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全藏笑了：“很好，保持你的这种骨气！”
“我来看看你受伤几次才会改口服软！”
方晴开始在脑中快速回忆林莫教她的东西。
“师傅，为什么有时候你出招了我没有感觉你身上的气呢？”
某天训练时，方晴累得躺在地上问道。
林莫坐在旁边喝着一口热茶，笑道：“因为我没有用气啊。”
方晴有些诧异：“不用气？那……那怎么打？武者明明都要通过自己的气劲才能强化武器啊。”
林莫笑道：“你知道独孤九剑吗？”
方晴点点头：“那不是里的东西吗？”
林莫又问道：“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剑是木剑，你知道其中什么道理吗？”
方晴迷茫地摇摇头。
林莫说道：“所谓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说的是一个武者的内力修炼的重要性。”
“所谓气劲，内劲，都是一个内力的外现。你要有内力才能发出气劲来，但是没有气劲却不代表没有内力。”
“如果你不能运气，能依靠的就是你的内功。”
说完，林莫把茶杯抛向空中，然后用手轻轻一点。
“砰！”
在没有用气的情况下，林莫的指尖在碰到茶杯的瞬间就让茶杯分解成了十几块！
“实战中，在你不能用气的时候，敌人很容易懈怠。会陷入和你刚刚一样的思维误区：以为你必败无疑。”
“但这就是你获胜的机会了。”
方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师傅……你刚刚把茶水弄到我脸上了！”
林莫连忙道：“啊，不好意思，没有烫到你吧？”
“讨厌啦，师傅，你小心点啊！”
……
方晴盯着眼前的服部全藏，咬牙道：“放马过来吧！”
服部全藏再次发出变态的笑容：“好……这次我就刺你的胸口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个小姑娘究竟发育得如何……”
说完他再次施展出忍者的神速。
一旁的老贼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痴，竟然把自己要攻击的方向告诉给敌人！”
方晴也开始重点防守自己的胸口。
“锵锵锵！”
服部全藏的三连击全部被方晴用力挡住。
“啧！”
服部全藏没想到方晴此时还有力气。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方晴已经明白了他的性格和攻击特点：傲慢！
在以为方晴没有还手能力，而且实力远低于他的时候，就开始各种暴露自己的破绽和攻击意图。
就像是猫喜欢玩猎物到玩累再吃掉一样。
方晴心中窃喜：他就是林莫说的那种会因为自己无法用气掉以轻心的人！
能赢！
虽然概率很小！
方晴退后，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继续示弱。
服部全藏喝道：“干得不错，但你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嗖！”
当服部全藏再次消失的时候，方晴在心中祈祷：忍住！千万要忍住这最后一击！
下一场，服部全藏出现在方晴的后背。
“刷！”
他先是用手里剑插了方晴一下，然后用刀划开了方晴背后的皮肉！
一刀下去，有些地方几乎深可见骨！
方晴忍住剧痛，一个转身挥出一剑！
服部全藏没有当回事。
他知道方晴已经不能用气了，而且她的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呢？
但方晴这一招，不仅将自己内力灌注其中，还用上了之前林莫教自己的寸劲。
“啪！”
“砰！”
服部全藏的面具整个破碎，露出了半张脸，下一秒又被方晴的剑给划破！
“什么？！”
服部全藏没有来得及反应，脸上直接让方晴被划开一刀，整个人也向右边飞去！
老贼似乎并不意外，说道：“活该！这就是骄兵必败。”
“身为一个忍者，连一点忍术都没用出来就输了，你肯定很不甘心吧？”
“但没办法，谁让你自己这么做呢？”
方晴强忍后背的疼痛，向后抽出剑，然后在猛地一刺，剑深深扎进了服部全藏的腹部之中！
“啊！”
服部全藏惨叫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
方晴松了一口气，拔出剑来，再也支撑不住重伤的身体。
可恶啊……连续两次完成林莫的任务时，都要受这么重的伤。
“我还是太弱了……”
“又要麻烦师傅给我疗伤……”
而躺在地上服部全藏仍不死心，握紧一把手里剑，准备趁机射中方晴的天灵盖！
“去死吧！”
方晴大惊，只见一道黑影正冲着自己面门而来。
糟了！
“铛！”
手里剑在飞出的一瞬间，被老贼的长腿一脚踢开！
方晴和服部全藏都惊呆了。
服部全藏大喝道：“臭老头，你干什么？难道你要叛变吗？”
老贼冷冷地说道：“我和你们不是合作关系，你有首领，我也有首领，各为其主，算什么背叛？”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玩偷袭的，现在风气变成这样，就是被你们害的！”
“这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你就是赢了，下擂台也得死！”
方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贼按理说是她的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做事风格和那些杀手都不同。
但敌人终究是敌人，自己已经身受重伤，外面还有忍者部队。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服部全藏咬牙道：“老东西……一会儿回去以后，我就……”
老贼不耐烦地往他脸上踩了一脚。
“噗叽！”
一声闷响后，腹部全藏的脸被他踩了一个稀巴烂，两颗眼珠子飞到了半空中后又落下。
方晴都看呆了。
刚刚不可一世的服部全藏，竟然一下子就被踩死了？
她能明显地感觉出来：不是服部太弱，是眼前这个老人太强了……
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再次让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死亡的恐惧。
老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布，擦了擦皮鞋上的血污，说道：“小姑娘，你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哎呀，我孙女跟你差不多大，如果有你一半那么让人省心就好了。”
方晴咽了咽口水：“我……我不会走的！哪怕我必死，也不能让你这么过去！”
老贼淡淡说道：“放心。你走了，我也不能轻易过去。”
“因为还有人来了。”
方晴一脸疑惑：“什么？”
老贼看向前方：“年轻人，出来吧，还要偷窥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