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川收起手机,摸出那条粉钻手链,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将手链放入掌心的握紧。
用自己手上的体温给手链传递温度。
片刻后季瑾川往沈熙宁的房间走。
此时的她正窝在被子里看似在玩手机,手在快速的滑动着视频,心里完全都没放在手机上。
心里又一直有一个重复的声音,他是不是要走了?
越想越烦闷,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很吵,直接锁屏随意丢在枕边。
季瑾川刚走进房间便看到这一幕,于是脚步叫加快往床边走,问:“是不是又疼了?”
沈熙宁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然后将头摔回鹅绒枕头里,伸出手抓着身上的被子往上移。
“怎么了?”季瑾川蹲在床边柔声问,很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么?”
他的口吻很温柔。
沈熙宁躲在被子里,心里泛出自责感,自己刚才好像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她缓缓探出头,“不好意思啊,生理期在作祟。”
对,就是生理期的原因她才会这样!!
“不用道歉。”季瑾川温柔的笑了笑,“把手伸出来。”
沈熙宁不解,但依旧听他的话将自己的左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他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手,另一手摊开。
沈熙宁看到那一条粉钻手链出现在他掌心,“你...”
这一次戴手链已经比上一次熟练很多了。
“你不是买来送人的吗?”她看着季瑾川低头认真地给她戴手链。
“嗯,正在送。”戴好后季瑾川看了看,然后牵起她的手低头。
沈熙宁下意识的想往回缩,可是被他握紧了。
眼看着他的吻落下。
落在他自己的大拇指上...
!!为什么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这次沈熙宁很顺利收回自己的手,在眼前晃了晃,突然顿住了。
举着自己的胳膊,用质问的口吻说:“你是不是买了两条?”
只要他敢说是,沈熙宁觉得自己肯定会把眼前这个人给赶出去!什么舍得不舍得的统统都赶走。
季瑾川看着她认真又有些气鼓鼓的表情,先是一怔,恍然想起买手链时在店里说的话,他莞尔一笑反问着:“你难道不可爱吗?”
沈熙宁傻傻的看着他。
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再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
躺回被子里的沈熙宁,侧卧着左手抵着下巴,拇指放在唇边轻轻着,边敲边回想刚才的画面。
他是什么意思?
“正在送。”和“你难道不可爱吗?”
想来一会得出结论。
不出意外的话他之前说要送的人就是自己,可是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啊,现在又是给黑卡,送手链的。
黑卡是房租,那手链呢?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可是自己也是在还人情,早就抵消了。
“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沈熙宁突然坐起来,喃喃说着。
看看房门的方向,她揭开被子下床。
客厅里没有人。
又哒哒跑去次卧推开门,里面也没有人,沈熙宁失神的靠在门框。
厨房传来动静,他或许在里面,沈熙宁迈开腿往厨房的走过去。
走过餐厅,厨房的推拉玻璃门是关上的。
沈熙宁站在门外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季瑾川穿着休闲的居家服,腰间绑着围裙,站在案台前面,手握着刀柄像是在切什么东西。
之前的那个保姆阿姨在他旁边拿着一根细丝在说话。
另一边的灶台的锅汤要溢出来了,保姆阿姨顾不上教季瑾川。
阿姨走后,沈熙宁看见案板上堆放着形状大小长短不同的生姜块,和一些红枣块。
这时她想起前面喝的红糖姜茶,里面的姜是一块或者一条的。
沈熙宁侧身靠在墙边,“原来是他做的。”
一个矜贵的“太子爷”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自己进厨房,她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怀疑,现在就等着当事人亲口承认了。
她站会刚在的位置继续往里面看,厨房里的人都在各自忙着,只有油烟机和厨艺运作的声音。
季瑾川看案台上的生姜没了,便放下手中的刀往厨房中台走,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
于是抬眸。
沈熙宁笑盈盈的脸蛋出现在他视线内,他楞了楞,她怎么出来了?不是让她在房间睡觉吗?
沈熙宁推开门想走进去,季瑾川快步走上来挡住她。
“别进去里面油烟味儿很重。”他留出只能让自己出来的空间,出来后立刻把门合上。
“你在里面做什么呀?”沈熙宁笑颜如花问,明明就看见了他在做什么,可偏偏就想听他说出来,眼神还时不时往案台上瞟。
“在切姜。”明知她是故意的,季瑾川也甘愿配合着。
沈熙宁抿着笑继续问:“切姜做什么?”
“榨汁。”
“嗯?”这是什么道理,不是要做红糖姜茶吗?榨汁做什么?难道自己又多想了?
“不做红糖姜茶吗?沈熙宁脱口问着。
啧!!怎么是自己说出来的!无语!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的骂自己。
季瑾川看着她悔恨的微表情,心里微动,面上轻描淡写的说:“也做。”
“嗯,辛苦了,同志加油。”沈熙宁一副很镇定的模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给他加油打气。
她一定要稳住!!
下一秒她还是溜回房间了,没有等季瑾川的回应。
现在的她元气已经接近全恢复,也睡了很久再睡也睡不着,索性打开笔记本电脑忙正事。
打开剪辑软件,看了看还没剪完的视频,只把后半部分的花絮剪掉就好,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接着她又把剪好的视频分别传入一个云盘,和自己的社交软件账号上,一如既往的设置成私密,暂时不公开。
回到云盘上,突然一条播放痕迹出现,沈熙宁看着播放时间,正好是几个小时前,国内的凌晨时间。
看来鱼要自己上钩了,“做不做都取决于你自己,做了就要付出代价。”沈熙宁看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
“宁宁,吃饭了。”季瑾川站在房门口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