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深深,暖了红帐。
“既然我嫁与你,在外面自然会做好你的王妃,我们奕蒙族女子向来说到做到。”
雅若随意往床上一坐,拿起了撒帐的桂圆和大枣。
南昭这边的人在床上放这些吃的东西又是什么规矩?管他呢,饿了。
雅若剥开一个桂圆,就丢在嘴里嚼了起来。
箫漓浅笑着,深深的看着她:
“王妃既嫁给了本王,心中也只能有本王一人。”
又走到床边坐在了雅若的身侧,眼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温柔:
“本王此生此世定不会负了王妃。”
雅若被他看的心里仿佛小鹿乱撞,这个祁王她只是在赛马比赛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纪年身上,根本没有在意过他。
今生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如此深情的话。
箫漓温热的身躯骤然贴近,暖暖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间。
雅若紧张的抬头,对上他深黑的眸子,语气慌乱:
“你……你要做什么?”
箫漓将手放在她的头后,微微收力,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拉近了几分。
眨着充满欲望的双眼凝视着她: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雅若微低着头,面颊之上染着淡淡的红霞,害羞而迷人。
他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极尽温柔的轻啄,气息之间充满了撩拨。
雅若躲闪着,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再次靠近他。
绵长细腻的吻覆在了她的唇上,唇齿相碰间,撬开了她紧扣的双齿。
雅若被他吻的迷离,喘息声点燃了整个屋子,缱绻缠绵,予取予求。
箫漓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长发,滚热的双唇向下。
雅若娇躯一颤,任他肆意的游离。
箫漓擒住了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雅若也回应着他。
箫漓心中燃着熊熊烈火,再也等不及,俯身将她狠狠的吞噬,这一刻他们的气息彼此交融。
落红点点白单艳,娇喘吁吁蜜意深。
任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温暖如春。
一夜温情,直到寅时,两人累到了极致,浑身无力,相拥入眠。
清晨,阳光照射进庭院,皑皑冰雪逐渐被这抹温暖消融。
雅若侧躺在床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明眸紧闭。
萧漓倒是比她先醒过来,他的目光划过她微憩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的肩上。
轻轻拉起被她蹬在一旁的锦被,为她盖在身上。
只是在锦被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雅若醒了过来。
“王妃醒了?”
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在雅若的耳畔响起。
雅若抬头迎上了他的眸,一汪柔情似水将她层层包围。
相比之下,还是这个祁王更合她的心意。
“若王妃没了睡意,不如就起床用早膳吧。”
雅若轻笑,准备起身,蓦的腰一酸又摔回床榻之上。
雅若反应了片刻,随后一脚把萧漓踢到了床下。
一阵天旋地转后,萧漓就被雅若踢了下去,到了地上还在发愣,自己怎么就从床上到床下了?是被自己的王妃踢下来了吗?
“你这伪君子,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让我浑身酸痛。”
雅若的一声怒喝把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就是做寻常夫妻该做的事啊!”
“胡说,昨晚和今天的感觉不一样,昨天晚上我明明就……”
萧漓眉毛轻挑,玩味的问道:
“就什么?”
“就……就有些……有些……”
听她这样说,萧漓失笑:
“看来本王昨晚给王妃的体验,很好!”
“嘭”一个枕头朝着他的面门直直的砸了过来。
萧漓眼疾手快,截下了袭击他的枕头。
“你个小人,若不是你昨晚又对我做了什么,我又如何会变成酸痛无力?”
雅若说这话就给萧漓整不会了,想想她昨晚的生涩,他家王妃嫁过来之前,可能没有人教她床第之事。
这样的问题萧漓思索了片刻,应该怎么向她解释。
雅若现在认定了他是个小人,又怎会听他解释,拿起挂在床头的鞭子就朝他打了过来。
雅若自小在草原长大,走哪都带着马鞭,哪怕出嫁了也不例外,照旧带着。
萧漓不明所以,谁家新娘子,新婚之夜带着鞭子入洞房啊!
雅若一鞭子抽了过来,直接打在了萧漓的手背上,瞬间起了道紫色棱子。
萧漓吃痛,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看自己手上的鞭痕对雅若说道:
“乞颜·雅若,这一鞭算我让着你,你莫要得寸进尺!”
雅若哪里管他说些什么,只顾挥着鞭子:
“我打你个小人,让你看看本郡主的厉害!”
一鞭子过来,直接抽到了萧漓的身后,萧漓本能的想躲,奈何雅若的鞭子稍微有些长,竟然没躲得过去,身后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萧漓疼的呲牙咧嘴,捂着身后跳了出去,嘴里还不忘说:
“谁家王妃这么残暴啊,谋打亲夫,把我打坏了,哭的不还是你吗?”
“说我残暴是吧?本郡主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真的残暴!”
萧漓见形势不对,转身打开门就朝屋外跑。
雅若直接起身追了出去。
“喂,王妃,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萧漓跑着,正巧碰上木方到他院中为他送外面要穿的常服。
二话不说,拉过木方就做挡箭牌。
木方只是过来送东西,没想到就这样被挡在中间,王爷和王妃大早上的这是闹哪一出啊?
雅若拿着鞭子在一旁叫着:
“萧漓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别缩在后面!”
瞧着雅若中气十足,光顾着追打萧漓,早起时的身子不适都被她抛在脑后。
这女人穿起衣服就不认人,真是个难驯服的小野马啊!这也太烈性了,照这样下去,萧漓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她打残。
不成这样下去太被动,要化被动为主动!
“王妃若是不动手的话,本王就出来和你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