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灰狼和胖虎回来了,后面跟着漓南乔和小美。
漓南乔一脸灰头土脸,脸色难看至极。
流苏看到泄了气的漓南乔,脸上的表情微微动了动。
柳氏问道:“南乔这是?”
柳氏还不知道漓南乔逃跑的事情,甚至连薛嫣然也不知道。
薛嫣然以为,漓南乔只是想去逛街而已。
申屠冥夜在看到漓南乔那一刻,心中紧绷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
申屠冥夜还没说什么,没想到漓南乔却激动起来了。
“申屠冥夜,你什么意思?”
“我就和小美出去溜达溜达而已,你就派他们两个来跟踪我,甚至还要绑我回来。”
漓南乔无语,这个申屠冥夜,果然不好对付。
他怎么就不放过自己呢?
想起刚才,这两个可恨的家伙,硬生生把自己绑回来,真是可恶。
漓南乔恶狠狠地白了胖虎和灰狼两眼。
申屠冥夜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道:“本王是怕你再出去乱跑,被人追杀。”
“本王可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漓南乔才不信他这个狗男人,气呼呼道:“申屠冥夜,你混蛋,你无耻,你太假了。”
“你就是不放过我,你才没那么好心派人来保护我呢,派人来跟踪我才差不多。”
柳氏脸黑,这漓南乔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
“南乔,当着客人的面,如此没有礼数,传出去,要叫人笑话了。”
漓南乔这才看到,坐在旁边,一脸看戏的流苏,还有飞流。
飞流本来想要跟漓南乔打招呼,没想到她如此气愤,都不敢说话了。
这会,飞流才冒出来,高兴道:“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我和我家师傅可想你了。”
。。。。。。
什么?没听错吧?
大家都震惊了,飞流想漓南乔也就算了。
怎么连流苏也想漓南乔?
大家都盯着漓南乔和流苏看,而一双喷火的眸子,正在死死盯着漓南乔。
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些异样。
“飞流,不可胡说。”
流苏无奈,自己这个徒弟,总是口无遮拦。
大家听流苏如此说,才松了一口气。
而薛嫣然,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来,这两人,还真有不一般的关系。
不然,堂堂白云缥缈第一人,怎么会答应她来王府看诊?
“原来,姐姐和流苏公子交情如此深?”
“难怪,姐姐能轻易请来流苏公子。”
薛嫣然轻飘飘的两句话,飘进申屠冥夜的耳朵里。
流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薛嫣然,道:“本公子只帮心地善良之人,那些心思不纯之人,本公子向来不愿意结交。”
流苏再次强调,漓南乔心地善良,而薛嫣然则心思不纯。
这个薛嫣然,真是心思不纯得很,一次次挑战他,拿他来对付漓南乔。
当然,薛嫣然听出来了,老脸有些微红,而漓南乔却没有听出来啥意思。
申屠冥夜自然听出来了,流苏是在夸漓南乔心地善良,还不止一次夸奖。
她?心地善良?
好像也没错,毕竟她救了自己,还替他治病。
她,也算是有一点善良吧,但也就一点点。
想起她的毒舌,她的父亲,她身为凉州人,他又有些质疑她的善良。
流苏竟然如此当众夸她。
申屠冥夜吃醋了,嫉妒之火莫名塞满了胸膛,让他喘不过气来。
漓南乔也没有辩驳,淡淡地回道:“流苏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哪里像某人!”
漓南乔竟然当众夸别的男人?
还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怒火直冲发冠,申屠冥夜那双火眸,都要杀人。
“胖虎,灰狼,带王妃回她的屋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成何体统。”
申屠冥夜再也不想漓南乔呆在此处,再呆下去,申屠冥夜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当众发火。
漓南乔朝着流苏点头微笑,然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哼!本王妃自己会走!”
申屠冥夜那个气啊,她竟然朝流苏笑得那么灿烂?
他可是从未如此对自己笑过!
嫉妒,非常嫉妒!
生气,非常生气!
柳氏无奈摇了摇头,若不是漓南乔救了自己的儿子,她真是没有一点配得上自己儿子,配得上这王妃之位。
薛嫣然心中恼恨,都这样了,表哥竟然没有当众惩罚她。
刚表哥看漓南乔的眼神,明显有些嫉妒,有些吃醋!
难道表哥真的会对这个丑女人动心?
不可能啊,她有什么魅力!
既不淑女,也没礼数,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脾气似乎还不好。
她,哪有自己半分好!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薛嫣然如此安慰自己。
漓南乔回到自己屋子里,心中很是郁闷。
这家伙,好心没好报,自己费心思请来了流苏公子,他一点感激没有?
哼,可恶得很!
一次逃跑不成,那就两次,两次不成,那就三次、五次、十次、百次。
她漓南乔还不信了,自己还逃跑不了了。
“主子,咱们先沐浴更衣吧。”
小美早就勤快地准备好了热水,让漓南乔沐浴。
漓南乔躺在自己的浴桶中,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这晚,不知为何,她的屋子,竟然出奇的安静。
连院子里,都出奇的安静。
漓南乔倒是心生疑惑,这申屠冥夜,怎么没来质问自己?
也没来命令她干这干那,倒是好生奇怪。
“小美,你去打听一下,王爷到底在干什么!”
“还有,流苏公子还在府里吗?”
小美应声出去了。
过了一会,小美回来了。
“主子,流苏公子已经告辞离开了。”
然后呢?没了?
漓南乔睁开眼,看了一眼小美,道:“王申屠冥夜呢?他在干啥?”
漓南乔担心,申屠冥夜不会憋着什么坏,要对付她吧?
“王爷他......似乎流苏公子离开,王爷他便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了。”
“连柳姨娘和薛嫣然都没能进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还能把自己关起来?
难道是流苏也治不好他的腿?
哎,算了,算了,那个狗男人的事情,关自己什么事!
本来,她还想着,跟他签订契约,若是自己治好他的腿,两人就和离,放自己自由!
现在,她都不敢相信了,这男人,一定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