都想试试大醉一场后会不会做梦。
只是不曾想,我期待的那个出去的日子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