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聂世洲的身上,名贵的西服瞬间破裂,皮开肉绽。
可是他的眉宇冰冷,身姿挺如军姿,虽然遍体鳞伤,可是却抿着双唇没有一丝动摇。
聂老爷子大声的喝问,“聂世洲,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那个女人从家里赶出去,从此以后跟她断绝联系!”
“不!”
聂世洲薄凉的双唇,仅仅说了一个字。
他找了歌儿五年,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
这个冥顽不灵的爷爷就因为歌儿的出身不好,就要嫌弃她!凭什么!
为什么他就容不下那么善良懂事的歌儿。
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一张令他心动的脸蛋。
身上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老爷子别打了,再打下去,少爷的身子骨就被打坏了。”
忠叔赶紧过来劝道。
聂老爷子冷着脸,气哼哼的转身回去了老宅大厅。
忠叔知道老爷子心里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现在两个人都拿着劲,都不想主动妥协。
“好了。别再打了,快把少爷送去医院!”
聂世洲见他爷爷发完脾气了,虽然身上鲜血淋漓,却是用力推开想要过来搀扶的人,大步上了自己的车子。
忠叔看着离开的车子,轻叹了一声,回去了大厅里。
“老爷子,少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当再继续逼下去也没有结果。”
忠叔把热茶递了过去,犹豫了下,“要不我们亲自去见见那个柳家的女孩?万一调查的结果有误呢?三爷这么喜欢她,总是有原因的!”
聂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我还去见她!她把我孙子的心都给骗走了!”
他气的又想摔杯子,骂了一声,猛的起身,“备车!去聂世洲的家里!”
希望别让他失望!
忠叔苦笑了一声,老爷子终究是先做出了让步,也许柳家的小姐还不错呢!
聂老爷子谁也没有通知,上车就奔去了聂家,他知道聂世洲去了医院,他就要打一个措手不及,好好看一下那个叫柳雅雅的女孩子到底怎么样。
他的车子很快到了聂世洲的别墅。
刚进大门的时候,一辆法拉利从车边飞驰而去。
聂老爷子在车里微微侧目,因为法拉利的天窗打开,他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背影,不过倒也没在意,心里想的只是见到柳雅雅。
他并不知,刚才把开车出去的人,正是她最中意的小九姑娘。
赵九歌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打开了手机免提,里面传来江远生气的声音。
“赵九歌!你到底要害三爷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三爷为了你和老爷子吵起来了,被老爷子动用了家法!”
赵九歌在别墅里就接到了江远的电话,听到聂世洲被送去了医院,就迅速上车奔了出去。
“赵九歌!我如果是你,就马上离开聂家,以后不要再跟三爷联系!”
江远陪聂世洲在医院里,看到聂世洲遍体鳞伤,又气又怒,出来走廊就打电话给了赵九歌。
“医院的位置。”
赵九歌冷冰冰的开口。
江远暗骂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三爷因为她进了医院,她不想着离开三爷,竟然还想来医院。
“赵九歌,三爷都是因为你……!”
“江远,你费什么话?赶紧把医院地址还有病房号告诉我!你是想让你家三爷身上留疤,还是想让他有后遗症?”
江远浑身一颤,刚才太生气了,忘了赵九歌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孤狼,有她给三爷治伤肯定好过其他人。
“仁康医院,五楼的502!”
说完又不忘补充一句,“你最好速度快点!”
赵九歌挂断的电话,就把车速提了起来,如同一道闪电极速闪过。
她可不能让他身上留疤……
不仅不让他留疤,还会让他的皮肤比以前更好。
有她在,怕什么?
就是这么狂,就是这么拽!
至于江远说的让他离开聂世洲,她根本就没有考虑,首先她身上的剧毒需要聂世洲,再说如果外面有点阻力就要搞分手,那世上能有几对走在一起的?
怪不得江远这么大了还没有对象,果然是有原因的,情商真低。
连他家三爷都比不上。
聂世洲躺在病床上,有医生拿镊子把他身上的血衣一片片取下来,接着就看到了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尤其是后背的伤最为严重,医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了。
江远从门外走了进来。
“去干什么了?”聂世洲冷冷的问道。
江远回答,“我打电话联系了赵九歌,她马上就过来。”
聂世洲瞬间脸色一寒,狠狠瞪了一眼江远,这种事情通知她干什么?让她内疚还是难过?
万一她因为内疚离开自己呢?
“出去!”
聂世洲抓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衣,迅速穿到了身上,对所有人命令道:“我受伤的事情不用告诉其他人。”
“三爷,你身上的伤口要赶紧处理,以免感染。”
还没等着医生说完,聂世洲再次一个眼神扫过来,所有人飞快出去了病房。
聂世洲忍着身上的疼痛,冷冷的迈步,就在他也要出去病房的时候,赵九歌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聂世洲装模作样的问道。
“你不是受伤了吗?伤口在哪里?”
赵九歌伸手就想拉去聂世洲。
聂世洲把她的手松开,“不用担心,只是一点轻伤而已,医生已经给我处理好了,别听江远乱说。”
当她瞎子吗?
他那张冷酷的脸庞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衬衣后背隐隐透出几分血色。
赵九歌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聂世洲皱起了眉头。
赵九歌见他还没有动手,过去就把他扯到了床边,“还是我自己来吧!”
咔的一下,他把他的腰带解开,把他的衬衣往外扯了扯,接着把他衬衣的纽扣一粒粒的解开。
聂世洲受伤的身体出现在眼前,胸肌还有八块腹肌上都有红色鞭子印。
赵九歌叹了口气,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嘴硬,能不能别这么大男子主义?
她不悦道:“腿上有没有受伤?把裤子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