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楚瑜惦记的何伯回去就教训自己儿子了。
手里拿着藤条,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你说说你,这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你忘了我们是谁的人了?吃里扒外,害小姐被人看了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手中的藤条就朝着儿子的后背打去。
一下接着一下。
何大跪在地上不敢狡辩,他走到半路就察觉不对了,可也不敢把世子爷扔在路上,只能硬着头皮把人拉回府。
何伯足足打了二十下才停手,看着低头不说话的儿子,气得坐在一侧。
“你说说你,哎,我们也是遇到小姐这样好的人了,若是遇到其他主子,你早就······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木头呢!”
何伯见何大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眼底刚消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
刚想继续打,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何伯,你这是干嘛?”
顺着声音开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絮。
回到自己院子楚瑜就安排柳絮走一趟,她没有处罚何大,但何伯肯定是会惩罚的,明日还要出门,除了何大,其他人她可信不过。
何伯收起藤条笑着开口。
“柳絮姑娘你怎么来了?是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
柳絮:“是的,小姐明日还要出府,要去好几日,让何大准备准备,明日一大早就出门,路程有些远。”
何伯:“是是是,我们这就准备,到时候一定给小姐安排妥当。”
柳絮走的时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何大。
回到楚瑜的院子,震惊的开口。
“小姐,还真让您说对了,我过去的时候何大就跪在地上,背后的衣衫都破了,一看就是刚被打了。”
楚瑜眼底闪过惊讶,何伯这动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自己可是刚进院子就让柳絮去了,没想到何大还是被打了。
楚瑜:“你去拿盒金疮药给他送去,明日出行不能出岔子。”
“是!”
何家父子收到药的时候,对楚瑜更是千恩万谢。
楚瑜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会了。
刚想休息,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和柳絮直接碰上,楚瑜便没有出去。
柳絮进来,低声开口。
“梅姨娘小产了,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楚瑜想到那日见到的场景,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嘴角染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点了点头。
“好,走吧!”
很快到了梅姨娘的院子,那里早就围着不少人了。
老太太看到楚瑜,手中的茶盏直接扔在她脚边。
楚瑜看了眼地上破碎的茶盏,面无表情的往前一步。
“祖母这是上了年纪,连茶盏都拿不稳了?”
老夫人指着楚瑜:“放肆,口无遮拦,目无尊长的畜牲!”
楚瑜:“老夫人还是不要轻易动怒,听说前几日都气晕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指着屋里。
“你看看你是怎么当家的,明知道家里有人有身孕,还出去晃荡,若是你安心在家伺候,又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楚瑜:“噗嗤!老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怎么?你生不出孩子,还不让府里其他人生孩子,你就是个毒妇?你若是真心为遂宁侯府好,就该好好在家伺候她,不是出府招摇。”
楚瑜看着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眼底冷笑一声。
“想不到遂宁侯府的家教便是这般不分尊卑,毫无礼法可言!”
“你,你胡说什么?”
楚瑜疑惑的看着老夫人:“难道不是吗?从未听说过一个明媒正娶的正妻,要去伺候一个妾室,还要因为一个妾室,不去参加国公府举办的宴会。”
说完嘲讽的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宁宇:“世子爷一直不说话,也是认同老夫人的话吗?”
“哦,对了,说起来,今日若是我不去,夫君可能都进不去闻国公府呢!”
宁宇想到今日在闻国公府见到的人,那些都是他费尽心思都接触不到的人。
而楚瑜一个妇道人家,却因为母族,能轻易见到那些人,甚至和那些人的夫人谈笑风声。
而他要想顺利继承爵位,必须靠着那些人。
手紧紧的握成拳,看了眼不卑不亢的楚瑜,又看了眼气得不轻的祖母,叹了口气。
“阿瑜,祖母是被气狠了,你别放在心里。”
说完又看了眼宁老夫人。
“祖母,这事怎么能怪阿瑜呢?我刚回来,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你就不要说那些话气阿瑜了。”
说完给老夫人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眼神。
老夫人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到楚瑜身上,但想到孙子和自己说的话,还有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就忍不住想对楚瑜发火。
看着楚瑜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楚瑜看着两人的美颜官司,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丫鬟婆子。
缓声开口。
“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啊?怎么突然就小产了?”
跪在地上一个丫鬟开口。
“姨娘一直都坚持每天饭后运动,往常都十分小心,今日,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就摔了,然后就血流不止了。”
楚瑜:“哦,在何处摔的?”
“院外的小桥那边,姨娘不喜水,每次都是走到小桥那边就扭头走了。”
楚瑜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宁宇:“世子爷可派人查过了?”
宁宇:“未曾!雪天路滑,有什么好查的?”
他本就烦躁,这孩子虽然不是他多期许,但也是他的骨肉,这时候自然心烦意乱。
而且他不认为有人会害梅姨娘。
府里的几个姨娘都是围着梅姨娘转的,要害早就出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其他人也没有这个心思。
想到此,视线落在楚瑜身上。
若说有动机的,那就只有楚瑜了,她自然不希望嫡子未出生前有庶子。
想到次,看楚瑜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多了几分审时的目光。
楚瑜自然看到他的目光了,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笑着开口。
“也是,不过这几日都未下大雪,都是积雪,这几天几日都不曾滑倒,怎么偏偏今日就滑倒了?世子还是查查为好,毕竟这是你目前‘唯一’的血脉。”
唯一二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