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祁哭笑不得,提示唐晚吟:“你想想我在哪儿留学的?”
哪儿?
苏联呗。
啊!苏联!
唐晚吟想起来了,这不是老毛子的地盘吗!
那可是战斗种族,拿酒当水喝的!
唐晚吟气道:“算我白心疼你了。”
孟宇祁连忙抱她:“不白心疼,我都记着呢,我喝醉了,晚晚还给我擦脸来着。”
不说还好,一说,唐晚吟还生气呢:“没擦完,你怎么就不让擦了?”
孟宇祁憨笑道:“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唐晚吟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人,那毛巾是当成板子在脸上刮的。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喝醉了的时候到底还是有点儿醉意,不理智的。
不舒服,又不想说话,就抓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来了。
两人就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唐晚吟也渐渐清醒过来。
一清醒过来,就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坐着的地方不舒服。
唐晚吟扭了扭,想找个舒服的位置。
结果她一动,孟宇祁就是猛的抽一口气。
唐晚吟还说呢:“你这是啥啊,皮带扣吗,好硬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孟宇祁吓得连忙出声阻止:“别,晚晚别!”
但是说得晚了,唐晚吟的手已经摸了上去。
这个形状,肯定不是皮带扣了。
比皮带扣大那么多。
唐晚吟一只手都抓不过来……
鼓鼓囊囊一大块。
唐晚吟愣住了。
孟宇祁也愣住了。
唐晚吟低头去看自己放在那上面的手。
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回手。
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不、不是……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孟宇祁没说话。
他心里有点儿失望。
因为刚才那感觉……有点舒服。
甚至可能不是有点,脑子里一瞬间的画面,让他觉得……很舒服。
是那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舒服。
孟宇祁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晚晚……”
他想说让唐晚吟别碰的。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别碰吗?
真的不想她再碰碰吗?
唐晚吟呆立在原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她合上嘴,轻轻抬手——
孟宇祁按住了她的手。
唐晚吟惊:“!!!”
孟宇祁呼出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点儿不同寻常的绵软:“晚晚,你帮我摸一摸它。”
唐晚吟惊呆了:“摸、摸什么?!”
孟宇祁没说话,但是按着唐晚吟的那只手,却开始带着她的手在动。
夏天原本穿的衣服就薄。
薄薄的一层布料,那触感……
唐晚吟的脸红得不像话。
她不敢低头看,也不敢看孟宇祁。
最后只敢抬头看天花板。
良久。
良久。
良久。
孟宇祁才突然颤抖一下。
他赶紧拿开唐晚吟的手:“别弄脏了你的手。”
唐晚吟脑子嗡的一声,吓得立马缩手。
内心疯狂念叨:“我没有……我不懂……我还是个黄瓜大闺女!”
孟宇祁起来收拾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
“晚晚,我能先去洗个澡,再带你出去吃饭吗?”
唐晚吟恭敬道:“您请——您自便——”
请不要再问我了喂!
我什么都不懂好吗!
孟宇祁去洗澡了,唐晚吟躺在床上四肢乱蹬。
天呐!天呐!
她刚才做了什么!
不对,应该说,孟宇祁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可是……
唐晚吟回想了一下那个触感,那个尺寸,那个时间……
总算是打消了孟宇祁不行的想法。
这要还是不行,那可能就没有行的人了吧。
半个小时后,孟宇祁带着一身水汽上来了。
唐晚吟已经穿戴好了,一本正经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严肃地抱着胳膊问孟宇祁:“可以出去吃饭了吗?”
孟宇祁有点拿不准唐晚吟这是什么态度。
“晚晚,你生气了吗?”
唐晚吟板着脸:“没有。”
如果她眼珠子没往孟宇祁脱了衣服露出的腹肌上瞟的话,可能孟宇祁还能多紧张几分。
但是这换衣服的时候,唐晚吟就保持着那副脸色颜色,但眼珠子跟着孟宇祁转的姿态。
孟宇祁忍不住笑了。
“没生气?那怎么不过来?”
孟宇祁坐在床上擦头发。
唐晚吟:!!!
您好意思说吗?
您刚才做了什么,现在都忘了吗?
果然衣服一穿,翻脸不认人了这是?
唐晚吟怒。
孟宇祁擦干头发,把毛巾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过来牵她。
“别生气了,让你摸腹肌好不好?”
唐晚吟抬头:“不要以为糖衣炮弹就能打倒我!我还是很生气的!”
孟宇祁低头看着在自己腰腹间上下其手的犯罪分子。
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看得出来,非常生气了。”
……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
唐晚吟还发愁:“这天都黑了,还有饭店开门吗?”
要说这时候的人虽然生活困苦,但其实幸福感不低的。
最大的问题就是吃不饱饭。
但是其他的都没有。
比如这上班,到点儿就下班。
加班是妥妥的有加班费。
至于什么饭店粮店药店,大多也都在六七点就关门了。
想要跟后世一样找到大晚上还通宵营业的商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孟宇祁笑着道:“今天咱们不去饭店,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晚吟来精神了:“什么地方?”
她知道孟宇祁一向有些小神通的,但陶营这里不是她的老家吗?
孟宇祁笑道:“这两天跟着立兴、卫民他们一起,钻了小巷子,发现了几家还可以的私人小馆子。”
唐晚吟惊讶道:“私人小馆子?能行吗?”
这会儿不是不让私人个体做生意吗?
孟宇祁笑道:“向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这么多,管也管不来的。”
唐晚吟想了想,倒也是。
明朝贪官要受炮烙之刑呢,不还是挡不住吗。
何况这个年代的人生活困苦,是在挣命。
席立兴他们家不也是在偷偷做卤味吗。
说是帮街坊邻居顺手卤一卤,不收钱,收点儿搭头就是了。
但实际上收了什么,谁知道啊。
总不可能几十里都是他们家街坊邻居吧。
唐晚吟兴致勃勃地跟着孟宇祁七拐八绕,进了一处小巷子。
天!
还没进巷子她就闻到味儿了!
是麻辣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