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最开始还会因为邪教徒们各种残忍的手段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到后面他彻底麻木了。
他只是近乎漠然的看着这持续了数十年的残忍献祭。
为了汲取这些学生们的痛苦，他们规定了非常严苛的上课，休息制度，并且会在课上对他们进行洗脑，让他们于绝望中看到希望，于希望中就坠入绝望。
他们让他们上学，打着救赎的名头。
他们都涉世未深，不明白为什么老师那么严苛，只觉得他们的严苛是为了他们好，只觉得他们体罚他们，这对他们恨铁不成钢。
然后他们便怀揣着这样复杂难言的心情，于绝望中死去。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单独建办公楼的原因吗？因为要在那满是刑具的酬劳里杀死学生，因为学生们的惨叫太过凄厉。
而那仅一栋的宿舍，想来是为了方便管理，防止那些学生逃跑吧。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苏程感觉眼前又是一黑，他再一次来到了他人的身体内。
这一次附身的人不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女。
少女正站在一面镜子前，她穿着一身稍显老旧的白裙子，面容清秀，只是刘海有些长略微遮住她的眉眼，显出几分阴郁。
“徐莹，你还在看什么呢？马上要上课了，还不快去？在厕所呆这么久干什么？要喝厕所水吗？哈哈哈！”
一个女生笑着，语气里满是恶劣。
“装什么好心呢，直接把厕所门锁住不就好了，让她上课迟到不挺好。”
另一个女生则是满脸厌恶的看向徐莹。
苏程听到这个名字，心忍不住一跳，徐莹，就是钟莉宿舍的三个室友之一。
“听说她亲眼看着她爸妈被人杀死，还有她那身白裙子，她当时就是穿着白裙子的，该不会心理变态吧？”
“真恐怖啊，心理变态的怪物！瞧他那副样子，好丑啊！”
刚开始的女生继续嘲讽，边说她还边用手扇了扇鼻子。
“什么味道，怎么比厕所还臭？哦，原来是徐莹你啊！”
另一个女生也笑了起来：“哈哈哈，说的没错，臭死了，就是个灾星，怎么来我们班了？我感觉看到她就倒霉。”
“要我说她当初就该在她父母死的时候跟着一起死，她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污染空气。”
苏程听的又是心中一跳，徐莹就是最开始他附身的那个小女孩
那些邪教徒杀死他的父母，然后又让她来到这所邪教徒办的学校，就是为了她的痛苦吗？
她有什么特殊的，要让邪教徒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
面对这些女生们的言语羞辱，徐莹没有说话，只是依旧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
“不说话，这么拽，真是让人生气！”那个女生冲了过来，做势就要去拽徐莹的白裙子。
“很喜欢这条裙子吗？那我偏要把它毁了！”
那女生的手一碰到白裙子，徐莹便像是应激了一般，猛地将女生的手拍掉。
“还敢打我？！一起上，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说话的女生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红的手，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围了上去。
苏程在徐莹的身体里见证这一场校园霸凌，这两个女生打起架来最喜欢的便是扇巴掌和拽头发，巴掌眼瞧着就要落下，苏程只觉得头皮一痛。
他反射性的还手，发现自己突然能够操纵这具身体了。
苏程可不想受这种罪，他连忙调换身位，运用自己丰富的，好吧，也并不丰富的打斗经验，以一敌二，直接将两个女生打哭了。
他拽着那个嘴臭的女生的头发，将她的脸压到洗手盆上，又在盆里面放满了水。
不是他不想弄马桶里，只是这时候哪有什么马桶，都是那种蹲坑。
“怎么，刚刚不还很多话吗？现在又不说了？嘴这么臭，我帮你洗洗。”
说着，苏程将女生的头往水里摁，大约摁了几十秒，又将女生从水盆里提溜出来。
“怎么样？还嘴臭吗？”苏程问道。
那女生还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哪怕是已经被摁进了水盆里，他依旧不服气，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苏程。
“还挺有气性，那继续，还没洗干净。”
又是这样来回的摁了好几次，女生的脸已经因为缺氧以及呛水而通红无比，这时，她也终于明白了现实。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嘴嘴臭，饶了我吧，徐莹！”女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性，眼神里全是哀求，语气也卑微到了极点。
一边这样说着，女生一边又用手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苏程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看向另一个女生，“你的嘴巴也很臭，一起来洗洗。”
那个女生已经被苏程教训嘴臭女生的样子吓得屁滚尿流了，她甚至不需要苏程动手，自己就将自己埋进了水盆里。
教训完两个女生，苏程便发现身体又开始不受他的控制，徐莹重新掌控了身体，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霸凌的学生，而是面目可憎的邪教徒老师。
“徐莹，你怎么回事？这次怎么考的这么差？有同学说你和别的同学在走廊上打闹，你难道不知道学校的规定吗？”
面容普通的老师训斥道。
徐莹只是默不作声。
那老师一下子就来了火：“不说话是吧？我倒要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撬开你的嘴。”
苏程之前见过的烙铁，铁处女等等刑具，再一次出现在苏程，不，应当说是徐莹的眼前。
“这些东西都不太美观，这样吧，还是用电椅，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说着，面容普通的男老师将徐莹推到了电椅上，大功率的电流疼的徐莹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抽搐不已，可哪怕如此，她就依旧没有叫出声。
现没办法让徐莹开口，中年男人气得咬牙，他冷笑一声，关了房间的门直接走了出去。
徐莹蜷缩在电椅上，整个人又痛又饿，仿佛马上就要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小黑屋般的空旷房间，终于亮起了一丝光。
一个面容秀丽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徐莹，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跟老师来，老师带你去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来人正是苏程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刘素敏。
她，就是徐莹的光吗？
可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