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李国明谈了另外的合作，与塔拉教会的合作自然告吹了，不过苏程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想让这次合作成功。
而这一次又有了大主教兜底，可以把黑锅全部都甩到大主教身上，他自然就更加无所谓了。
看着黑沉的几欲垂落到地上的天空，苏程感觉此时的天气很是应景，风雨欲来，想来现在教会中应该有了大变化。
果然，他们不过刚刚回到A市教堂，十一主教便召见了他们。
再一次来到熟悉的地点，苏程恭敬的行礼，秦明馨漠然的站在一旁。
“不必多礼，神使大人，座头鲸，我已经收到了你们的来信，这一次的行程并不顺利，倒是辛苦你们了。”
十一主教用他那不分男女的声音微笑着，语气温和。
只是这样温和的语气和他诡异的声音并不相符，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苏程稳住了表情，他低头请罪。
“非常抱歉，主教大人，我们与华国高层的对接并没有成功，他们并不愿意以我教成为他们国教这个条件来进行合作，请您责罚。”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苏程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毕竟他可是一个重要证人，应当拉拢奖赏才对。
“这没什么，本来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这样的条件他们不答应才是正常的，答应了我反而要觉得他们有问题。”
十一主教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一次为什么那个老头子这么容易上当了？我还以为骗不到呢，没想到居然直接来了个大的。”
十一主教奇怪地嘟啷了一声，然后他又看向了苏程。
“这一次任务你表现得很好，接下来还会有你表现的机会，如果你好好按我的要求去做，到时候等大主教从他的位置上下来了，我就让你接替我的位置，如何？”
十一主教低头看向苏程，他的整张脸也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根本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庞，也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为您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愿意提拔属下更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愿为主教大人赴汤蹈火。”
苏程低下了头，语气忍不住急切热烈了起来。
他的这个角色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推拒，更何况这确实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不过就算成功了，他估计也在这个位置坐不了多久，毕竟他之前还让他当炮灰来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
但就算坐不久，也起码坐上了，想要让塔拉教会分崩离析，他必须要知道教主的下落，然后才能将这些主教逐个击破。
“既然如此，神使大人，您就先去休息吧，我与许炯神父还有点事情。”
十一主教看了一眼秦明馨，语气恭敬而又敷衍。
秦明馨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当殿内只剩下苏程和十一主教两人时，他才终于开始说起了正题。
“你知道吗？“作家“可是我们教会隐藏已久的底牌，这一次大主教让“作家“暴露同时也让其受到了重创，这是非常大的过失，足以剥夺他大主教的职位，而你，则是这一次的目击者，到时候你只要如实陈述一切就好了。”
苏程立刻点头称是。
反正一切的真相都已明了，这种时候自然不必添油加醋，不然反倒落了下乘。
“不过你也要小心，这几天你在教会的日子，可能会有些难过，但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十一主教这样说道。
“当然，你也要小心一些，大主教可是个老狐狸，这一次还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呢，这么容易上当。”
苏程再次点头，然后很快他就便被十一主教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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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您明明已经知道，那就是阴谋了，华国也根本不可能和他们达成合作，你为什么还要出这样的昏招？”
一个似乎是大主教心腹的人，语气激动的说道。
“这是命运的指引，我所做的一切，皆为命运。”
大主教并不看那个语气激愤的人，只是将目光投向无垠的天空。
“主教大人……”
还没等这人再说什么，大主教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现在又在质问什么呢？叩问你的心，不要忘却自身的纯净。”
“是。”
最终，这人只能不甘的退下了。
“神啊，你为何这般残忍？让我看见未来，却又让我注定失败。”
大主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便跪倒在了庞大的分辨不清面貌的纯白雕塑面前。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但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大主教要出这种昏招呢？”
苏程回到房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秦明馨。
“神，无所不知。”
秦明馨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好吧，既然不能告诉我，那就不告诉我吧，反正三天后会有答案的。”
苏程不怎么在意。
这一次的事件只是点燃引线的星星之火，两派之间的矛盾早已在很久之前便已积累了。
一直以来，塔拉教会为了寻求发展与不少的官方合作过，为此，不少的低级神父要听从普通人的命令，以此换取官方的帮助。
而这样的行为，是让很多低级神父不满的，尽管他们并非异能者，但是可以绘制阵法，甚至使用一些献祭魔法的他们不是异能者，却胜似异能者。
让他们听从普通人的话，简直就像是要杀了他们，由此，他们偏向于纯净党。
而那些中高层，大部分时候都是不需要他们进行这些，在他们看来低级的活计的，自然是要从利益出发，这就让他们转向了激进党。
而与华国合作，之所以能够这么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他们知道华国的政策，如果他们真的成为了华国的国教，那么之后他们的行为都要被约束，这些底层神父是最不会享受到好处，且最会被限制的，违背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愿意。
在整个国际形势上，作为最强势的国家，华国的地位无疑是很重要的。
只要确立了合作，带来的利益无疑是非常巨大的，绝对足以动摇现在诡异的平衡局面。
所以哪怕对立的双方领导人都觉得这个合作很大可能谈不起来，但态度还是要表一下的。
而且，万一呢？
他们不敢赌。
苏程觉得之所以塔拉教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管理制度的问题，整个教会都已经完全腐烂了。
不过这倒也不让人意外，毕竟在这些高层看来，底层的他们都不过是他们用来升阶的工具，而在教主看来，这些主教也不过同样是工具。
谁会在意工具是什么样的呢？只要好用就好。
归根结底，不过都是源于傲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