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们俩吵下去都没完没了了。
姚姝仪打断裴竞游继续对顾长珩输出，直接问：“怎么回事？”
“师父。”裴竞游像是小孩在给家长告状，可明明姚姝仪也没大他几岁。
“顾长珩一直想对青柚图谋不轨，青柚不从。今日遇着她落单，顾长珩就想胁迫青柚，强压她入府。若不是我刚好撞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胡说。”顾长珩也很憋屈：“我堂堂王府世子，能纳她一个妓女入府是给她面子，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别搞得你像是多高贵。”裴竞游嫌恶地看了顾长珩一眼：“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也就是比较会投胎，凭什么这么说青柚。”
裴竞游跟青柚算是老相识了，顾长珩骂得这么难听，他自然不能忍：“人家出身青楼怎么了？人家卖艺不卖身，靠着一身本事吃饭。谁跟你一样，靠家族庇佑的二世祖。”
裴竞游现在有正经事干了，骂起这些话来毫不脸红。
顾渊、姚姝仪：“……”
顾长珩：“……”
顾长珩被骂红眼了，什么话都往出来说：“本世子是皇亲国戚，自然是跟这种低贱的风尘女子不一样。”
这话没错，但是当着顾渊，当着围观的百姓这样说，就显得很没脑子了。
裴竞游一下子占据了舆论高地，他扬着下巴哼了一声。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你还多一个鼻子还是一只眼睛？”
顾长珩被怼得没话说，脱口说了一句：“你以前不也是如此吗？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
“我可跟你不一样。”说这话时裴竞游骄傲极了，尤其是姚姝仪还在身侧。
他以前是混了点儿，但都是你情我愿的，可没整出这种下作事儿。
顾渊站后面没说话，但脸色也沉得吓人。
宗室子弟，丞相之子，像是街头的泼妇一样吵个不停。
顾渊抬手，立马有候在暗处的人过来：“传瑞王和裴相来见朕。”
侯着的人离开，姚姝仪侧身看过去。
她离得很近，刚才顾渊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走吧，先送你回家。”
顾渊本想伸手拉拉姚姝仪的袖子，但刚要碰到，又缩回去了。
这点小细节姚姝仪没有注意到，但是裴竞游看到了。
他瞳孔放大，意识到冒犯了，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裴竞游从小招猫逗狗，没少在风月场上混，对顾渊这些下意识的反应心里门清。
但一个是当朝帝王，一个是自家师父，他这个旁观者得装瞎。
顾长珩这个没眼色的还想挣扎一下，被裴竞游拦住了。
“干嘛？”顾长珩怒目而视。
裴竞游幸灾乐祸：“等着回家挨瑞王爷的鞭子吧。”
反正他今天是见义勇为，他爹才不会说他。
“嗯。”姚姝仪应了顾渊一声，转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女子，楚楚可怜的。
她知道这个时代烟花柳巷的存在是正常的，甚至是受到律法认证的。
可真的遇到了，心里还是沉了沉。
但裴竞游却招呼得游刃有余：“青柚，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找你听琴。”
裴竞游跟姚姝仪他们顺路，直接就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