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吃蛋糕，姥姥做了好长时间呢。”
季妩被投喂了好几口蛋糕。
“爸，妈，早餐做好了，一起来吃吧。”
季父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个老人点点头。
“爸爸，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季妩把面包抹好果酱分别递给两个老人。
“等吃完饭爸爸就去。”季父回答。
“娇娇，今天周末，去姥姥姥爷家玩儿好不好？”姥姥轻声问。
“行。”反正待着也是待着，陪老人待一天也挺好。
“小季，”
“哎，爸。”季父放下手里的牛奶认真听老爷子说话。
“公司都还好吧？”老爷子一身威严，季父面对老人时恭恭敬敬。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爸。”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
“娇娇，毕了业有什么想法？”老爷子面对季妩时就是另一种态度，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语气不自觉变得轻柔。
季妩从来就招人稀罕。
“想去当飞行员。”
两个老人一怔。
季妩的妈妈，也就是他们的女儿，当年就是当兵死的。
现在季妩又……
当年的丧女之痛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隔辈亲是真的亲。
要是季妩再出了什么事……
他们想都不敢想。
“不行。”
老爷子皱着眉头。
当年没拦住女儿，这回怎么说也得拦住季妩。
太危险了。
飞行员这个职业太危险了。
老太太拽住老爷子的手，冲他摇摇头。
老爷子说话一梗，依旧是眉头紧锁。
“哎哟，娇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头子你别管那么多。”老太太一脸慈祥，心里一阵苦涩。
老爷子不忍心对季妩发火，就把枪口对准季父。
“小季你过来。”
季父乖乖跟着老爷子去了楼上书房。
一进书房老爷子就忍不住了。
“你也同意娇娇去当飞行员？！”老爷子厉色地问季父。
季父像个挨训的孩子，艰难点头。
“胡闹！”
老爷子一拍桌子，只感到气血上涌。
“棠棠怎么死的你忘了吗！？竟然还敢让娇娇去当兵！？”
季妩的母亲叫夏棠。
季父听到爱妻的名字身体一僵。
“爸，娇娇她……”
“娇娇她小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
当兵的代价太大，尤其是对家里。
他们全身心地投入了祖国，舍小家为大家，难过的只有家里的亲人。
季父不说话了。
平时看见那些当兵的人，他们会由衷地为祖国自豪，但是这件事情真的放在自己孩子的身上时他们只感觉到了苦涩。
没有人愿意让孩子置身危险之地。
更何况季妩是女生，娇娇弱弱的，平时在家里护着捧着，家里人哪舍得让季妩去军队。
夏老爷子不知道季父是怎么答应让季妩去当兵的。
曾经夏棠当兵期间，因为工作特殊，经常整年整年不见人。
连在做什么家里人都不知道。
眼看着就要熬出头退役了，结果……
夏老爷子眼眶发红。
丧亲之痛不能再来一遍了。
这边是岳父，那边是女儿，季父现在进退两难。
“爸，娇娇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说的话娇娇不一定听……”
季妩现在就和当年的夏棠一样。
和家里人闹掰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死倔。
夏老爷子当年没吵过女儿，现在更不可能对季妩说重话，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老人低垂下头，好似又老了几岁。
“我去和娇娇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