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南乔明白了,为何刚才她总感觉闻到一股屎尿味呢,原来如此。
这大夫人,还真是对她各种不尊重,连同她的丫鬟,都要受罪。
漓南乔有些愧对丑丫,她暖心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把你要到我身边。”
“等我安顿下来,便去跟大夫人说这件事。”
丑丫似乎看到了希望似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漓南乔在丑丫的带领下,才找到了漓南乔的住所。
丑丫见漓南乔找到了自己的住所,于是便离开了。
漓南乔本想留下丑丫,没想到丑丫有些害怕地说道:“王妃,不行,若是我再不回去,恐怕......”
漓南乔此时自己也没站稳脚,也只能先放丑丫回去了。
她想着,等自己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再去找大夫人要人。
毕竟,刚才,大夫人才失去了自己的心腹,还向她要回了自己的彩礼,此时去,她定会刁难不给,说不定还会故意刁难丑丫。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躲在一边的大丫鬟彩雀看在眼里。
彩雀是大夫人的人,也是大夫人安排彩雀时时盯着漓南乔,她越看丑丫越生气。
这么个臭东西,竟然敢攀上王妃,若是让她这么丑的丫鬟攀上了王妃,自己的大丫鬟地位恐怕都要受到威胁。
待丑丫回来的路上,丑丫正憧憬着能回到王妃身边呢,结果......
“我说丑丫,你这是做什么白日梦呢?竟然敢冲撞我?”
丑丫被彩雀拦住了去路,顿时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彩雀姐姐,都是丑丫的错。”
彩雀不屑一顾,道:“我可是看见了,你竟然敢去巴结王妃去,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一个会攀附之人,没看出来嘛,真是人不可貌相。”
彩雀说完,有些嫌弃地掩了掩自己的鼻子。
丑丫慌了,没想到被她看到了,自己这次估计又要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彩雀姐姐,真没有,我只是引王妃去了她的住处而已。”
彩雀抓着丑丫的头发,冷笑道:“你别以为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看你这皮又痒痒了!”
此时,彩雀身边的几个跟班丫鬟也围观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丑丫。
“彩雀姐姐,我真的没有,姐姐饶命啊!”
丑丫欲哭无泪,其实她早就习惯了,这几天,这群人,不是对她拳打脚踢,就是不给她吃饭,饿她肚子。
她无力抵抗,但是她还要坚强地活着,活着才能有机会找到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
她和姐姐,本就生在穷苦老百姓之家,更不幸的是,母亲早年劳累过度死了。
她的父亲,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赌债,狠心把她们两个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又把她们转手卖给了申屠王府。
“又丑又臭的东西,竟然还如此心机,这王府岂能容你乱来?”
“还想着去巴结王妃?不过你怕是巴结错人了吧?”
“就她那样的姿色,若不是为了给王爷冲喜,这王妃的位置轮得到她?”
彩雀身边的一个丫鬟附和道:“彩雀姐姐说得极是,她都不及彩雀姐姐万分之一。”
一个丫鬟也附和道:“还是彩雀姐姐最美,若是真要配王爷,还不如彩雀姐姐呢,王爷一直都对彩雀姐姐极好,是吧?”
几个丫鬟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大家去,给我撕烂她的臭嘴,让她再敢乱说!”
彩雀越想越生气,用脚踩着丑丫本就长满了冻疮的左手,在地上使劲揉拧。
“啊~”
丑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痛叫声,右手抓着彩雀的脚,苦苦求饶。
彩雀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被丑丫抓得有些血渍的裤脚,更是怒火冲天。
“给我打,死命打!”
丫鬟们一拥而上,有人扯衣服,有人扯头发,有人用脚踢,有人踩手......
“啊~彩雀姐姐饶命啊!”
可怜的丑丫,就被这群同是丫鬟的人践踏、揉拧。
“住手!”
“你们她M的给我住手!”
一声暴怒传来,那声音,似乎来自地狱般恐怖。
众人被吓得停了手,而彩雀也是吓了一个激灵。
漓南乔刚回到自己住处,想起刚才看到丑丫的双手都被冻得长了疮,她便从空间取了冻疮膏,想要追上去给丑丫,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漓南乔走到丑丫身边,心疼地扶起了丑丫,丑丫都差点站不稳。
然后走到彩雀身边,满眼怒火地盯着这个丫鬟,那眼神,似乎要活活吞了彩雀。
彩雀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但是又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妃而已。
即便是三公子回来了,似乎也是一个废人而已,以后这王府还不是大夫人说了算。
她彩雀可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她怕什么,这府里还没几个人是她怕的呢。
彩雀这么天真地想着,鼓足勇气,有些轻视地看向漓南乔,趾高气昂地说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被活埋殉葬的王妃啊,真是晦气得很!”
“啪啪啪啪~”
四声清脆的耳光传来,彩雀不可思议,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如猪头般的脸,怒目圆睁盯着漓南乔。
“你?你凭什么打我?”
彩雀似乎还委屈不已,她还没被人这么打过呢。
漓南乔甩了甩自己的手,“这脸皮真粗糙,硌得本王妃这手好疼。”
彩雀好像委屈得很,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来保养这张脸,没想到却被南乔如此羞辱。
漓南乔冷笑一声,这丫鬟,真是有胆识。
“凭什么?”
“凭我是王妃,你只不过是一个丫鬟。”
“凭你不敬重本王妃,以下犯上。”
“凭你那粗鄙不堪的脸,硌得本王妃的手生疼。”
“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怕不是想要爬上王爷的床?”
“若是这么想,要不要本王妃帮你一把?”
漓南乔“哒哒哒”,开机关枪似的,怼得彩雀和丫鬟们一时不知如何反击。
彩雀心想,这王妃,只不过是占着王妃之名,在这王府,她又没什么后盾。
甚至,似乎连王爷都非常嫌弃她,没给过她好脸色。
听闻,她在漓府,甚至整个凉州,也是人见人嫌,亲人都不待见的主儿,过得连猪狗都不如。
她彩雀凭什么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