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轻盈了起来，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还做白日梦？”
一只微凉的手划过苏程皮肤，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苏程立刻从那样的幻梦中清醒。
他转头看去，果然就看到了小希。
察觉到苏程的目光，小希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在说：你是我的猎物。
苏程被那一抹笑给烫了一下，掩饰性的，他很快看向了白术。
“世界是这样毁灭的？不是因为污染吗？而是因为神？”
苏程有些惊讶。
这个世界是真的很混搭，连带着污染的体系都很混乱，不过里面主要搞事情的还是那些邪教徒。
“我不知道，但那就是我看到的未来，祂们被称呼为旧日支配者。”
白术这样说着。
“但是，我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我看到的未来和现在是不同的，那里没有所谓的污染，只有外神，旧日支配者以及各种神话生物。”
“人类也不曾拥有这般的力量，更没有什么异能者，最多不过有一些拥有魔法，高灵感的普普通通的调查员而已。”
“但是，两个世界又是如此的相似，无论是异能者，还是调查员，世界依旧会走向灭亡，屠龙者终成恶龙。”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世界更好，虽然拥有了异能者，但这个世界同样也多出了污染，不过，都没有关系了，只要我仍然走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白术的脸上又带起了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平静的模样。
苏程觉得这样的他才是正常的，刚才的他反而是异常的。
所以，刚才那些关于毁灭的预言是旧日支配者要对他说的？
“你的意思是污染和那些神话生物，旧日支配者，外神无关？”
苏程有些惊讶，虽然他之前一直就觉得那些污染很古怪。
在他的印象中，克苏鲁神话体系似乎并不像是污染那样的，但他对于克苏鲁神话的了解实在太少，也没有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有关，但也无关。”白术的眼神仿佛望向了虚空中的某种存在，他的神情狂热而又炽烈。
“我在伟大的万物归一者的启迪下，偶然窥见过关于世界的零星半点，污染与祂们并非同一种东西，但却又拥有某种相似的特性。”
白术这样说着。
苏程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说了不是和白说一样吗？
“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苏程询问。
“凭借我的能力，我只能亏到这一星半点，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已经实现了我的诺言，就此别过吧。”
说着，白术就抓着，囚禁住廷达罗斯之猎犬的球体要往外走。
苏程对于白术还是很好奇的，他还想再拦一下，却发现白术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程觉得白术不像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反而像是他所看到的那个未来中的人。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调查员吗？确实“普普通通”呢。
只是普通的能够把自己分尸，普通的能够抓住猎犬，普通的能够穿越时间罢了。
“还看呢，人都走了，说好的要一起行动，要保护我，怎么就自己一个人逃走了，可真是让我伤心，之前不还朝我搭讪吗？”
小希的声音里满是幽怨，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里也满是对于苏程的控诉。
哪怕知道小希是装的，苏程还是有些忍不住心虚。
“跟着我才危险。猎犬的目标是我。我走了，你才能安全。”
苏程这样说着，目光有些躲闪。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有点不太相信？”
小希目露狐疑之色。
苏程这么多次的谎也不是白撒的，他面不红心不跳：“那当然，刚刚猎犬被解决了，我就想着来找你的，结果你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小希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这样啊，我知道了。”
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阵的沉默，气氛尴尬无比。
“好了，既然已经探查到原因了，那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毕竟没有污染。”
苏程询问小希。
但小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苏程最开始还不太理解这个笑容，只以为是小希天性爱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几乎是在他踏出办公楼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周围的不对，透过窗户，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密布的迷雾。
“又来？这污染是来找我冲业绩吗？不带一天停歇的，还以为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呢。”
苏程有些无言以对了。
这时候那个眼熟的中年女人，再一次出现，她满脸惊慌，衣衫凌乱，似乎是被外面的迷雾吓了个不轻。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救救我，外面有怪物，好恐怖！”
一边跑，中年女人一边大喊大叫着。
苏程微微退后了几步，然后才开始安抚中年女人的情绪。
“不用担心，只是污染而已，我们很快就能解决。”
“还好，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对了，你们的那个调查有结果了吗？我昨天晚上听到挺大动静的。”
中年女人似乎放心了，她颤巍巍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边发抖，一边询问。
“已经有结果了，白术不是污染，你可以放心，那件事情也已经解决了，现在这个污染应该是其他人。”
“你说的怪物，是什么？”
苏程问道。
中年女人本来看着站在一旁笑容甜美的小希，觉得可以上前找安慰，就想上去扒拉她，却又在一瞬间被小希看过来的眼神吓退。
经历了这一番，中年女人老实了，也不敢再贴得太近，但她的声音依旧发抖。
“就是那种长的奇形怪状的，和之前在警察同志你的直播里看到的很不一样的怪物，警察同志，你直播间里的怪物起码还是有人样的，这次这个一点人样也没有。”
苏程很想辩驳说那并不是他的直播间，但他到底懒得和中年女人争辩，只是细细听着。
“那些怪物长着好多好多只眼睛，眼睛都是血红色的，身体细长细长的，而且数量很多，我觉得其他人都变成那些怪物了，除了我们，已经没有活人了。”
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又发起抖来，似乎十分恐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