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肉体系异能者的拳头也近了,这样的距离几乎不可能被躲过。
看着这一幕,哪怕是已经打喷嚏打的满脸涨红的许炯都激动了起来,终于要死了吗?
但比拳头更快的是苏程的速度,苏程躲开了拳头,那速度快的几乎能够看到残影。
这时候那个异能者已经来不及收起力道,他只能顺着拳头,将自己整个人都陷进了厚重的墙壁里。
如果他还是正常的人类,这时候他可能已经因为内脏出血而无法正常行动了,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被人操控的战斗机器,所以他再一次站了起来。
肉体系异能者再次朝苏程攻了过来,但是再大的力气也无法让它触碰到苏程的一片衣角。
像是猫抓老鼠一般,苏程就这样逗弄着这个异能者。
那一边,目睹了这一幕的许炯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速度?你明明已经通过了特管局的检测,还是说,你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许炯也慢慢停下了咳嗽,“看来,特管局的仪器也不怎么样嘛。”
许炯的异能者等级要比苏程高很多,他也并非是单纯的异能者,他同时也是神明的信徒,信仰邪神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他们便可以得到邪神赐予的强大力量。
也正是这一份力量,让许炯能够混入特管局,同时悄无声息的寄生特管局里的所有人。
但是,这是有代价的,在寄生他人的同时他也在不断的失去。
眼见着许炯反应了过来,苏程飞快的取出自己的剪刀,了结了那个肉体系异能者。
这个异能者的皮肤硬得像石头,普通的刀枪甚至无法割破他的皮肤,但苏程的武器以及异能可不是普通的。
剪刀划进皮肉里的感觉很丝滑,就像吃了德芙一样。
伴随着血液的喷溅,他死了。
杀完了人,苏程看向许炯:“你还要再次使用你的异能吗?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反抗。”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瞧瞧。”许炯笑了起来,笑容似乎还像之前那样温和。
伴随着这句话,苏程感觉周围的空气开始如利刃般切割它的皮肤,不,不是如,就是正在切割他的皮肤,苏程的衣服被割开道道的口子,裸露出来的皮肤渗出细密的鲜血。
“我能在真空的环境下生存,我的周围也没有空气。”苏程使用了言灵。
言灵的使用是比较苛刻的,他对某些事物越了解,言灵的作用时间也越长。
比如说他用言灵体现出一把剪刀,他越了解这把剪刀,这把剪刀的威力便越强,同时持续的时间。
毕竟人不可能凭空的想象某种他不了解的东西。
恰巧,他对于没有氧气的感觉十分了解,毕竟之前死是被掐脖子弄死的,这一次又是被隔绝空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对于让他无法呼吸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虽然空气和氧气是不相同的,但触类旁通嘛,总能让言灵持续的时间久一点。
苏程知道他要加快速度了,他并不指望这一次能够杀死许炯,他肯定还有什么底牌,所以这一次他要逼出他的底牌。
“看来,你的能力是言灵,不过这又能维持多久呢?只是濒死的挣扎罢了。”
许炯也并不傻,接连两次已经让他看出了苏程的异能,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已经不能感受到他周围的空气了。
“该动手了。”
突然,许炯这么说道。
然后苏程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朝他靠近,一道劲风朝他袭来。
那是一位隐形的异能者。
而这时候,许炯也举起了手中的枪,两方形成围剿之势,将苏程困在其中。
这种情况下,哪怕苏程的动作再快,他都必然会受到一方的攻击。
真是阴险啊,一点都不讲武德的,天天搞围攻,鬼知道这些武器上有没有抹毒药。
苏程觉得以许炯的德行,很有可能。
“我观察过了,你的言灵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使用,而你的速度也无法避开我们两个人的攻击,所以你是选择避开谁的呢?”
许炯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苏程也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专注,他那漆黑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竟像是泛上了金色。
他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脸上还有几滴未干的鲜血,但这样并未让他看起来狼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笑道。
“当然是,谁都不避啦!”
本来之前还是猜测,但是听到许炯这话,他就知道两边的武器都涂毒了,碰上哪边都得死。
既然要死,那不如给敌人来个震撼点的死法,说不定还能让他震惊几秒钟。
不过为什么这些邪教的人都这么喜欢表演吗?虽说许炯的话也没有很多,但他的表演欲真的很强,这么想给邪神冲冲业绩?
苏程知道他这样玩弄人心,就是想多拿点负面情绪,好多给他的神献祭。
这似乎是每一位邪教徒的优良传统,所以哪怕是碾压式的局面,他们也喜欢拖一拖,这样可不就是让苏程有了可乘之机?
比如那个被骰子女神杀死的不知名已经接近旧日支配者的邪教徒,比如马上就会死的许炯。
啊,他可真是喜欢这些邪教徒啊!这种传统就应该保留。
就这样,苏程直接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任由两边的攻击刺入他的身体。
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紧接着,那似乎被涂了毒的子弹也从他的额心穿过。
这种程度下,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显然,他之前的表现让许炯有些惊惶,许炯一时之间也猜不透,这究竟是苏程的故弄玄虚,还是他另有底牌?
于是他只能提着枪,又朝着苏程的尸体开了几枪。
“这样,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许炯喃喃自语。
可是苏程的神态与话语依旧让他感到不安,哪怕是他已经死的千疮百孔了。
但是,又怎么可能呢?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就在许炯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把飞驰而来的剪刀。
“怎么走了?我们还没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