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此刻也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女孩,直接抱着头尖叫了一声后,像个孩子似的原地直掉泪,有点恍惚。
但是作为一个钢铁大直男的他,他觉得这时候不应该就这么傻傻站着,什么作为都没有。
于是乎,他非常耿直的将吊在自己身上的假发套,硬生生扯下来,随后走到陆宝儿面前。
“额,那个不好意思,你,你别哭,这事不怪你,都怪我这个该死的纽扣,等我回去,立马把它拆下来原地烧了!”
哎哟,他这件白衬衫贵着呢,想想都心疼,但为了哄她不哭,只能认了。
然后,他非常耿直的掰开她抱着头的手,将假发套放在她的头上,想要体贴的为其重新带上。
可是……似乎越弄越没弄明白,完全不知道女人这玩意该怎么搞?
明明刚才她戴着特别好看,长发飘飘的一点没看出来是个发套。
“哇!你这个变态!”陆宝儿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举动,以为他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哭的更凶了。
第一次当着个外人哭的这么不顾形象,还大骂了他一句,便拽着假发套冲进了大院里。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陆母走了出来,看到这样一幕,整个人惊呆了。
“天,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额,陆夫人,不好意思,我是舒澜的朋友,刚受她拜托把陆小姐送回家,只是刚遇到了一些小意外,那个,陆小姐的头发,咳,我不是故意的。”
薛凡真的是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怕人家母亲误会自己真对她做了什么,赶紧解释。
陆母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又见他是未来儿媳的好朋友,并没有责怪,但也赶紧为女儿解释道:
“这真是挺尴尬的,我宝贝女儿是因为之前意外摔伤,做了开颅手术,所以头发没长回来才带的假发套,没想到会这样,哎,我等等再好好安慰她一番就好。”
“嗯,我看出来了,都怪我不懂安慰,但我觉得陆小姐就算没戴假套,那模样也是很可爱的。”
薛凡说的是真心话。
不知为何,要是换做其他女孩这个模样,他早就在心里吐槽一番了。
可是在陆宝儿身上,他觉得小光头的她挺可爱的。
“谢谢夸奖了,呵呵,那,您要进来坐会吗?”陆母以为他不过是客套话,也跟着客套的笑起来。
“不了,陆夫人有心,我还有急事要办,等我处理完,马上带礼品过来探望陆小姐。”
他其实也想进来坐坐,看看陆宝儿怎么样了,想要再浩浩安慰她一番。
只是现在他要急着办舒澜交代的事,根本抽不出空。
殊不知,人家陆宝儿已经在房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梨花带雨,怎么可能还想他过来拜访。
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这个男人了!
……
薛凡回去后,立马到了这边的警局,由于职位级别高,根本无需怎么申请。
凭借自己的警号,登录公安网站,搜出了之前调查到的资料,将有关白氏四叔白辉所调查到的所有资料,全部打印了出来。
整理好装入文件袋后,亲自送到了舒澜手上,随后又预约联系上了,之前白梅找的那位专家,准备再去了解一下细节。
这风风火火的办事效率,连舒澜都忍不住要赞赏一句,不愧是军官世家出来的人。
舒澜拿到资料后,立马就拆开迫不及待的查看了起来。
资料中详细说明了,上任白氏掌权人白宇有三个弟弟,最小的弟弟叫白辉,人称四叔。
因为是白家上一代排行最小的,和自己的几个哥哥相差的岁数特别大,和白宇的女儿白兰,也不过相差不到五岁。
所以他和前面三个哥哥来往并不多,最多也只能算是和白宇联系多一些。
白氏夫妇相继过世后,白梅继任开始疯狂拉拢关系,那时候的白辉也相对比较中立,没有要热烈支持白梅的意思,但也没有反对。
安分吃自己的股份分红,很少参与其他事情。
无论白梅怎么拉拢讨好,他都不为所动。
这一切的转折点,就在于白辉的女儿,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白辉和妻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大,女儿小,也是老来才得的女儿,年龄比舒澜甚至还小上两三岁。
所以,白辉从小非常宠爱她,算得上是重女轻男的地步。
看到这,舒澜忍不住感慨,那年代重女轻男也真是少见呢。
当她再往下看,看到那场车祸居然和唐婉儿有关时,似乎心里的某种猜测得到了印证。
“难怪,难怪在那之后,四叔公的态度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