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墨的动向一向特别简单,没事就在家里呆着,要么读书,要么练武,他最近经常往外跑,顾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她怀疑谢思墨有秘密,就让车夫偷偷摸摸的跟着他。
结果发现他来了别院,再进去一看,嚯,好家伙,一个身材瘦弱的肤白貌美小姑娘正在那晾衣服,那衣服一看就是谢思墨的。
他们在这过家家呢。
戈兰看见顾融,像炸毛的猫,眼里止不住的敌意:“你是谁?怎么来我家了!”
顾融乐了,“这是你家?错了,这是我家。”
谢思墨在屋里换了身衣裳,戈兰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他身上,他听见动静出来一看,见着顾融还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顾融品味着这句话。
这句话在口腔里翻来覆去的叨咕,感觉上很像自己不该来,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
戈兰赶紧跪下,细细的声音告饶着:“您是主人的朋友吗?我刚才不知道您是谁,声音大了一点,请您恕罪,请您息怒。”
“原来你在院外养猫了。”顾融似笑非笑,表情很耐人寻味,意味深长。
谢思墨抓了抓脑袋,“哎呀,不是,我……”
顾融压根没听他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她回到马车上还有点生气。
谢思墨追了出来,掀开车帘,“桔子,你走的太快了。”
顾融面皮紧绷,“你就想说这个?”
谢思墨犹豫着:“我想说戈兰,就是那个小姑娘,她眼睛跟我一样,他也是两国的混血。”
顾融下颚微抬:“我知道,都是异瞳的小猫,我又不瞎。”
谢思墨絮絮叨叨地说:“我在街角看见她被拍卖,有人说要把她眼睛抠出来,做成文玩,那不就活不成了吗?我寻思着,我把她买下来,结果她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恐怕……”
“谢思墨,你想金屋藏娇也自己买屋去,这院子是我娘用来藏我爹的,不准你占用!”顾融凶神恶煞,很有谢韫玉的风采。
谢思墨话都没说出口,帘子就被她用力盖上了。
“车夫走吧!”
车轮咕噜咕噜一走,谢思墨只能眼睁睁地瞧着。
戈兰站在门口,一脸柔弱:“主人,是不是我不够恭敬,惹怒了您的朋友?”
谢思墨挥了挥手,“不是,她就只是单纯的脾气大而已。”
戈兰擦了擦滚落的眼珠子,“那就好,奴婢好害怕要被撵出家门,那样就又要流浪了,说不定被谁绑了去,说不定有什么下场等着奴婢。”
她就像怕被赶出家门一样,更加勤快了,做出了四菜一汤,也不来伸筷子吃饭,拿着抹布里里外外的收拾一圈。
谢思墨吃着饭心想,得和顾融商量商量,这个地方再借他一段时间。
他为此买了很多东西,用来哄顾融。
“你看都是你喜欢的金子,这个金镯子是素圈的,很雅致,也很贵。还有这个耳环,它也很贵,这个头冠就更贵了,掂起来好沉。你为什么喜欢这么贵的东西,我一分钱也没有了。”谢思墨看着空空如也的荷包好想哭呀。
顾融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床上,狐疑道:“不应该呀,我母亲给了你好几个铺子,都是旺铺,收益很好的。”
谢思墨说:“哦,我用来买戈兰花了不少钱。”
顾融皮笑肉不笑:“所以没钱再买个院子了。”
谢思墨点头道:“对,你把那院子借我一段时间。”
“滚。”
“嗯?”
“滚!”
“嗯!”
谢思墨收拾东西就想滚出去。
“东西留下。”顾融展露着周扒皮的血脉基因。
谢思墨叹了口气,不给办事,还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