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若楠为了能接近汉斯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但却没有任何效果,刚开始还能以拜访的名义去他公司,在汉斯知道她是谁后目的是什么后,便不再让她进来。
多次尝试无果后,全若楠无奈只能去找自己的妈妈商量,得到的回复是下午会过来找她。
全惠珍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妈,这是什么?”全若楠不解的问。
“这是一百万美金。”全惠珍把行李箱打开,里面放了满满一箱的百元美钞,“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对当时的全若楠来说,这一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这些是我和你爸爸多年来的积蓄,这点钱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全若楠明白了,妈妈打算拿这笔钱去给汉斯,见妈妈的决心如此大,她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办成。
正好全若楠想带着钱去找汉斯的时候,全惠珍却在这时拦下了她, “不急在这个时候,看你这么多都瘦了很多,妈妈给你做顿饭好好补一下。”
望着妈妈的纤瘦的背影,妈妈这段时间也是非常辛苦的,她想进去帮忙做饭也被制止了。
“饭好了,快过来吃饭。”
母女俩面对面坐的,这顿饭全惠珍并没有吃,她只会全若楠说没有胃口。
饭后全惠珍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 打开递了过去“这是我托人打听到的地址,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好。”全若楠答应下来,看着妈妈有些空洞的眼神,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办成这件事。
下午她照着地址来到一个公寓前,伸手按下门铃,这次开门的速度让她有些意外,但是她也没多想,只认为能见到人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进来吧。”穿着居家服的汉斯侧身让她进去。
望着全若楠的背影,汉斯脸上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轻佻。
客厅内茶几上放着一瓶未打开的红酒,仿佛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一样。
全若楠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把行李箱打开。
“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
汉斯扫了一眼,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他打开的茶几上的香槟,倒了两杯。
“先喝杯酒,其他的事我们慢慢谈。”
这个慢慢谈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全若楠也不做多想,她本来就会防身武术这次甚至还带了武器藏在腰间。
自己的酒量也很好,为显诚意她喝下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汉斯眼里的笑意却变得越来越深,等全若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发软瘫倒在沙发上。
面前的熊一样的男人正在一颗颗解开衣扣。
为什么他喝了酒却没事?
没等她多想,汉斯已经扑了上去,络腮胡的脸蹭着她的胸口。
全若楠用尽全身的力气,摸出腰间的枪,还没上膛就被汉斯发现了。
他狡黠一笑,眼睛里玩味的意思越来越浓,轻而易举的把枪夺过来扔到一边,然后一把捞起已经绝望的全若楠往房间走。
全若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浑身赤裸的被扔在床上,她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从昨天起她仿佛死了好几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妈妈会在饭菜里给自己下药。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外面有人在谈话,接着又说摔东西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冲了进来。
“楠楠。”全惠珍的声音悲痛欲绝,她连忙把一旁的毯子扯过来将全若楠裹起来。
最后她们想要喝东西拿到了,母女之间从此有了一道不可修复的裂缝。
全惠珍在家里就像是一把温柔刀一样,对他们父女俩控制欲也是到达了极致。
这一次她虽然有跟全若楠解释、道歉、还有弥补,但都无济于事了。
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全若楠也无心去管破译黑匣子的事,她只想尽快回归正常生活。
就在她一心准备哈佛的入学时,她的邮箱收到了一段视频,而视频中被欺辱的人正是她自己。
也就是这段视频开启了她至今还未终止的噩梦。
黑匣子被破译后,全惠珍第一时间把里面的内容告诉了她。
在全若楠眼里她跟自己的妈妈也就只剩合作关系了。
这几年关系的转折点就是,那一次她刚从汉斯的住处出来,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当时是红灯。
眼看要被撞到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等她再次反应过来是全惠珍已经倒在血泊中。
全惠珍最后被救回来了,但身体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下肢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支撑不住身体,终身只能靠着轮椅行走。
车祸之后母女俩的关系渐渐缓和,全若楠也尽可能的让自己忘掉那些事情。
……
去夏威夷的事情她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所以整理行李的时候她一直是带着怨气的。
期间还发了好几次脾气,而全惠珍只是默默地在整理衣服。
打点好一切,在等车开接她们时,全惠珍突然说送给少夫人的东西忘记带了,于是连忙转着轮椅往屋里面走。
这时全若楠想起屋子里的电梯已经关掉了,没有电梯她是无法上楼的。
犹豫了一会儿,全若楠还是迈开了脚步。
来到客厅,只看妈妈的轮椅在人却不见了。
她顿时有些慌了,可楼下并没有人啊,看着放在楼梯口的轮椅,全若楠往楼上望了望,最后抬脚上楼。
刚走到二楼拐角,就看到全惠珍急匆匆地从房间走出来,那样矫健的步伐完全不像一个残疾的人。
“楠楠……我……你怎么……你怎么上来了”全惠珍心虚到语无伦次。
见全若楠在盯着自己的手,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东西藏到的背后。
“你的腿根本没有残废。”全若楠怒不可遏地吼着,接着又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呵呵,这就是你要送给她的东西。”看着手里的玉佛,那是自己小时候怎么求都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这么轻易的送给只见了两三次的人。
装残疾被拆穿的全惠珍似乎更在意那个块玉佛,擒上去想抢回来。
突然嘭的一声,全惠珍从栏杆上掉了下去。
而全若楠站在楼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