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的眉头紧锁,此刻他浑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下半身,腿部肌肉紧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金霖见周然没有表态,于是乎说道: “少爷,绕路太远了。”
周然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那人见二人还不离去,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周然说道: “小子,赶紧走,这儿,你们今天过不去。”
周然冷笑一声,随后抿了抿嘴唇,活动了下脖子,说道: “你说过不去就过不去,你算老几,你家公子我都能打残,你家老爷我都能辱骂,你一条狗还在这儿狂吠,信不信我打得你下半身不遂,狗仗人势的家伙。”
“你……”
对方不敢相信周然居然会这么说,已经搬出了张家,他还这么狂妄,简直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你再说一句。”他指着周然的鼻子大声吼道。
周然呵呵一笑: “我说你就是一条狗,你主人都拿我没办法,你又能拿我怎样,今天这条路,我走定了。”
那人气得脸色发绿: “好,小子,你特娘的狂妄是吧,你下来,看我能拿你怎么样。”
随后喊了一声: “兄弟们,给我把这个杂碎围起来,我看他嘴硬。”
说完众人便把周然二人围了起来。
周然瞥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自量力,本来不想和你们起冲突的,是你们自找的。”
说完看向金霖,点了一个头之后,大腿紧夹马背,“驾~”,两匹马儿纵身一跃,跨过了人群,极速向北。
众人被刚才对方的操作弄得呆住了,醒悟过来后,大叫一声: “追~”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少部分起码的人紧跟其后。
“站住~”追上来的人正大声呵斥着周然二人。
张东武此刻刚与迟国使者见面,正打算邀请进宅子的时候便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浩浩荡荡的马蹄声。
听见声音众人皆转过头去。
只见二人正骑着马儿极速狂奔,后面的人奋力追赶,
前面两人看得不清楚,但是后面的人张东武认识,那是张家的人,衣服的颜色最具有代表性。
“这是什么情况?”旁边的县太爷李成贵连忙问道。
张东武咧着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见自己这边的人正在追赶,对方肯定是敌非友,于是乎连忙招呼一声:“注意。”
众人闻言纷纷打起精神。
这边李成贵的随从,张东武的打手以及迟国的人都拿着武器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二人。
“站住,别跑。”后面追赶的人正大声呵斥。
“少爷,前面不少人,咱们可能有一场恶战。”金霖此刻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非要动手,我毫不客气。”周然目视前方冷声的说道。
这时来到张东武众人面前,“吁~”周然与金霖停下。
张东武上前一步:“来者何人?”
马背上传来一道笑声:“张家主,你的记性不太好啊,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张东武定眼一看,诧异的说道:“是你?”
周然二人骑着马缓缓上前,说道:“不错正是我。”
张东武心中大喜,刚才还在想着不用自己出手把对方拿下,这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旁边有张成贵,有谢然将军的亲信洪超,还有迟国的使者,看你如今怎么跑。
张东武用最短的时间整理了情绪,随后假装吃惊,并且后退大步,慌张得说道:“你~你来干什么?我已经给过你银子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儿子如今还在床上起不来,你还来干什么?莫非要把我这把老骨头也给拆散不可?”
众人一听神色微变,张成贵连忙问道:“张老弟,我们是家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东武见县太爷出来问话,立马号啕大哭,说道:“老哥你有所不知啊,我家儿子不久之前出门郊游,最后碰到两个贼人正在用污秽的语言调戏良家妇女,他与随从立马上前制止。可是谁曾,那两个贼人武艺高强,打伤了我家随从,并且把我儿的腿也给打断了。
如今我儿正躺在床上,他年纪轻轻的,不知下辈子可怎么过呀。那个贼人打伤人不说,还把我儿要挟做为人质,说要五百两银子。我今天才送了过去,没曾想,那两个贼人居然来到了我家大门口。”
张成贵听闻大惊,连忙问道:“莫非这就是那两个贼人,是不是?”
张东武捂着脸说道:“正是,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我本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要钱,我给了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跑到我家来了,若不是你们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他们武艺超群,我们家可是守法的好人,从不私下培养势力,顶多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老家看家护院。”
“岂有此理。”张成贵大发雷霆的吼了一声。
随后向使者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让你们见笑了,没曾想居然出了这等事。”
使者代表回答道:“每个地方都有些乱臣贼子,张县令也不必自责。”
张东武继续啼哭: “张老哥,我这家恐怕要被对方洗劫一空了。”
张成贵眼神蔑了一下张东武,随后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只见他说: “老弟不必惊慌,我定会为你做主。”
张东武拱起手,连忙回答: “多谢青天大老爷。”
当着外人的面,须把戏做足,这是张东武内心所想。他是县令,如今恰好有使者在。这可是要见皇上的,到时候美言几句,或者随便提两句,那这个县令可就到头了,接下来就等着步步高升。
周然见张东武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顿时也一阵无语。
他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
张东武偷偷冷笑一声,随后立马反驳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张观李代。”
他朝着后面叫了一声。
人群中有个人偷偷捂嘴笑了一声,小声说道: “张观李代,这名字取得真有趣,怎么不叫张三李四呢。”
张东武扫了一眼,发现声音是从使者那边发出来的,随后便没当回事,而是看向跑过来的张观李代,问道: “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 ”
说完朝对方递了一个眼神。
对方立马会意。
张观说道: “对,就是这小子,当初把我家公子的腿打断了,我家公子可惨了。”
“小兄弟莫要着急,你慢慢说,最好说清楚起因经过。”张成贵在旁边说道。
张观纳闷,这起因经过该如何说起,挠了挠头,他看了李代一眼,随后对方上前说道: “我们和公子正在街上玩耍,于是乎遇到了一个叫陈二牛的人,他告诉我家公子说从东街过去十里地有位漂亮的姑娘。”
“咳咳……”张东武咳嗽两声,随后用一个看草包的眼神看向二人。随后问道: “是不是有位漂亮的姑娘正在被他给欺负? ”
对方意识到刚才差点说漏了嘴,突然醒悟,连忙点头说: “对,就是这个畜生,他把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给按在了地上,那姑娘的衣衫都被扯得非常凌乱。
我家公子一听,这可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乎我家公子就叫那个陈二牛带路,他要去惩恶扬善,解救那位姑娘。”
张成贵上前一步,瞪大双眼问道: “你是说他打算强奸那位姑娘? ”
强奸罪可是一个重罪,如果这个罪名成立,这个周然不被杀头下辈子也只有守边疆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