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为了加强学子的武力值与实战经验,每年正月初十六就会举行一次箭术大比,只要在十三至十八这个年龄段的皇亲国戚,就可以报名参加,俩人一组,哪组猎的东西多,哪组获胜。自然而然的,原廖和李北轩一组,乔安和伴读李本伟一组,李兰序和刘亦一组,李楚坤(大皇子)和罗宗庭一组。
李北轩:“小将军等下可要跟紧我,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迷了路。”
原廖:“三皇子多虑”
在宣布开始后,几队人马便开始往各方散去,前往了皇家专用的猎场武定坡。
李北轩骑着马悠闲的在前面逛着,也不着急打猎。原廖见此,说道:“三皇子还不开始寻找猎物?”
李北轩:“若你问我,这京城有哪几处好玩,有什么有趣的,我倒是擅长。可是这打猎,怕是要仰仗小将军。”
原廖:“三皇子言重,原廖不过略知拳脚,若想拿得头筹,还是不可及的。”
李北轩:“说起来,小将军也是厉害,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乔安。”
原廖:“不及三皇子,一朝偷天换日,便把二皇子也拉下了水,也是不简单。”
李北轩略微惊讶,不过还是平静道:“小将军说什么,为免高看我了。”
原廖:“三皇子不用跟我装糊涂,不知,我是否通过了三皇子的考验?”
李北轩平静道:“二皇子贤德,深受父皇喜爱,大皇子乃东宫太子,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不受宠又没才华的皇子?”
原廖:“事在人为,成为三皇子伴读,乃是天意,况且,三皇子并不像外界传言般那样。”原廖顿了顿:“原廖所求不多,家人平安,魂归故土,便是我毕生所求。如今已深陷京城旋涡,成为入局之人,便是要为未来做好打算。”
李北轩:“你倒是明智,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何你会如此确定,柳青青一事,我也参与其中。”
原廖:“这不难猜,柳青青一事本不会闹的这样大,二皇子一党请你入局时,你便觉不对,在维持人设时,加大了这事的热度,二皇子府中有你的人吧,神不知鬼不觉用了一般人难以注意到的纸,一朝釜底抽薪,即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也让皇帝更加认定,这场事件,就是大皇子与二皇子之争。”
李北轩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点赞许,问道:“本王并不记得有什么遗漏,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原廖:“三皇子很聪明,这件事也完全没有什么纰漏,不过很可惜,我自小在军营,对一个人的身形、步伐、声音敏感。不管怎么伪装,还是有差别的。与三皇子逛街时便有了猜测,随便一联想便猜测出个七八分了。不知三皇子可还记得,秦王世子房中的暗格。”
李北轩放慢了速度,与原廖并行,缓缓笑道:“只因此事,就能推算出来?”
原廖嘴角含笑,回答道:“不止,起初引起我怀疑的是,殿下对柳青青的态度,我这个人,对别人的感情比较敏感。”说完便是向李北轩伸手:“怎么样,还合作吗?”
李北轩轻笑,上前握住,说道:“为什么不。老底都被掀开了,不过,小将军也太不厚道了,好歹给我留点脸面。”握手的动作重了重,心觉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个邻家小书生,跟个狐狸似的。
原廖倒也是没什么表现,任其握着。毕竟,这可能是这位殿下的第一次挫败呢。抽出手后,又缓缓道:“那三皇子打算如何应对此次箭术比赛。”
李北轩:“我又不是爱出风头的人,让大皇兄和二皇兄来吧,达标就行。”
原廖点头赞同。俩人便继续往前走,打算找个地方歇歇,准备在快要结束时才随便打几只应付。
而李兰序这边,李兰序已经打了不少猎物,刘亦这边一只都没有。看着刘亦两手空空,奇怪道:“世子,你是不懂箭术?”
刘亦也知道自己很没用,帮不了什么忙,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殿下,刘亦愚钝,不止箭术不会,武功也不会。”心默默道“其实我骑马也不会。”
李兰序:“安平王乃是父皇创业功臣,武艺高超,常年镇守挽城,作为嫡长子,世子是因为身体原因不习武吗?”
刘亦:“倒也不是身体原因,主要是我行为惫懒,天赋也不够,练武又太苦,家母疼爱,因此我没学会罢了。”
李兰序沉默了一会,回了句行吧,虽然口上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想道“传闻安平王妃是挽城商贾沈家之女,不是士家大族,所以不重视武力?怕是养出个二世祖,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还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以后娶王妃,还是要娶士家大族的才好,毕竟家教摆在那里。
在李兰序心中,已经把刘亦列入纨绔之列了,这注定,以后李兰序不会让刘亦参于自己的夺储之争中。
看着李兰序的表情,刘亦也明白了李兰序的意思,不过这也正如刘亦所愿,来时,父亲就嘱咐自己不要参与党派之争,他们只效忠于皇帝。
李兰序和刘亦走着,来到了软禁秦王世子的地方,安竹阁。本来李亦旭应该要被软禁在秦王府的,因为舒婷郡主自溢,李亦旭好歹也是礼亲王李泽言的外孙,念在其年幼,怕因母亲死亡有阴影。李泽言便请求皇帝特赦,把李泽言换到这安竹阁来。
听闻,等发现舒婷郡主死后已是三天后,看那时的情形,貌似李亦旭一直就在舒婷郡主尸体的旁边待着,礼亲王去看到时,李亦旭话少的可怕,什么都不说,貌似精神出了问题。
李兰序和刘亦在门前不远站定,李兰序自知,李亦旭家破人亡虽是报应,可也是因自己的推动,为了还清心中的一点愧疚,便想进去看看。因门口有重兵把守,所以他选择翻墙进去。
刘亦爱凑热闹,也想去看看把这京城闹的风风雨雨的李亦旭。便也选择跟李兰序一起去。
安竹阁,四周荒凉,杂草横生,台阶上布满青苔,安安静静的,若不是有门口的守卫,还以为是什么无人之地。映入眼前的,是呆坐在石桌前的李亦旭,一身灰色衣服,不见往日精神,目光锁定在一棵樱花树上,久久没有动静,而对于李兰序与刘亦的到来,也无知无觉。见到此景,不禁让人感慨,前一秒还是风光无限的世子,后一秒便成了这武定坡安竹阁的一个囚徒。
刘亦不禁在心里感叹“如此这般,还不如像秦王一样直接被赐死呢,毕竟,这可是永久囚禁啊。”
李兰序上前轻喊:“李亦旭”
李亦旭缓缓转过头来,看了看,又将目光移到树上。
李兰序见此也不恼,自顾自道:“我给你带了只小兔,也没什么好送的,来看一趟我们便走了。”李兰序也明白,换作自己是这个遭遇,状态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李兰序转身拉过刘亦,正准备走,一个转身,不知是不是因为杂草太多了,还是刘亦没反应过来,摔了一下。
刘亦也不矫情,自己站起后便跟在李兰序身后,准备回去了。
在李兰序和刘亦走了一会儿后,李亦旭走去刚刚他们站的那里,捡起兔子后,发现地上躺着一块上好的玉,上面壳着安字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