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蛋刚好就在人群外面。
沈家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李二蛋刚才只看到了王忠义的一个背影,还没有来得及挤进来。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李二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挤到了跟前。
看到王忠义的那一瞬间,瞳孔瞬间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惊讶的惊呼出声。
“王神医,您怎么会在这儿啊?”
“您您您……您真是姜梨的师父啊?”
王忠义双手背后,傲娇的挺了挺胸脯,摆出了一副神医的架子。
重重的咳了一声,拔高声调面对众人道:“没错,姜梨的确是我的宝贝徒弟。”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再次哗然。
“天哪,姜梨真的了不起,竟然拜了王神医为师。”
“那姜梨的医术就是真的了。”
“之前竟然都不知道,咱们村子里还有一个神医的徒弟,要知道咱们还去什么镇上看大夫啊,直接找姜梨不就成了。”
“是啊,是啊,如果姜梨不是神医的徒弟,那怎么能治好周婶子的病,而且她弟弟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她都给救回来了。”
众人听到王忠义这番话,看着姜梨的眼神更加热切。
一个个使劲往她跟前凑,想要跟她套个近乎。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不生个病啊。
去镇上看病,花的银子多不数,还不一定能够把病看好。
总之,和当大夫的人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姜梨啊,你可真厉害,婶子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
“是啊,是啊,姜梨,以后我有什么病都来找你看行不行?”
“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看病便不便宜啊?”
这些村民们都围着姜梨,一时之间把手指头断了,的刘素素抛到了脑后。
刘素素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此时此刻,也震惊的瞪大的眼睛,难掩的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姜梨不就是个贱丫头吗?她怎么可能会是王神医的徒弟?
这不可能!
她很想说,这个王神医是假冒的。
可偏偏村子里有人见过王神医。
见村民们这么热情,姜梨给了他们一个笑脸,缓声开口。
“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要是有什么病可以来找我。不过报酬这方面,我不能给你们一个准话,这要因病而异。”
众人都是奔着姜梨神医徒弟的名号来的,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纷纷的开口附和:“那当然没问题。”
见话题跑偏了,姜梨重重的咳了一声,冷冷的眼神扫向了正准备逃跑的刘素素。
孙家这一大家子人,还真是一个德性,最擅长胡搅蛮缠。
如果搅不过,觉得自己理亏了,就当缩头王八,想要逃跑。
姜梨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拔高了声调,面对众人道:“既然我师傅都已经来了,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我师傅给秋香婶看看。”
“确定一下,秋香婶子到底有没有真的怀孕。”
说到这里,她唇角微微一弯,往上翘起了一抹弧度,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了刘素素的心口。
“如果秋香婶儿真的怀孕了,那刘素素你别忘了拿银子。”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唇角娇俏:“不多收你的,就要五两。”
“五两银子买一条命,很值了。”
刘素素一听这话,瞳孔瞬间瞪大,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大喊。
“姜梨,你是掉到钱眼里了?五两银子,你怎么不要了我的命呢?”
不等姜梨开口,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就纷纷替李秋香说开了话。
“五两银子一点也不多,你刚才要是真把秋香的孩子弄掉了,那可不单单是一条人命,那是秋香和她家男人的后半辈子。”
“是啊,是啊,秋香这胎要想稳住,肯定得喝不少汤药,花钱是一方面,还得多受不少的罪,这还不都是怪你。”
“五两银子就当买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这张嘴,还敢不敢胡说八道。管不住嘴,这就是后果。”
最后说话的是村长媳妇儿。
村长不在,村长媳妇在村子里的地位就相当于村长,说话很有分量。
王忠义双手背在身后,低声开口道:“安胎药都是很珍贵的成分,想要抱住一个孩子,那可不容易啊。”
“病人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帮病人看看。”
姜梨把他请进了里屋。
村长媳妇带着村子里两个较有威望的婶子跟在了两人身后,去做一个见证。
王忠义把完脉后,一脸郑重的开口。
“没错,她的确是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征兆。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引起的,稍后得喝一个月的补药,把孩子稳住。”
有王神医这话,又有村长媳妇做主,刘素素这次是跑不掉了。
刘素素一下子拿不出五两银子来。
就由全村人见证,让刘素素分期付款,一个月给秋香婶子一两银子,直到把钱给完为止。
闹剧散场,村长媳妇把所有人都给哄走了。
她则是留下来帮忙照顾李秋香。
沈氏和柳氏作为长辈,也是第一次见王忠义,急忙将人请到了上座,礼数周全的招待。
王忠义倒是不怎么在意,很随意的摆摆手。
“不用忙了,我不客气,你们也别把我当成客人。”
等到所有人都走,王忠义才看到了院子里躺着的庞然大物,惊的瞪大了眼睛。
“哎哟,我的徒弟呀,这熊瞎子是你哪里来的?”
姜梨分别给几人倒上了一杯热茶,轻笑着开口道:“这熊瞎子算是我昨天和相公上山的时候捡来的。”
“我和相公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到这熊瞎子饿晕了,就将它猎回来了。”
王忠义不由的目瞪口呆,转头看向沈石头,眼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啊。
“你们可真是厉害呀,这熊瞎子全身上下都是宝,都可以当做药用。这熊瞎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姜梨笑了笑:“如果师傅要是喜欢的话,那就送给师傅了。”
她说的很是随意,但并不是开玩笑的。
王忠义可不好意思收这么厚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