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刚过门的新媳妇儿,太勤快了,以后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
她且先看看这家人具体是个什么人品。
等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在这世界站稳了脚跟,就自己过吧。
“咦,好黑啊,没电吗?”
醒来就是天亮,她倒是没注意有没有电的事儿。
没电没手机,现在才八点,熬夜冠军睡不着怎么办?
苏呈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昨天下大雨,估计电线杆倒了再修,会来的。”
书中这年代,稍微靠近县城一点的农村,也是通电了的。
只不过木头的电线杆,风吹日晒的容易腐朽倒塌,或者短路电线烧坏,时常停电也正常。
“哦。”
借着微弱的月光,阮青梅进了屋。
紧接着,苏呈这时候也跟着走进来,她脸色不由得滚烫起来。
屋子很小,家里似乎只有两张木床,小姑子还睡的是楼板上,打的地铺。
“那个,我,我觉得这床挺小的。”
这种床,就是老式的那种木床,跟她前世宿舍床差不多,嗯,可能大着一点点。
但,多了一个人,特别是苏呈的身形监视,感觉呼吸都充满压迫。
“那我,打地铺。”
苏呈深深地看了一眼阮青烟后,转身离开。
“打地铺,怎么打?”
阮青烟看着地面,黄泥捶打的地板,春季依旧还是潮湿的。
不一会儿,苏呈回来了,他将四个长凳搬进来,紧挨着木床,搭了个简易的木板床。
他翻来多余的一块凉席,整个人躺了上去。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哦。”
阮青烟应了一声,抓起被子盖着。
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擦枪走火什么的,可她自己这么丑,他应该下不去嘴的
但是也听网上大佬说过,什么拉灯以后就不存在这些问题。
她也怕擦枪走火啊,毕竟男人只是脸颊上一大块伤疤,整体五官还是很英俊的。
她不是不信他,是不相信自己,虽然昨晚他应该是侧在她旁边躺着的。
“你不用紧张,我过一阵会出去上工,不会在家里待太久。”
看出阮青烟的拘束,苏呈想了想开口。
别人新婚燕尔,都是如胶似漆的,但他们…….
罢了,不说也罢,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我没有……只是有点认床。”
阮青烟小声咕哝,这床还是比不得前世的席梦思啊,嗷。
刚出嫁,想家也正常,苏呈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此时,阮青烟忽然想起来,上工?他这是要去隔壁县挖煤了吧。
等等,应该还没到时间,原剧情里,苏呈要去似乎也是在老爷子去世以后。
“那个,你…….”
话到嘴边,阮青烟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难道要告诉对方,你会出事儿?苏呈不把她当成神经病烧死才怪。
这时代,对封建迷信还是有点打击的,毕竟他还是入伍过。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苏呈的声音平静,仿佛能安抚人的神魂。
“没什么,睡了。”
根据模糊的剧情,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会下矿挖煤。
而矿洞坍塌,被横梁上的木头和石块砸下来,导致腿瘸。
不过,那是发生在老爷子去世后,也就是三个月后的事儿。
原主就借这个理由,把小姑子给嫁了,拿钱给他治腿。
原主是给了50块医药费,然后提出离婚,原主没多久也挂了,剧情到此为止。
只是听那两个大姐讨论,苏呈后来身残志坚,成为了煤老板,身价很高,终生未娶。
还是大结局,男女主衣锦还乡,再次于镇上遇见的时候,寥寥几笔带过。
“造孽啊!”
阮青烟在心里咕哝了一句,逐渐睡过去。
然而,换了个地方,又睡惯了现代的大软床,她很不习惯。
穿越来的当晚原身病重,她也不知道何时魂穿的,现在只觉得睡得很不踏实。
“唔......”
翻来覆去的,阮青烟像个毛毛虫一样。
睡意袭来,让人昏昏欲睡,却又不到深度睡眠,感觉浑身都是痒痒的。
薄薄的棕垫下是稻草,她硌得慌。
作为90后,虽然小时候在外婆家也躺过,但时间久不习惯了。
阮青烟没注意到,黑夜里,有一双眼睛半眯着看她,眉头深锁。
她在阮家娇惯习惯了,定是不习惯这新床吧。
“咣当。”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动作太大,阮青烟从床上翻了下来。
正好,砸在了苏呈的身上。
“对不起!”
她一下子就醒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救命!他应该不会认为自己投怀送抱吧。
天地良心,她真的就只是认床而已!
苏呈被砸得面色有些冷凝,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僵了。
阮青烟吓得不敢动,她膝盖好像踢到了…….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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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咚!”
没等苏呈说话,下方的长凳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下一秒,长凳解体,苏呈直接躺在了地上,后背的位置是支起来的。
而阮青烟就这么坐在他腰上,动作令人遐想。
正巧此时,屋外的云遮住了月光,屋内更暗了什么都看不到。
只听到苏呈沉重的呼吸声。
“哥,怎么了?爷爷,是你吗?”
动静,将阁楼上的苏夕给吵醒,她语气正颤颤巍巍地询问。
阮青烟回过神,连滚带爬,跑回了榻上。
不吱声,装死!
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没事,屋里进了耗子,我打耗子呢。”
他稳了稳语气,故作轻松。
“哦.....”
苏夕没再说话,爷爷睡眠浅,不能太闹腾了,不然他休息不好的。
等等,说话就说话,用余光瞅她做嫩子?
不会是想打她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求生欲极强的阮青烟还是先开口,虽然她前世学过防身的十八招。
原主如今也是村霸,但那都是虚的。
在苏呈·兵哥哥面前,一只手都能将她打到墙上扣不下来。
“嗯。”
苏呈将被子放在床脚,去搬板凳。
却发现,两个长凳的脚坏了,一个直接中间断开,只有一个完好。
板凳用太久了,就是容易坏
让人这么坐一夜,阮青烟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个,明天再修吧,你要不先将就,躺一侧?”
不是要去上工吗,明天去,赶紧去。
说着,阮青烟侧身往里靠墙,墙壁用报纸和海报贴着,倒也不担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