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éveiller!】
无名猛地坐起,“谁在说话!”
沉浸在说话中的黑瞎子被吓了一跳,见到严肃的无名委委屈屈的说道,“宝贝,是我吵到你了吗?抱歉了,你还在生病,你先躺着,我不说话了嘤嘤嘤…”
无名怔怔的看着黑瞎子,他只能看见黑瞎子的嘴唇,似乎在动,他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的耳边一直响着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如同夏日蝉鸣,无休无止,刺激着他的神经。
“return!”“возвратныйобратный!”“Kam zurück!”“帰ってきた!”“*****!”“归来!”………
好吵啊!!!
“好吵啊!!!”
“滚!!!”
“return!”“возвратныйобратный!”“Kam zurück!”“帰ってきた!”“*****!”“归来!”………
“啊啊啊啊!!!”
“无名!你怎么了!无名!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无名!无名!”
无名的状况很明显不对,黑瞎子猛地握住无名捂住耳朵的手,那双手太过用力,青筋暴击,以至于指甲深陷皮肉,丝丝鲜血从指尖滑落顺着手腕而下滴落在地,顿时空气中诡异的弥漫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香。
黑瞎子强硬的将无名的手取下,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return!”“возвратныйобратный!”“Kam zurück!”“帰ってきた!”“*****!”“归来!”………
“滚开!!!”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声挑动着神经,他也是帮凶吗!
在暴怒之下,无名抬头,对着黑瞎子怒目而视。
深黑的眸子在抬眼时变成诡异的竖瞳,白皙的脊背突兀的冒出细密的鳞片,竟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好香!
黑瞎子好像被蛊惑一般,眼里只有跳动的血管,无名的变化他恍若未闻。
好香啊!
突然,黑瞎子一口咬上了无名因暴怒而泛红的脖颈。
随着血液的流失,无名深黑色的眸子在圆瞳与竖瞳之间快速交换,像是故障的仪器,身上的鳞片也渐渐褪去。
无名脑子逐渐变得清醒,清醒后第一时间将脖子上趴着的人给弄晕。
【归来?归往何处?】
【苍天满愁云,白骨积空垒。】
耳边的声音终于消失,玛德!死谜语人!
去你妈的,无名晦气的将身上的人推开,从粗暴的动作当中不难看出他将怨气撒黑瞎子身上了。
脖子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血印子。
无名看着黑瞎子的目光越发深沉,他也闻到了这诡异的香,他故意忽视的事情又再次浮现在他面前。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能再沉迷下去了!
…………
“无名—”
“咦?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哥,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胖子浮出水面,手里还抱着两条鱼,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胖子有点担心,跑上岸套上裤衩子,赶紧招呼上还在水底的小哥,急急忙忙往无名那边跑。
大老远的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一个光溜溜的人的旁边。
这不没事吗?
走近了才发现黑影竟是无名。
“小金,你醒了?瞎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晕过去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无名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火旁,“没事,我做了个梦,被吓醒了,瞎子有点大惊小怪,我让他睡会。”
张启灵蹲在瞎子旁,看到了他嘴角未擦干净的血,目光一沉,顺手帮忙抹干净,既然他不想说,就不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也有吗。
“无名,下手有点狠了。”
“嘶,小金你这,真是下狠手了,啧啧,这红手印,这指纹都印上去了吧”
胖子向前挨着张启灵,对着黑瞎子的脖子指指点点,也不怪他们惊讶,黑瞎子脖子上的手印红得都快滴血了。
“咳,意外,意外。”任谁醒来后,发现有一个水蛭一样的人在吸自己血肯定都会下狠手,他能控制自己力气只是打晕人已经算不错了。
“小金你还在咳啊,这叫没事嘛!病人就该有个病人样!你衣服干了吗?你还在发烧就这么穿湿衣服,你不怕烧傻呀?你把衣服脱下来再烤烤,害羞啥,我们几个都脱了,就你穿着都不融入环境了,脱完后再躺下睡会,等会我给你做个鱼汤,生病的人喝个热汤会好点。”
“我已经好了,衣服干了,怕冷,我不脱”男男授受不亲,赤裸相见多了冒昧。
胖子见无名还把衣服搂紧了点,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害羞了。
苦口婆心的劝道,“小金!还是不要折腾的好,就你刚刚发烧的那模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不要犟,身体还是自己的。”
胖子上手一摸,烧到是退了,再往下摸噫,这叫干啊,还是潮的,“就你这衣服还叫干,放条鱼上去都能活三天,脱了,哪有人像你这么折腾自己身体的!出门在外,你都不对自己好,谁对你好?快脱了!”
胖子不止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是不带停的把无名往地上一推,“真的是,你不脱,我给你脱!”
无名委委屈屈的扒拉着自己衣服 不
要
啊
啊
啊
ヽ\//
_, ,_?
? (`Д′)っ ?
(っ?
`J
“能不能不脱?(╥ ? ╥`) ”无名无措,无奈,无计可施,整个人被压在地上,身上的胖子大魔王还在不断的扒拉着他的衣服,“我能不能不脱啊啊啊啊啊啊T_T”
“呵呵,反对无效。”
胖子心满意足的从只剩个裤衩的无名身上下来,还是不脱光了,要给小孩子留个颜面。
“大老爷们,脱个衣服娘们唧唧的,离火近点,暖和”
无名听话的向前,默默在心里哭唧唧咬手绢,这都什么人啊。
“唰—”
“你个死哑巴,就不能叫醒我吗!还有没有点兄弟情啊!”
黑瞎子一个翻身立起来,疯狂甩头,张启灵有远见的举起手上的头盔挡水。
“这样快。”
“……死哑巴!我要跟你绝交!!!”
晾衣服的胖子回头惊奇的看着甩头发的瞎子,目光就这么盯着黑幽幽的墨镜,“嚯,瞎爷,你那眼镜是焊头上的吗?都不带掉的!”
“切,你懂什么?这是爷的身份标志,哪能这么容易掉!”
黑瞎子仰头帅气的把头发往后一抹露出光洁的额头,怎么看怎么臭屁。
“切,谁问你那身份标志?”
胖子不屑转头,去处理刚才捉的鱼,嘿嘿,还是他眼光尖,在石头缝不起眼的野姜都能被他看到,他就不信这鱼汤不好喝!
无名被殃及池鱼,脸上被甩了好些水,但看着这么些赤裸大汉,也没有发作,默默捂着胸口,躲远了点。
唉,果然,他和这些北方人不同,看来他这辈子都不能去尝试北方澡堂的搓澡文化了,脱光了心底隔应的慌。
擦,死瞎子你别看过来呀,擦,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