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很在意过新年,连谢止藏那么爱钱的人都不出去跑生意,谢韫玉已经很久没在家过年,她什么都不用懆心,每天就是拿着炮仗玩就行了。
这个新年过得还挺愉快,她还收到了父母包的红包,挺大的,有一百两。
谢止藏笑着说:“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白氏说:“钱别乱花,攒起来。”
还好她已经不纠结了,不然始终会沉溺在父母究竟爱不爱我的思绪里。
年后,就陆续有媒婆开始登门了。
谢韫玉跟着白氏去送礼,去了不少人家。
她涂脂抹粉一番,还是很能唬人的。毕竟礼仪是经过侯府的熏陶,满京城的贵妇里都挑不出她的错,在这个小地方,当然看上去更加端庄有礼。
于是不少人让媒婆上门说亲,白氏把条件不错的和谢韫玉说了一遍。
棺材铺的陈老板,年方四十,妻子去世,家中有两个儿子已经成年,但表示了,如果谢韫玉再生个小儿子,也能分到家产。
开酒楼的刘老板,年方三十,模样不错,一直都没娶妻,但家中有三房妾室,两个庶子,三个庶女。
卖煤的褚老板的儿子,年方二十,娶了门,妻子难产去世了,守孝一年就急急忙忙的想要续弦,有点嫌弃谢韫玉年纪大,要确保能生,否则将来可能会休妻。
这三位一打头,谢韫玉眼睛一虚,“不至于吧,我记得我当时在家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爬墙头来看我,不乏一些年纪轻轻的小公子。”
白氏苦口婆心道:“现在那二十多岁的小伙哪个不是已经成亲了,正夫妻恩爱密里调油呢,你想找个好的找不着好的都让人占上了,这次一点儿的矮子里面,你挑个高的吧。”
“我打眼一瞧,基本上腿都折了,实在挑不出来高的。”谢韫玉轻松地说:“要不娘再给我挑挑,挑一些模样长得好的,年纪轻的,至于家里面有没有钱我不挑的。”
白氏道:“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找的,你还想养他不成?”
谢韫玉双手托腮,眨着眼睛:“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娘,长得不好看我不嫁。”
白氏嘴角一抽,“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她还是去挑了那些模样长得好的年轻人。她之前挑专挑家里富裕的,现在挑专挑家里穷的。
谢韫玉就想看看,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后生,顾留春还能坐得住吗?
就在她热火朝天的说亲时候,二姐带着她的夫婿回家了。
这一回来惊动了整个谢家的人去迎接。
“二姐的这位夫婿是什么人物呀?”谢韫玉站在人群堆里,好奇的打听着。
“了不得了,是咱们本地的县令。”三嫂子的口吻就像是说,这是个土皇帝哦。
谢韫玉撇了撇嘴,“一个县令至于吗?”
谢止藏回头冲她比了个手势,“破门县令,灭门知府,你说话要小心谨慎。”
就在这个时候,二姐和县令乘坐马车抵达。
这二人穿着绫罗绸缎,夫妻俩都披着披风,绒毛刺绣,白色的雪花笼罩着倾斜的绿竹,拥雪怀竹,好生雅致。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光是衣服一下子就和众人拉开了距离,显示出了不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谢止藏一口一个贵婿的叫着,嘴脸太谄媚了。
谢韫玉往人群后面一躲,觉得没她什么事儿,凑个热闹也就回去了。
可她忘记了,她生的好看,即使站在人群中,县令也一眼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