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申屠启坐在同一辆车,距离最近的苏燃也被吓了一跳。
正想避开,却发现申屠启满脸淡定连看都没看那巨兽一眼,苏燃也便没动。
后面的那些人反应各异,有的本能地抬起了胳膊护住了脑袋,有的吓得钻回了车里,有的人则是条件反射撒丫子狂奔,一口气跑出去几百米远。
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没事,再抬眼去看,却见那头巨兽正撞得头晕脑胀原地转圈圈。
“我知道了,我听人说过,这些诡谧出现的异境有一层屏障,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东西也出不来”有人见状,恍然高声道。
紧接着,更多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那这都进不去,我们还怎么探索,难道天天趴在屏障上往里巴望啊,这报酬未免赚得太轻松了吧?”
“你想什么呢,官方就算要做慈善也不挑咱们啊,他们肯定有进去的办法。”
“我原本看见这么大个东西还有点害怕,现在看来,它们也就是一群长得大点的畜牲,就冲它好险没把自己给撞死这智商,我觉得我又行了!”
“兄弟,我记住你了,下回你可得跑慢点,要不然就打脸了。”
这时几个年纪比申屠启稍微年长,打扮和申屠启差不多的男人,从石山中部的一个山洞里走了出来,他们脸上虽然都带着微笑,举手投足间却满是对300精英掩盖不住的轻慢。
只有被申屠启单独介绍给几人的付行嵩,借着“梁卫东”亲信的身份,得到了那几人施舍般的一点点热情。
很快,包括苏燃、张学义和郑宇宁在内的300精英就被人带去另外一个山洞休息了。
叶苘和鬼面躲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后面,围观了全过程,不由得两脸嫌弃:
大家都是两只肩膀扛一个脑袋,搁这跟谁装贵族呢!
要不是看在那点物资的份上,那300精英都是一身的反骨,谁能跟申屠家服这个软?
见申屠家的那些人忙进忙出的,似乎还要些时间准备,叶苘便带着鬼面先回了空间。
她答应过两小只要让他们好好收拾宋乃生的,得言而有信。
宋乃生被泡在一大桶洗澡水里,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根根黑毛,想到他进来之前看到的那只身躯庞大的黝黑凶兽,嘴角不停地抽搐。
这特喵,该不会是那只凶兽的洗澡水吧?
再看他所在的这间屋子,虽然四壁空空,但看这建筑风格显然不是现代产物。而且这里温度极为舒适,大抵只有二十五六度的样子,这种温度就算是梦回盛世也不可能有。
回想到他是突然眼前一花之后来到的这里,宋乃生的双眼迸发出无尽精光——空间!
这一定就是箐箐说的神秘空间!
可惜他之前被吓得神思恍惚,叶苘又离开得太快,他并没看清把他抓进来的人是谁,就恍惚觉得是个女的。
会不会是箐箐?!
宋乃生激动了,如果把他弄进来的人是杨箐箐,那他可就舅凭甥贵,发了啊!
可惜他等了很久都没人过来,他自己也没办法从浴桶里爬出去。
起初他还以为是他的双腿被废了,腿使不上劲所以出不去。
可是后来他腿上的伤口被泡得生疼,他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双手撑着浴桶的边缘,身体也没办法离开浴桶半分,就像他肩膀以上的地方,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死死压住他一样。
这下宋乃生慌了,他就杨箐箐一个外甥女,平时宠她就像宠亲生女儿一样。
杨箐箐和他也极为亲厚,她肯定不会这么对他。
想起丰玥说的话,以及丰玥背弃他之前的那几通大喇叭录音,宋乃生再次吓尿。
叶苘和两小只吃完早饭过来柴房提人的时候,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再看泡着宋乃生的那只浴桶里的水也呈现出淡淡的黄,叶苘和鬼面都嫌恶地耸了耸鼻子。
戴曦月伸长脖子往桶里撇了一眼,道:“我奶奶说,尿黄是因为上火,啧,他火气挺大啊!”
又惊又怕又痛又累的宋乃生好不容易靠在桶里眯着,听见戴曦月脆生生的声音惊醒过来。
抬眼看向叶苘,一双精于算计的三角眼透出恍然之色:“是你,叶苘。”
这人全身都浸在尿水中,叶苘和戴曦月都嫌弃得不想碰他。
直接用意念将他连人带桶挪到庄园外的草坪上,叶苘抓着戴曦月和鬼面也紧跟着瞬移出来——只要在空间里,叶苘想去哪就可以瞬移去哪,前提是她的精神力够用。
不过叶苘和小曦月每天都会借助鬼面给的纳戒锻炼精神力,精神力每天都在稳步增长。
现在每天带两小只在庄园里瞬移个十几来回,完全没问题。
宋乃生再次被叶苘的手段震惊,眼底流露出疯狂的垂涎和不甘:“叶苘,据我所知,你和箐箐是闺蜜,我相信箐箐的事你也是无心之失。这样吧,只要你放了我,箐箐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以后你就代替箐箐留在我身边,我会把你当亲外甥女一样疼爱的。”
“你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想认我姐姐做外甥姑娘,凭你也配”戴曦月冲上去啐了他一口,想揍他,又嫌他身上埋汰。
这时鬼面从铃铛里掏了根带倒刺的短鞭出来,递给小曦月。
小曦月抓起短鞭,抬手往空气中一抛,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高兴坏了:“这个好,面面,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才拿出来,用这个打人就不手痛了!”
说罢,小姑娘扭头对叶苘道:“姐姐,这个鞭子我先玩玩,回头就给你,你拿去打坏人!”
“这个是你的,小叶子要的话,我这还有根长一点的”鬼面说着,把另一根带倒刺的鞭子也拿了出来,送给叶苘。
叶苘拿到鞭子也是爱不释手,这家伙是用极其结实的麻绳和铁刺片搓成的,以她和小曦月现在的力道,正常人沾一鞭子就得皮开肉绽,可是柄伤人的利器!
鬼面见她俩捧着两个旧物如此欢喜,也是满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