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敏恨恨地瞪着她:“你不就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好拽的!”
周雪梅凶道:“我哪里拽了!你打孩子还有理了!一会我就去告诉大娘,说你又打家瑶了!”
“你敢!”
沈月溪她不敢打,周雪梅她难道还不敢打。
“我为什么不敢!”
何秀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现在来个周雪梅,就找她发气,她冲上去和周雪梅拉扯起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
有人上去拉架,顾承宴也上去把两人拉开。
“这又是怎么了?”
刘春红在收拾家里,现在才出来看拖拉机,一来就看见何秀敏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在和周雪梅打架。
周雪梅理着散乱的头发告状道:“大娘,何秀敏刚才又打家瑶了。”
刘春红眸子一凛:“你又打孩子!你是皮痒了!”
何秀敏退后两步说道:“妈,我没有打家瑶,你别听她死婆娘的话!”
刘春红上去就掐她。
“没有你会和雪梅打架!”
何秀敏不敢还手,顾承浩和顾承宴都很维护刘春红,她如果敢还手,两兄弟指定揍她。
刘春红掐了她好几把才停手,转身去看孙女,顾家丽见奶奶来了,便说道:“奶奶,我想坐拖拉机。”
“我带你们去坐拖拉机。”
她对沈月溪道:“沈知青,你和老四去玩,我来带她们。”
沈月溪微笑道:“好。”
两个小家伙吃着糖去坐拖拉机了。
顾承宴和沈月溪在海边走了走,然后回知青院去煮晚饭。
最近几天都是晚上赶海,吃完饭眯一会就要起床去赶海。
今天领到收割海带的钱和处理海蜇的钱了,一共有5块8毛,还有最近上交海鲜的钱,加起来有12块3毛,收获还可以。
顾承宴领的更多,有18块5毛,不过他还没分家,其中的三分之二要上交给家里,等分家的时候也不知道能分多少钱。
张灵儿一分钱都没有领到,拖拉机的钱都还没扣完,她最近晚上都没有去赶海,只是白天去寻找点海鲜。
心不在焉,海鲜也抓不到两只,女主光环不复存在。
第二天早上五点,两艘渔船回来了。
柳茶茶出海的渔船上载着2900斤左右的鱼。
秦孝然出海的渔船上载着2600斤左右的鱼,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但是扣除费用还能领到一些钱,生活开销足够了。
有了拖拉机拉货,送货的效率大大的提高,到下午就把货都全部运往了镇上。
顾承泽当晚就抱着柳茶茶温存起来。
翌日中午,刘队长来知青院找张灵儿,张灵儿满怀欢喜,这次总该轮到她出海了吧。
刘村长从怀里掏出一张介绍信,和80块钱递过去。
“张知青,这是你去大西北的介绍信,还有国家发放的费用,你已经被调去大西北,下午就离开吧。”
张灵儿的脸刷的一下煞白,她猛地摇头,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我不走!刘队长,我喜欢渔村的生活,你别让我走!求求你!”
刘村长的脸抽了抽,吼这么大声干嘛。
“张同志,你不要激动,这是上面的指示,我也无能为力,去大西北也是一样的为祖国做贡献,还不用熬夜抓海鲜,会轻松许多。”
张灵儿哭着说道:“刘村长,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不想走。”
“这是上面的安排,我真的无能为力,你还是收拾收拾,我派牛车送你去镇上。”
“不!我不走!”
“呜呜呜…”
刘村长正色道:“介绍信你收好,掉了会很麻烦,你不去大西北会受到严重的处罚,你还是尽快离开去大西北报到。”
张灵儿擦掉眼泪说道:“刘村长,我想明天再走,我还想看一看大海,可以吗?”
刘村长默了默后说道:“明天早上八点牛车来接你。”
“好。”
张灵儿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她舍不得这个地方,也舍不得韩辞,她的心好痛。
刘村长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他一走,柳茶茶就哈哈哈大笑起来:“讨厌的人终于滚蛋了!”
沈月溪也松了一口气,张灵儿在这里她就没有好日子过,随时随地都要防备张灵儿搞事情。
张灵儿嘭的一下把门关上,她现在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
到底用不用药粉?
会成功吗?
她苦笑,上次都做到那种地步了都没成功,这次未必就能成功。
但是!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韩辞收到家里的来信,知道张灵儿要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再也没有人来骚扰他了。
许小会虽然喜欢他,但也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他还不怎么担心。
家里说了,让他不要找对象,过两年就把他弄回去。
他年龄也不大,暂时不考虑找对象的事。
晚上的赶海时间是晚上十二点,等大家赶完海回来都两点多了。
韩辞和陈斌两夫妻一起,张灵儿找不到一点机会下手。
但她无论如何都要试一下,她对韩辞太过于执着,也许是因为、她们是命定的恋人,她无法逃离剧情,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在身上裹了床单躲在知青院外面,见陈斌三人回来,她尾随在后面。
韩辞刚打开房门,她就冲过去一把将韩辞推进房间,紧接着撒出药粉,然后她快速锁门,再扯下床单扑过去。
韩辞被她的操作雷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灵儿一把抱住。
“韩辞,我爱你。”
韩辞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暴力的去扯开张灵儿,可是无济于事。
他只得大叫:“秦孝然,陈斌,沈知青,救命啊!”
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
沈月溪也防着张灵儿,她没有进空间,在外面随便清洗了一下,正准备上床睡觉,韩辞就呼叫起来。
大家来到韩辞的房门口,可是门是锁上的,窗户也是锁上的。
沈月溪道:“拿板凳砸窗户!”
“我去拿板凳。”
陈斌回屋去拿板凳。
韩辞还在呼救,张灵儿就像一条水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
“嘭嘭嘭。”
眼见着窗户要被砸开,张灵儿哭了:“韩辞,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韩辞怒道:“你滚!我讨厌你!我恨你!”
张灵儿泪如雨下,她松开了韩辞,捡起地上的床单,从后门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放声痛哭。
韩辞踉踉跄跄地去打开房门,沈月溪立马给他喂药,秦孝然和陈斌扶着他去休息。
柳茶茶冲到张灵儿的房门口破口大骂:“贱人!你贱到没边了!要走了还要害韩知青,你确定你是喜欢他,而不是想占有他!”
“我爱他!我爱他!”
“好笑!既然你爱他,那你为什么要害他!”
张灵儿痛哭流涕:“我没有害他,我只不过想得到他,我有什么错!”
“你就是犯贱!你这个贱人明天赶紧滚!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
沈月溪给韩辞吃了药回房间,走的时候让秦孝然最好睡在韩辞的房间里,这样韩辞会安全一些。
秦孝然答应了,韩辞也没有拒绝,张灵儿疯起来太可怕,让他毛骨悚然,现在身体都还在发抖。
姜鱼也去骂了张灵儿几句,柳茶茶骂得口干舌燥回去睡觉了。
翌日清晨,刘谨年就来接张灵儿离开,张灵儿精神萎靡,她提着箱子恋恋不舍的走了。
坐在牛车上,她深深的看向山坡上的知青院,韩辞,再见,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你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刘谨年把她送到镇上去坐汽车,她下车去找方大龙买了一包药,然后才坐汽车离开。
她、张灵儿不会就这样轻易倒下,她一定要出人头地,混得有模有样。
张灵儿离开了,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会不会让她和知青院的人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