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王三娘还痴痴地看着茅草屋的方向,不过一阵凉风习面而来她就放下了帘子转头笑道,“表哥你这手艺有进步啊,要是以后闲得慌可以去洛都最好的酒楼掌勺了。”
“三娘所见与我略同,驸马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云拂霜在尝过驸马亲手烹饪的鲈鱼之后也这么觉得。
“二位仙子饶了在下吧,我在府中班门弄斧尚且还有人愿意给几分面子。要是去望湖楼那种地方,客人们估计要砸了酒楼的招牌了。”李赟之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本小姐与嫂嫂就大度地饶了你。”王三娘笑着说。
李赟之扶额,不再言语。
很快这一行人就回到了公主府,在他们下车之后门房王二来报,“启禀公主驸马,有位大人留了一封拜帖和两位美人在角房。”
“拜帖谁啊?”李赟之接过拜帖打开一瞧,原来是四皇子云越麒的门客韩岁松的。他记得此前已经婉拒了四皇子的招揽,难道此人还不死心?
“美人?”王三娘一听就皱了眉头,还未进门她就瞪着眼睛对着李赟之说,“如果你敢对不起嫂嫂,我三娘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三娘,此事还没有眉目,你先消消气不要冤枉了你兄长。”云拂霜对此则无动于衷,她的父皇也是佳人不断。
“嫂嫂你也太好说话了吧。”此时王三娘完全忽略了云拂霜的身份,真的把她当嫂子对待。
他们几人去了角房,那二位女子气质出尘。
“民女见过驸马爷、公主殿下。”二人齐齐一拜。
“我知道二位是从哪里来的,待会儿我会派人把二位送回去。还请见谅!”李赟之见了两位楚楚可怜的女子不喜反怒。
听了这话那两位女子跪在云拂霜和三娘面前磕头,其中一位女子把头都磕青了,“求求殿下留下我们吧,我们是从画舫被买过来伺候的。如果不能留下,就只能再被卖掉了。”
“暮柳也给驸马和公主娘娘磕头,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就收了我们吧。”自称暮柳的女子也学着另一位女子磕头,企图用这种方式让面前的大人物心软。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我表哥不会留下你们的,拿了东西就快走吧。”这两位女子虽然哭得可怜,身世也可怜。但是来得蹊跷,也许会对她哥哥嫂嫂不利。王三娘也不是圣人,救不了所有人。但她想对她好的人都能好好的,这两位女子虽然无辜,但她的哥哥嫂嫂更重要。
“公主,奴家艳云,我等求殿下发发慈悲,允许我们在府上当一个洒扫的奴婢。我等保证安分守己,绝不越雷池半步。”自称艳云的女子额头都青了。
“殿下,这是官场中事,请交给我来处理。”李赟之怕云拂霜心软先开了口,“来人将二位美人原路退回!”
“是。”公主府的小厮们拿着棍棒把两位娇滴滴的美人请上了车。
“表哥,送礼的人来头很大吗?”王三娘试探着问。
“是我朝中同僚韩岁松。”李赟之尽量不把朝中的琐事带回府上,因此也不怎么提起。
“他是四哥的门客,如此行事。不是想与驸马结交,就是结仇。”云拂霜拉着驸马的手,“你我既是夫妻,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你在前朝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殿下?”李赟之有些吃惊,他以为妻子只是一个向往闲云野鹤生活的闺阁妇人,却忘了她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女儿。
“嫂嫂?”云拂霜一直都很温柔,如今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这让王三娘也吃了一惊,不过转头想起了表嫂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与此同时,韩岁松的府上。
韩岁松听了小厮的回复都气笑了,“这李驸马真是不识抬举,这赠送美人本是风雅之事。他倒清高,又给我退了回来。真是欺人太甚!也不想想如果他不是张相的得意门生、陛下的女婿,还有谁会搭理一个山野村夫!”
“大人,此事要禀报四皇子吗?”管家问。
“如实禀报吧,我看他李赟之得罪了四皇子还能在朝中待多久。真以为那张若谷一把老骨头了可以保他一辈子啊,哼!”韩岁松转头换了一份拜帖,把那二位美人送给了另外一位识时务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