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聚的时候,顾南乔将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
谢清尘提醒道:“天衍宗是三年前突然兴起的宗门,且里面有十位天灵师强者坐镇,甚至有传言说其宗主乃神灵神后期强者,因而一出世便闻名于世。其手段定然不会少,你们要小心为上。”
看宋柏川昨日的那些行为,定然是没有把灵兽门看在眼里的,公然去伤害灵兽门里无辜的妖兽,定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顾朗月拍案叫板道:“那他们这么嚣张就没人敢治的了他们了吗?”
谢清尘:“定然是有,但是都没打过,反而被他吞并了。再者说这天衍宗家财万贯,不少朝堂都受过他的资助,因此若是贸然讨伐他们,那些朝堂中人可不会坐着看戏。”
自古以来宗门与朝堂之间的关系互不相干,而天衍宗可以说是至今第一个与朝堂关系密切的宗门。
“那我们总不能让这群人无法无天吧。”温衡道。
“喏,突破口这不就来了。”顾南乔扬了扬下巴,天衍宗宗门的所在地正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位青衣男子便是卖假货的司瑜了。
注意到几人的视线,司瑜朝他们看了过来,目光落到顾南乔身上时意外地挑了挑眉,扬起手对着顾南乔打了个招呼。
顾南乔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卖假货的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待看清他旁边的宋柏川时,顾南乔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家伙找了个靠山过来。
宋柏川恶狠狠地看着她,做口型道:“到时候比赛你给我等着瞧!”
顾南乔直接朝着他翻了个大白眼,同时中指朝上给他做了个手势。
“靠!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就是宋柏川吗?真的是狗仗人势!”顾朗月愤愤道,手里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去给宋柏川一巴掌。
顾南乔拦了他一下,“等着吧,到时候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宗门大会第一场大赛是抽签进行一对一的比试,类似于选拔大赛那时,采取的是积分制,每赢一局获得的积分为3分,每输一局则为一分,而双方平局的话则各拿一分。
第一场将持续十天,在这十天里青玄山的人无比期待能够遇到天衍宗的人。
而天衍宗则在这大赛之中原形毕露。
天衍宗之人在比试场上丝毫不讲任何情面,第一天凡是与天衍宗对上的,姑娘被划花了脸,男子被打得人事不省。
就算是投降天衍宗也不曾放过他们,这已经引起了不少裁判长老的不满。
裁判长老们都是从各个宗门派来的,司瑜作为天衍宗的客卿长老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为了避嫌,这些长老都不能去主持自己宗门的那一场比赛。
但天衍宗的参赛者接二连三祸害其他弟子,饶是不同宗门的长老也会心疼那些弟子们,于是联合起来怒斥天衍宗的肮脏手段。
但那时候司瑜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刀剑无眼,本宗门的弟子也只是性子急了点才误伤了对手。更何况我的那些弟子出招又不快,他们不会躲开的吗?”
众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因为确实如此,在比试当中喊了投降后,天衍宗弟子分明收了手上招数的力度,但喊投降的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冲冲地迎了上去。
至此才第一天,已经有三十多个弟子重伤卧病在床,其中还包括十几个脸被全毁了的姑娘。
这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本来就秉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心态来参加这场宗门大会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不要脸不讲武德。
一时之间所有宗门集体站起来抵制天衍宗这个地主。
但诡异的是,无论他们下手多恨,修为比上对手还要高一点,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惨败在天衍宗的手上。
三天过去了,已经陆陆续续有上百来名弟子重伤,被送回宗门里边治疗。
青玄山也不例外,谢清尘已经画着传送阵送了第二十九个弟子回了山门。
有几个带队师兄直接就按耐不住了,杀到了这次宗门大会的主办方前。
“一比赛暂停,二天衍宗之人不得参加,你选一个?”
灵兽门宗主那是一个愁啊,好不容易宗门大会轮到他这小宗门里举行了,但这一个个都见不得他这六旬小老头好似的,一个比一个会闹事。
但按照规定来说天衍宗并没有违反规定,他只能跑去找司瑜说道说道。
司瑜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灵兽门宗主没法,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们宗门之人实力高潮,可就是能不能叫他们收点力?不要打成重伤就好了。”
司瑜微笑着摇摇头:“不行!我们宗门热衷于让弟子们充分展现自己,若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的话,可以让那些人退出。”
云宗山亦是损失惨重,这天正巧有一场云宗山与天衍宗之间的对决,毕竟并肩作战过,顾南乔便拉着谢清尘跑去看。
这次与天衍宗对战的正是云晓,比赛还未开始前,云晓就迫不及待跟顾南乔打招呼:“顾小师妹你来看我啦。”
顾南乔笑着点了点头:“加油云晓师兄。”
谢清尘在一旁臭着脸说:“加油哦云晓师兄。拜托你们能不能分清楚,谁才是我们青玄山的弟子。”
顾南乔奇怪地看着他:“可是按配分来讲的话他确实是师兄啊,我的亲师兄你是不是吃味了?”
云晓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叫顾姑娘一声师妹怎么了?没人跟我说不行啊。”
谢清尘刚因顾南乔那句亲师兄而勾起的嘴角又被云晓这一句话压低了下来,冷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云晓不屑说道:“你说不行就不行啊。”
“喂!别说废话了好吧。还打不打了。”要与云晓对战那人催促道。
那人实力跟云晓相同,都是一重大灵师,云晓转过头回道:“呦这位少爷原来还记得要打比赛的啊,我还以为您这么久没来是害怕不敢跟我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