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的手不又攥成了拳,“你说什么,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那个衙役也很给面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乾州不由陷入到了沉思。
很快便大胆的猜测道:“沈娘子,这个二驴子有没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土匪的人?”
“那群土匪,不是好惹的,二驴子既然落入到了他们手中,不太容易活着逃脱。”
可现如今,二驴子不单单下山了,还出现在了村里,绑架走了两个孩子。
姜梨一阵头脑风暴,想法和李乾州完全相同。
二驴子把孩子绑架走,肯定是有目的的。
如果二驴子是为了报复自己,想要找自己报仇,那最直接的办法应该是对自己下手。
可他现在却大费周章的把孩子带走,而不是对自己下手,很有可能,是别有目的。
而最有可能的目的,那就是银子。
姜梨迅速理明白了这件事,眼底闪过了一抹冷硬的光,“县令大人,不知道我能否去见见那个赌坊的老板。”
衙役这个时候开口,“哦,大人,那个赌坊的掌柜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现在就压在后院。要不要去审问一番?”
李乾州刚好也有这个意图。
面上神色一沉,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去好好的审审他,他肯定知道什么。”
几个人很快来到了后院。
赌坊的掌柜此时正被绑在柱子上,使劲的挣扎着,“你们凭什么绑我,赶紧把我放,放了!”
李乾州走到了他跟前,凌厉的眼神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就是赌坊的掌柜?他知道,二驴子的下落?”
跟在身后的衙役听闻,立马回应,“是的,大人。就是他说的,二驴子被土匪的人盯上了。”
掌柜的一听大人这两个字,身子顿时就是一个哆嗦,怯怯的看向了李乾州。
声音颤抖的问:“您是……”
旁边的衙役一脸的凶悍,“混账,这位是县令大人。”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李乾州直接质问:“既然你知道,二驴子被土匪盯上了。那你还知道什么?”
听到这话,掌柜的眼神顿时变得心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脸可怜的哭诉,“大人,我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呀。”
“我只知道二驴子是被土匪盯上了,可我和那二驴子不熟。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呀。你们要想找二驴子,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衙役在搜查的时候,并没有透露他们搜查二驴子的原因。
这赌坊掌柜的还以为二驴子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呢,急忙和他撇清关系。
姜梨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冷锐的嗓音问出口,“你和二驴子不熟,那你和那些土匪很熟?”
听到这话的时候,赌坊掌柜的眼神明显闪过了一抹震惊,眼神变得更加慌乱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和什么?我怎么可能和那些土匪们很熟呢。我不认识他们。”
他一副急于辩解的模样,可就是这副模样,出卖了他。
李乾州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看来你真是不老实啊,本大人的耐心有限,劝你尽快和本大人交代清楚,不然,等着你的就是鞭子了。”
掌柜的明显打了个哆嗦,不过依旧死鸭子嘴硬,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大人真的是冤枉啊。我虽然开赌坊,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可这官府也没有规定,不能开赌坊啊。”
“那些土匪们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我躲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招惹那群人呢。”
姜梨眼底神色越发冰冷,全身上下往外散发着寒意。
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小药丸。
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姜梨突然上前一步,趁着掌柜的开口说话,将手里的小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那小药丸入口即化,赌坊掌柜的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把那药丸吐出来,小药丸就从他的嘴里化开了。
他瞳孔不由自主的瞪大,一脸惊恐的看向了姜梨,神色震惊,“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给我吃的什么?”
李乾州也诧异的看向了姜梨。
沈石头站在姜梨身边下意识伸出手来,挡在了她跟前,护住了她。
姜梨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不急不缓:“没什么。”
那掌柜的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她用最平常的嗓音道。
“给你吃的是我特制的毒药,入口即化,两个时辰之内,就会腹痛不已,如果没有解药,一天之内就会穿肠肚烂而死。”
“我劝你最好是乖乖说实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事到如今,姜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县令大人在此,她这么做有没有什么不妥?
按照李乾州的审问方式,想要再审问出有用的消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
现在两个孩子被带走,她没有时间耽搁,必须尽快把孩子救出来。
他们两个还那么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仙河村。
可现在却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想想姜梨的一颗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不过,李乾州也并没有责怪姜梨,只是被她的行为惊到了。
但很快,神色又趋于了平静。
威严的眼神看向了赌坊的掌柜,“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说还是不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那掌柜的开始觉得自己肚子痛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终于忍不住,慌里慌张的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群土匪,其实经常会来赌坊,他们经常在我这里要银子,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经常来赌坊的大客户,指给他们。让他们去抢劫那些大客户。”
“二驴子就是前段时间,我之给他们的。但后来,他们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自从那天以后,那群土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