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看着那道并不算简单的数学题，眉头轻瞥。随手拿了根笔开始在手里转。有不少家长都说在学习的时候转笔是个不好的习惯，因为那会影响专注力。
但是放在季妩这边转笔可以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
盯了将近有一分钟，解题的思维方式以及公式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季妩开始在纸上“刷刷”地算。
韩景年在一旁撑着胳膊看。
突然出声：“副班长，”
季妩头也没抬，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你有男朋友吗?”
季妩从计算中抽出身，抬起头看了一眼韩景年，“没有。”
韩景年高兴了。
突然季妩又说：“并不打算有。”
韩景年：？？？
怎么回事儿？
听季妩的意思是......女同？
韩景年一下子沉了脸，眸子阴暗晦涩，像蒙了一层雾一般看着季妩。
那他那个性取向不明的表姐和季妩岂不是......
对上口了？？？！！！
季妩不知道韩景年内心的戏这么多，她的意思很单纯，就只是不想有男朋友而已。
季妩把题算出来了，然后又把练习册推过去好让韩景年也看见。
注意到了韩景年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季妩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你不舒服吗？”
韩景年回过神，摇摇头。季妩看他没事就开始讲题。
韩景年心里有点复杂。
他并不是歧视同性恋，而是自己的初恋是同性恋这件事情他需要缓缓。
要不......他去变个性?
季妩讲题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韩景年频频走神的眼神，抬起手用笔尾在韩景年搭在练习册上的手轻轻点了下。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女孩子轻声询问。
韩景年抿了抿唇。
说出来又有些冒昧，但是不说他自己又难受。
他韩景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季妩放下笔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韩景年。
韩景年直起身体一脸认真地看着季妩，冷清的声音从唇间吐出：“副班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季妩听到韩景年的话后肉眼可见地整个人都呆滞了，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听懂韩景年的意思了。
他既然能问出这种问题，那就说明---
“韩同学，我在你眼里是弯的？”
韩景年沉默了。
季妩也沉默了。
韩景年低低地“嗯”了一声。
季妩闭了闭眼，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我是直的，非常直 。”
“这么愚蠢的问题你是怎么会想到的？！”
季妩活了快18年都没有人问过她这种问题。
韩景年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揪着衣服拉链，低声道：“我看你好像对班级里某些女生特别好。”
季妩：她对所有人都特别好。
季妩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反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季妩看着眉眼间掩不住失落的韩景年，眯了眯眼睛。
平常好好的，突然纠结起来这个问题了？
季妩突然凑过去看着韩景年。
韩景年被季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后仰。
韩景年甚至可以从女孩子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倒影。
有些慌乱......又开心。
季妩眼睛里满是戏谑，语气上扬：“韩同学，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韩景年心里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
耳边传来女孩子清脆的声音。
“你在打什么主意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