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君就是打死不认:“就算有书信来往,也不能说明孩子是彬哥的,那婢女如此轻浮孟浪,轻易的和男人好了,指不定外边有多少男人呢,脏死了,恶心透了,都没人教过她礼义廉耻吗?”
这几乎是在指着谢韫玉的鼻子骂,你没教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韫玉一点都不生气,温温柔柔地说:“放心吧,母亲、彬哥,我就等着她生下孩子滴血认亲,如果不是彬哥的孩子,我肯定把她们撵走,撵的远远的。”
“不能滴血认亲!”文彬脱口而出。他很清楚,那个孩子十有八九是自己的。紫苑很喜欢他,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史太君伸手打了一下这个孽障,真是不给她省心啊。但残局还是要处理的,她说:“这个孩子不必留,直接一碗打胎药去了,无论是谁的孩子,总归是婢女不检点的产物,让府里的风气变得糜烂,这是你的错,老二媳妇,你没管理好这个家!”
谢韫玉摆低姿态:“是儿媳的错,所以儿媳才要将功补过。母亲,若是能添个男丁,给咱们家开枝散叶,您可能会很高兴吧。”
史太君紧绷绷一张脸,高兴个屁。她再也维持不住老好人的慈祥,拿起杯子往地下重重一摔,铁青着脸色,呵斥道:“我让你把那婢女的孩子打了,你听不见吗?!”
突然一声巨响,吓了人一跳,文静张嘴就哭了起来,眼里蓄满了泪珠,伺候她的丫鬟赶紧把人抱走了。
文明身边的小厮也想把人抬走,但他不走,阴郁的神情不知在想什么。
“母亲,您别别生气啊,这事咱慢慢说。”谢韫玉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靠,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事仔细说起来,是彬哥的错。我那婢女再怎么卑贱,到底是我的身边人,那婢女再主动,彬哥不脱裤子难道还能强扒?彬哥不声不响的把手伸到我身边人身上,还搞大了肚子,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情何以堪。当若今日是他生母在,他会干出这种让他生母丢脸的事情吗?”
文彬被骂的体无完肤,脸色极其难看,偏偏骂的在情在理,他连反驳的脸都没有。
史太君缓和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会狠狠的骂他的,你消消气,肯定有好解决的办法。这样吧,你去和高家说说,赶紧让高小姐进门,趁着孩子生下来之前,把事情办妥了。我到时候做主,让彬哥抬了你跟前那丫鬟做姨娘。”
谢韫玉笑了:“我可做不出哄骗人家姑娘进门的事情,母亲可以,还是你去吧,得快一点,紫苑的肚子不等人,等着孩子真生下来了,那才麻烦呢!”
史太君气了个半死,扶着胸口心绞痛了,她垂下的眼眸里隐隐有杀意,“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一旦我宣扬出去,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谢韫玉淡淡一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就死了,有宁远候府给我陪葬,我心甘情愿去死呢,您的两个好孙儿应该不会怕吧,我看求生欲都挺顽强的。”
史太君闭上了眼睛,生生忍下了。
她接下来特别着急地想要办妥和高家的亲事,谢韫玉却已经先一步将文彬未婚先孕的事情宣扬出去。
高夫人来询问谢韫玉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很差。
谢韫玉便摆出一副理亏的表情,哭着说:“文彬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把我当回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和丫鬟……那丫鬟肚子大了我才知道,气死了我,但我最对不住你家了,不是亲生的孩子,我能怎么办啊。”
高家那边奔着和谢韫玉结亲,攀上东风,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母子俩不和睦,顿时就熄了那颗结亲的心。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刮出一个未婚夫,说两家早有婚约,匆匆忙忙就把小女儿嫁了,唯恐史太君屡次上门纠缠。
史太君快气死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最糟糕的是,高家生气他们不约束子弟的行为,把这件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导致文彬的风评极差,还有人搬出来他们家祖上就是靠着谄媚君王立足的,哪里有什么礼义廉耻,于是都不肯再和他家结亲。
文彬的婚事彻底没着落了,好一点的人家都不敢结亲,生怕臭了自己家,让人笑话。
谢韫玉心想,但凡自己能有一个孩子,都不敢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毕竟影响的是全家!可惜了,这帮人好像根本没有让自己有孩子的打算!
文静的奶娘孙氏被找到了,跪在地上,吐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比文静是个野种还要疯狂!
谢韫玉听完,只想举起屠刀杀光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