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苏元颢倒是没多想,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好,这事交给您我也放心,总而言之,谢谢您了,大队长!”
“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事直接找我。”嘱咐完这一句就被沈绿秀直接拽走了,她丝毫不害臊地对沈方西补充道。
“哦,你们要找他就来我家找,今晚我让他跟我哥一块睡,那玻璃被打碎了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打你主意的沈春香?”
说完这话事她突然想起被砸玻璃的险景,脚步一顿,心情莫名又变得烦躁起来,没好气地嘲讽了沈春香气一句。
嘲讽完了想到卧室确实不安全又加快了步伐,紧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小手高高抬起拍了拍脑门,啧啧感叹惊呼出声。
“对哦,这屋不安全呐。”
话落,惊讶了一下面色又恢复了淡然,动作利索,迫不及待朝着一旁慢吞吞走着的苏元颢催促起来。
“元颢哥咱们先不急着回家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回屋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一块打包回我家。”
“接下来的时间直到秋收结束,你就直接住我家里跟我二哥睡一被窝,至少安全也舒服。”
“反正咱俩都这样的关系了,住一块也没人会说什么。”
亮晶晶眨眼看了好几眼苏元颢,见他羞涩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又朗声大笑强势地拽着他的手回了个头,脚步轻快地朝着土坯房屋内走去。
两人离开后。
沈红沅瞧着他们和谐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正要挥别沈方西。
土坯房女主人翠玉婶子却率先反应过来,着急地走到沈方西面前迫切地追问,“对呀,大队长,我家土坯房的玻璃窗被砸了,现在那母女俩也被关了起来,我找谁要赔偿去?”
“......总不能等公安来了再要吧?哎呦,可我又不想面对沈满庆那憨货,他媳妇女儿都被关了,肯定也没心情搭理我,大队长你就帮个忙,顺手帮我解决一下赔偿这事吧?”
“沈春香犯罪了会被关起来,那卢秋艳我刚刚就让人放回去了,她除了撒泼确实没罪,我也没理由关人家。”
“至于你家赔偿这事我会跟满庆说的,他忠厚老实,能听进话,你家老二正好是管着他的小队长,让他去说,他会赔的。”沈方西拧了拧眉头,抬起手挥了挥,思索一瞬后就飞快地解释起来。
两人一来一回很快就结束了谈话。
随后翠玉婶子也满意地松口气离开了。
等人一走,跟沈红运小声议论好半晌的薛琼花也不唠嗑了,快步走到沈方西和沈红沅面前,笑着开口,“哈哈,事情终于完儿了,这一晚的大戏真是唱不完,你老闺女,二哥你们也谈完了吧?事儿都结束了吧?”
“娘,都结束了,我都饿了,晚饭应该给我留了吧?”沈红沅摸着扁扁的肚子,瞥了一眼还在树下乖乖等着的景聿,笑嘻嘻地随口问了一句。
而沈方西正在平复心绪,板着脸温声回话。
“唉......都谈完了,也结束了,弟妹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耐心说完这话又看着沈红沅关心地开口:“四元你既然肚子饿了,也赶紧回家吃饭吧!”
“都有都有,我跟老三也没吃呢,二哥你也跟我们回去吃饭吧!正好唠嗑唠嗑今晚的这一出又一出的大戏。”薛琼花连忙热情开口招呼他回家。
“行,今晚的事儿你们待会跟我仔细说说,一点都不要漏了,我看看还有没有要注意的地方。”沈方西本想拒绝,随后想起了什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沈红沅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朝着几人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娘,二大爷,小哥,你们先走吧!”
“我的背篓还在景知青那儿呢!”她凑到薛琼花耳边,“娘,今儿个我可是抓了野鸡和弄了大半篓板栗,这可不能不要吧?”
告知了一句什么情况,她头也不回地挥着手,往苹果树下狂奔而去。
在场几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妥的预感。
尤其是沈红运,他是唯一清楚两人在处对象的人,脸上的神色自然就更不好了,攥紧拳头青筋毕露。
娘的,活像家里的小白菜主动拱猪了。
至于其他两人只是想到沈绿秀助攻的那些话,若有所思罢了。
当然这些事情,背对着他们欢快跑着的沈红沅自然是不知道的。
一走到景聿面前,还没出声。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她脸上,影影绰绰露出几分额头上的硕大汗珠。
他连忙拿出一条灰色手帕,递到她手里,语气暗含关心,“瞧瞧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都有汗水了,仔细擦一擦!”
“好。”沈红沅听到他关切的话,翘起了嘴角,痛快接过手帕在额头上,脸上擦了起来。
擦完后没还回去,倒是直接塞进了口袋,“我洗了干了,再还你。”
“你喜欢就留着。”
“走吧,时间不早了,夜里风大凉快,你出了汗水容易着凉,我送你回家。”景聿扶了扶背篓,薄唇勾起走在前头。
见她脚步慢,没跟上来又缓了缓脚步,默默等她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很快就回到了她家。
将背篓递给她后,见她进了屋,景聿才转身离开。
沈红沅回到外屋地,放下背篓,动作麻利地吃了一大碗,倒是没进东侧卧室跟大家讨论今儿个的事情。
反倒是主动回屋休息了。
休息半个小时左右,沈红沅出了卧室,快步走到外屋地。
没想到这会老娘和大嫂居然正在洗大缸,看样子是要准备腌冬天吃的酸菜。
沈红沅主动搬起门口的大缸抬到两人旁边再轻轻放下,随口问道,“娘,大嫂,你们这是在……腌酸菜?”
“不过今年怎么早了许多?”
“目前先洗缸而已,今晚下工回来再接着弄,再说了,今年也不算早了,刚刚好,冬天咱们可就靠它了。”
薛琼花用抹布擦洗着水缸的边缘,头也不抬地匆匆回了一句。
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眉眼微闪,好奇追问。
“腌酸菜是小事,也就几天的功夫,倒是你小哥,跟田知青谈对象的事情,你之前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