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也没推脱,也不知章程给自己喷的是什么药,虽然现在药效过了,但沈茉还是感觉四肢都有些发麻,没丝毫力气。
很快,霍祁远走了,总统套房的门被人再次敲响。
“沈小姐,是我,江海。”
江海是霍祁远的私人助理,以前沈茉就没少在公司见过他,看得出来,江海很得霍祁远的重用。
否则,也不可能连自己的情人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告知他。
“江特助请进。”
江海很有礼貌,并没有进房间,只是停留在了客厅外,他还带来了一套新衣服。
“这是霍先生吩咐的,沈小姐,您休息好后给我打通电话就好,我在楼下的车库等你。”
沈茉暼了一眼一旁被霍祁远撕烂的裙摆,不禁为男人的体贴感到惊讶。
“谢谢江特助。”
直到换衣服的时候,沈茉才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又青又紫,简直没眼看。
沈茉试着用手碰了一下,立马倒吸一口冷气。
她还真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偏偏霍祁远让江海给自己带来的是一条低领的毛衣裙,遮是肯定遮不住的,沈茉只能往脖子上面多补了一点粉扑,祈求没有人能注意到。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沈茉和江海并不熟,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想到最后是她带走了章程,她还是犹豫着问了一句。
“章程被你们带走了吗?”
江海面不改色的开着车,发挥出了作为一个专业助理的职业素养。
“这件事情由霍先生去办,沈小姐您不用担心。”
沈茉“嗯”了一声,乖巧的垂下了眼眸,并不打算再问了。
虽然章程如今已经成为国内小有名气的钢琴大师,更是斩获不少奖项,可是在霍祁远这样强大的资本家面前,他那点名誉依旧是不够看的。
唯独让沈茉有些担心的是,章程认识严柏琛,她担心对方会在霍祁远面前提起关于二哥的事情。
可眼下贸然再问,恐怕会打草惊蛇,沈茉只能将肚子里的担忧暂时吞了回去。
想必这种小事,霍祁远也不会亲自插手,无非是交给江海去解决了。
她暂且放下了心。
回到家时,白卉正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吩咐人,把厨房里那一堆烘焙用的工具给丢了,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见她回来,特别假惺惺的冲沈茉笑了笑。
“沈小姐回来了。”
说完,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被丢在垃圾桶里的烘焙工具,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意。
“沈小姐别误会,就是有佣人说最近厨房里蚂蚁有些多,可能是这几天甜品做的太多招来的,所以这些东西还是全部都丢了为好,也不用沈小姐再亲自做这些甜点了。”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沈茉看得分明。
霍家上下每天有十几个佣人轮流打扫别墅,再加上霍祁远这个人有洁癖,家里的佣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厨房里出现蚂蚁?
她嫌弃的根本就不是蚂蚁,而是自己。
一回来就把自己平日里用的那套烘培工具给丢了,看来,这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对此,沈茉也不急不缓,回以一个笑脸。
“这里是霍先生的家,所有东西自然任由太太处置,我没什么可误会的。”
大概是见她态度不错,白卉的眼中终于少了一分敌意。
只是经过这件事情,她始终不像从前那样放心了。
不管沈茉到底有意无意勾引霍祁远,这次他们确实是因为沈茉才冷战了一场,要不是有父亲出面,恐怕直到现在她还没能回到霍家。
一想起这件事,白卉便怒火中烧。
忽然,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沈茉修长的脖颈,瞥见上面清晰可见的斑驳红痕,眼底瞬间流露出明晃晃的嘲弄。
“沈小姐还真是会享乐,不过你毕竟是阿远名义上的老师,还是得注意形象,你说是吧,阿远?”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快的变了脸色,笑眯眯地走到沈茉身后,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沈茉刚转过身来,便对上霍祁远打量的目光。
他自然也没有错过沈茉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痕迹,甚至,这道痕迹就是他故意留下的。
“沈老师,有男朋友了也是好事,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白卉故意在霍祁远面前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让他认为沈茉是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
但倘若让她知道,真正不知检点的其实是她身侧的男人,又会是何种反应?
沈茉轻声解释。
“白小姐误会了,这不过是过敏导致的。”
“过敏……”
白卉古怪的笑了两声,显然对这番说词不太相信。
她没在理会沈茉,而是拉着霍祁远坐到沙发上开始聊天,隐约间,沈茉只听见她在兴致冲冲的说着要给霍祁远举办生日宴会的事情。
以霍祁远的身份地位,过生日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好好大办一番的。
沈茉当做没听见,转身上了楼。
这天之后,白卉明显和霍祁远重归于好,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但又好像在无声之间,一些事情渐渐发生了改变。
比如每晚雷打不动的,沈茉会在睡前收到一杯张嫂送来的红糖姜茶,味道很正宗,和那天晚上某人亲手做的截然不同。
“谢谢张嫂。”
沈茉收下了姜茶,什么都没有问。
在这个家里,有些事情去装不懂,反而更有利。
霍祁远这段时间也克制了很多,唯一有一次,他将沈茉抱在钢琴上热烈的接吻时,不小心压到了下面的琴键,露台上顿时响起嘈杂而繁乱的钢琴声。
很快,白卉便匆匆赶上了楼打开了书房的门。
“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听见有音乐声?”
她怀疑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沈茉一脸镇定的从露台上走了出来,面露抱歉。
“不好意思太太,我看这架钢琴实在不错,便央求霍先生允许我弹奏一曲,没想到手艺生疏倒是丢脸了。”
白卉没说话,而是看向霍祁远。
这两人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在露台,她倒是没有怀疑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