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酒楼的掌柜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姜梨,脸色更难看了。
事情已经够糟糕,已经解释不清了,这会怎么又冒出一个捣乱的来?
周家酒楼的掌柜,脸色沉沉的辩解,“县令大人,就算这人是中毒死的,那和酒楼也没有任何关系。”
“酒楼这么多的客人,点菌子的不只有这一位,为什么别的客人没事,偏偏这位客人有事?”
大胡子一听这话,立马开口呛声,“你们周家酒楼真是心黑,难不成你还想把所有的客人都毒死?”
他这明明是在诡辩。
是在故意抹黑周家酒楼。
但他这话起到了作用,大堂围观的一部分客人神情都激动了起来。
甚是有人直接打砸起了桌上的碟子筷子,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黑心酒楼,赔我们吃饭的银子。”
“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你们竟然想要我们的命,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大胡子见状,眼底闪过了一抹得逞之意。
在周家酒楼这么一闹,在配合上外面的一些动作,周家酒楼的名声就别想摆脱清楚。
到时候,周家酒楼落寞,那其他家的酒楼就有翻身的机会了。
县令看着姜梨,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这又是哪里冒出来凑热闹的?
李县令刚想开口训斥,姜梨清脆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兄弟意外身亡,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吗?”
“还有你……”她又看向了掌柜的,声音清脆有力,“刚才那盘菜,已经被彻底吃干净了,你查不出什么。所以,你现在不想知道,这人为什么会中毒吗?”
说完,她才看向了李县令,声音不卑不亢,“只要县令大人愿意给我一点时候,我能向县令大人证明,他的毒是从何而来。”
见她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样,李县令眼底多了一丝好奇,摆了摆手,“行,你想查就查吧。”
“本大人给你一炷香的时候,一炷香的时间后,本大人就要让人把这具尸体搬回衙门了。”
姜梨唇角微翘,“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了。”
她在那个刚刚死了的人跟前蹲了下来。
这人身上还是热乎的。
可能是因为刚刚死过去的原因,身体还没有彻底的凉透。
姜梨眼神贼冷,检查了一番,站起身来,很有底气的开口:“回县令大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中毒,也没用死。”
实际上,这个人是真的中毒了。
但他中的毒和菌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中的是一种很神奇的毒。
这种毒可以让人断时间内表现出假死的现象。
对方这是想栽赃陷害周家。
她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吃饭的客人们,再次热闹了起来。
“没有中毒?没有死?那刚才那个人是怎么了?”
“对啊,都口吐白沫,咽气没有动静了,怎么可能没有死呢?”
最先震惊的就是大胡子。
大胡子眼神圆瞪,差点没把真相脱口而出。
大胡子看着姜梨的眼神阴沉到了极点,“你是个什么玩意?”
“县令大人在这里办案,哪里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道理。”
怕李县令会多想什么,大胡子眼神带着还没有遮掩住的慌乱,忙不迭的开口,“县令大人,你可别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了。”
“我兄弟都已经咽气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怎么可能是没有死?”
掌柜的听到她这句话,眼神差异,不等县令大人开口,便迫不及待道:“这位姑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死。”
姜梨眼神坦荡的看向李县令,声音清脆悦耳,“李县令相信我,可以再给我半柱香的时候,我能让他醒过来。”
周围围观的这些人还是头一回听说,死的人还能活回来的。
大家对此充满了好奇。
都不用李县令开口,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打算单挑了起来。
“县令大人就给她一个机会吧,我们都很想看死人重新活过来。”
有人对这件事好奇。
当然,也有人反对。
“你们缺不缺德,这人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们就别买这里折腾死了的人了。”
“这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重新活过来,我看这个小姑娘就是在胡说八道。”
“是啊是的,人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我们可是亲眼所见,死人能活过来,那不就成了诈尸了?”
听到姜梨的话,李县令的心里也是一点怀疑。
可对上她那双坚定无比的眼时,李县令又改变了主意。
“我可以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后,这死了的人如果还没有醒过来,那风光可是要治你的罪的?你却明要参合进来?”
姜梨的眼神无比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的点头:“就按照县令大人说的。”
很快,姜梨在刚才死了的那个面前蹲了下来。
看着好像是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一包银针,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她从银针的包里,拿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银针,找准了穴位,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
这个时候假死的人,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情的,同样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姜梨这一针下去,躺在地上的男人暂时没有任何反应。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手上。
包括掌柜的和李县令。
站在人群中的柳氏,看到自己女儿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一颗心就高高的悬挂着。
此时此刻,更是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陈村长很是放心的安抚她,“豆豆娘,你不用担心,不用着急。放心吧,梨丫头最有分寸了,她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有把握的。”
刚开始,大胡子还有一些害怕。
可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那个女人装模作样的扎了一排的银针,可躺在地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大胡子嘴角往上勾了勾,眼底露出了一抹得意。
今天这事儿肯定成了。不会再有任何差错。
这个女人在这里做这些也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