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样子,顾南乔随意问了一嘴。
原来顾老爷子早些年在外游历的时候在糜金山脉发现异样,便只身一人前往那边探查。
没想到那里竟然是妖兽在打架,两头五级灵兽打得你死我活,整座山被这两头妖兽嚯嚯地只剩个秃噜皮。
还牵连了周围的一些无辜妖兽。
眼见这两玩意打着打着就要打到山下了,顾老爷子害怕波及到山下的居民们,便参与了进来,企图阻止他们。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我一个人怎么能敌得过两头八级灵兽,后来这两个家伙嫌我多管闲事,两个居然合计要把我先干掉。还好那时候小谢突然出现,这才让我捡了一条小命。”
顾朗月也有一些印象:“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一天爷爷你浑身是伤地回来了,当时可吓死我了。”
顾老爷子笑道:“何止是吓死你啊,当初就是你小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你哭岔过去了。
在家住了几天后,上官衍竟然找上了门来。
他穿着极其不符合他身份的破烂衣裳,满脸笑意地带着烟云大摇大摆走进了顾府。
顾南乔这时候正在跟谢清尘下棋,第一眼见到他时还有些不太确定他的身份。
顾南乔疑惑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衍二话不说直接亮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乾坤袋阔绰地丢在桌子上霸气道:“多谢顾姑娘的救命之恩,这是我的十亿报酬,您收好。”
顾南乔趁着谢清尘不注意,催动灵力弹了乾坤袋一下,乾坤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整个棋盘摧毁。
谢清尘:“……”不要以为我眼瞎。
顾南乔似乎察觉不到谢清尘的视线,叹息道:“猴急个什么劲,没看到我们在下棋吗?这下好了棋局都乱了。师兄不好意思啊,我们下次再下棋吧。”
“啊?”上官衍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顾南乔将他给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没事的孩子。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探了探上官衍现如今的修为,没想到这小子天赋还不错,水火木三灵根。
才短短几天时间就从零修到了三级灵者。
烟云走上前一步,抬手作揖道:“多谢顾姑娘,若不是你这孩子恐怕一辈子都会是一个废人了。”
作为感谢,她送了一架飞行器给了顾南乔:“这是尊师临终前最后制作的一架飞行器。听小衍说你那时候也在玲珑阁那边,让你看笑话了。”
顾南乔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架飞行器居然还是那架赝品。
顾南乔怒道:“烟云姐姐你被骗了,这架飞行器被那个黑心拍卖行给调换了。这架是赝品来的。”
烟云完全在状况之外:“不是吧。我当时就随口说它是假的,怎么就被我猜对了。可是这架飞行器的构架确实跟我师父的手法一样啊,飞行器的尾翼也确实是六级妖兽的妖骨。”
顾南乔摇摇头,手顺着飞行器的尾翼滑下去,摸到上面用来固定尾翼的铆钉时,一把将它给拔了下来。
烟云一下子目瞪口呆,这女孩子的力气还真是大,铆钉徒手说拔就拔。
上官衍习以为常道:“姨母你可别小看她,我可见识过她砸了人家一整个库房的。”
烟云:“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砸库房的?”
上官衍:“在你给玄神大师讨回公道的那天啊,我本来在帮你搞那个投影的,结果碰到了他们去搞事情。若不是有顾姑娘的那颗隐身丹,我估计也没有这么容易完成呢。”
自己的外甥有几斤几两烟云还是清楚的,当即又感谢了顾南乔一遍。
“客气客气。”顾南乔摆摆手道。
烟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飞行器,自从铆钉被顾南乔拔了下来后,飞行器身上的光泽已经退散,六级飞行系妖兽的妖骨也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妖骨。
甚至这还是好几头不同妖兽拼凑出来的骨头。
烟云:“既然这架飞行器是假的话,那真正的飞行器在哪里呢?”
顾南乔摇摇头:“我也不知。那日我去探查过玲珑阁的情况,里面有个房间摆放的全是赝品,我就直接给砸了。”
上官衍疑惑道:“我左思右想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何那天整个库房被我们砸了后玲珑阁那群人只随便询问了几句就放我们走了?”
顾南乔:“那房间有阵法,没有特殊的法令硬闯的话,身上就会被阵法波及,在身上会有阵法的痕迹。那天我将阵法修改,阵法将我们当成了自己人,没留下痕迹就不会被发现。
你没看到那日门口还站着几个侍女吗?她们根本不是要恭送我们,而是在看离开的人身上有没有阵法的痕迹。”
上官衍恍然大悟:“牛!”
顾南乔又道:“你们知道玲珑阁的阁主是何人吗?或者说他有什么来历?”
在皇城里纵横了十几年的上官衍拍着胸脯道:“问我你就问对人了。在这风凛皇城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顾南乔催促他:“有话就快说,别拖拖拉拉的。”
上官衍道:“玲珑阁阁主名唤司瑜,不是风凛国之人,早些年的时候来这买了一大块地,建起了这玲珑阁。
最后势力越扩越大,没几年时间就在风凛国开了一大堆分店,没有人知道他的那些宝物是从何而来的,但凭超高的品质,一出手基本就会被无数人哄抢。
也有人猜测过他的来历,但是这位阁主神龙见尾不见首,玲珑阁也全权交给坠灵来掌管。若是找到他,可还真是难啊。”
“司瑜?”一直没说话的谢清尘插话道:“我有点印象。在宗门大会的来宾贴上我曾见过这个名字。这人好像在某个宗门当客卿长老,到宗门大会那天应该可以见到他了。”
“这人业务这么广的吗?”上官衍道:“不仅在这真假货混卖,还混到了宗门这一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