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在A市吗,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首都了?
还是说,A市也出问题了?
苏程看向秦明馨,就像是知道苏程的疑惑一般,秦明馨摇了摇头。
苏程松了一口气,他还想着升职呢,可别被搞黄了。
不过,这种被男人护在身后感觉真的很奇怪,苏程感觉有些恶寒。
就在刚刚,骰子滚动的声音响起以后,苏程就拥有的新能力。
这个能力的作用不止只是让污染场变得和游戏一样,显示污染场内活人的姓名,让他分辨真实和虚假,还可以让他直接看穿一切的幻境与伪装。
因此,阚光在他的眼中并不是污染场中的模样,而是他自己的真实样貌。
这样就更让苏程感觉鸡皮疙瘩起一身了,毕竟陌生人和认识的人给人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
见讨不着好,中年男人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苏程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甜点吃了起来,咖啡则是一口没动,至于鱼子酱,他吃不惯。
不知对面的阚光是拿了什么人设,赶走了中年男人以后,他就不要脸的坐到了苏程对面,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盯着苏程看,直把苏程盯的发毛。
实在有些坐立难安,苏程说话了:“喂,你想干什么,我可不和穷酸的人吃饭,给我滚。”
苏程还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杀,所以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OOC了。
“我不穷酸,我有钱。”
阚光那张冷酷的脸上露出了急切的神情,其间还夹杂着几分惊艳痴迷。
如果不是苏程看得出对面的人双目清明,估计他都要以为对方已经被污染同化了。
好演技啊,苏程觉得自己奥斯卡影帝的身份应该让给对面的人。
苏程上下打量了一番阚光,似乎在判断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最终,他说道:“行吧,那你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
其实他哪里知道对面的有没有钱,他又看不到阚光污染场里的样子,就是走走过场而已,有了阚光,他的计划可以更完善了。
似乎没有想到苏程这么好骗,阚光略微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点头。
心中有了计较,苏程没有再耽搁,径直离开了咖啡馆,向着山下家走去。一番纠缠,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苏程顶着太阳走在街道上,只觉得灼热无比。
柔弱的高中少女真的很难顶。苏程只觉得属于富江的意识在叫嚣着,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没有办法,苏程只能选择在树荫下行走,勉强躲避灼热的阳光。
走着走着,苏程突然好奇,他转身询问跟在他身后的秦明馨。
“我现在的能力可以看破伪装,可是在我的眼里你的模样并没有变化,你真实的模样是什么样的,是之前时常恐吓我的触手怪的样子吗?”
正常情况下,苏程是不会说出这种没有情商的话的,但是现在他被富江影响了,说起话来不自觉的难听自我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不错,秦明馨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容意味深长。
“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程被这个笑容吓出了一身冷汗,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下,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终于,苏程看到了希望,山下家到了。
还没等他推门,他便率先看到了门上的血迹,有敌人!
然后,有一阵疾风朝他袭来。
哪怕苏程自己已经身经百战,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过孱弱,完全跟不上他的反应速度,一番操作下来,苏程只来得及避开致命部位。
对方显然是个极其有经验的暗杀者,袭击的角度极其刁钻,哪怕他躲过了致命伤,鲜血依旧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苏程用力的撕下衣服下摆,然后躲在墙壁后简易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失血的感觉苏程早已熟悉无比,但是富江那种无与伦比的强烈仇恨与愤怒苏程却是第一次体会。
在这一刻,富江的情绪好像与他的情绪重合了,他仿佛也成为了这样一个喷薄着强烈负面情绪的恶之源。
苏程几近忘我的沉浸在这样激烈的情绪之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他的身上生长。
他的面皮开始被撕扯,他的躯体开始被拔高,然后无数畸形的躯体像是依附着主体的菟丝子般依附着他。
富江那张娇艳魅惑的脸被拉扯的皮肉覆盖,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
“果然,污染场的核心就是她,还以为是什么美人,结果就是一个畸形怪物!”
头上顶着邪教徒名称的偷袭者这样说道,语气十分自得。
苏程却只觉得更加愤怒了,富江最讨厌别人叫她怪物。
那些寄生的头颅似乎感受到了主体的愤怒,它们发出高傲恶毒的咒骂,然后伸长着躯体,用牙齿去啃咬,用手臂去撕扯。
哪怕对面邪教徒所在的身体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且他拥有丰富的杀人经验,面对怪物这样的攻击,他一时之间也难以抵挡,只能落入下风。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邪教徒,他怎么可能就这败下阵来。
只见他狠厉的咬断了抓住他双手的畸形手臂,又反手用刀割下了撕咬他的嘴巴。
苏程畸形的躯体发出痛苦的惨叫,一时之间,它们竟然因为畏惧不敢上前。
看到这样的情况,邪教徒大笑着,他的牙齿因为撕咬已经断裂,嘴巴里满是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富江的。
随着他猖狂的大笑,他的嘴巴也在不停的往外吐血,看起来十分凄惨血腥。
富江实在不是擅长战斗的怪谈,脑子也不怎么聪明,她的主要技能都点在了不死和魅惑上。
被撕扯了手臂,割掉了嘴巴,苏程终于清醒了一点,他可比富江聪明多了,他知道现在的躯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于是他直接飞扑了上去,用自己庞大畸形的身体压制住邪教徒,然后在他反抗之际一把用另外的手臂抢夺了他手中的刀,用力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终于,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