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僵白,先是下意识摇头否认,后一秒眼泪簌簌从眼眶滚下来:“骞哥哥,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男人叫姚骞。
他不为所动,抓住她手腕的大掌加重了两分力道。
“骞哥哥,你弄疼我了。”萧傅枝疼得哭得更狠,“我真的有苦衷,骞哥哥能不能听我解释?”
姚骞慢慢松了力道,面色冷淡:“好,既然你有苦衷,那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骞哥哥……”萧傅枝抽出手,摸着被掐红的手腕,脑中飞速运转,“骞哥哥,当初离开你,并非是我主动要离开的,而是……是夫人她,她以孩子的性命相要挟。我为了保住孩子,只能偷偷逃走。”
说着,紧握起姚骞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语气诚恳,“骞哥哥,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你摸摸。”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何要背叛我,跟了那男人?难不成又有苦衷?”姚骞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萧傅枝拼命摇头,语气卑微地说道:“骞哥哥,我都是为了孩子啊,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孩子也早就……呜呜呜……”
“呵!”姚骞冷笑,抬掌就要扇萧傅枝。
见状,萧傅枝一头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哭着解释,“骞哥哥,难道你不想成为人上人?难道你想一直看那恶毒女人的脸色么?”
姚骞怔住。
他虽然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可多年前一场意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是他的正妻帮他渡过了难关。
可也从此,被嚣张跋扈的正妻狠狠踩在脚下,永远也抬不起头。
见说动了姚骞,萧傅枝继续花言巧语:“骞哥哥,凤玉珩的养父是天启皇帝,义妹是天启帝姬,他将来怎么也能做个身份尊贵的王爷,现在他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只要我和他成了亲,我们的孩子便能高人一等。”
说到这,那娇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狰狞的笑,与平日温婉端庄的她截然不同,“骞哥哥,如果你愿意暗中帮我,帮我除去天启帝姬和她的两个孩子,咱们的孩子将来会是天启皇位唯一的储君。
待他登上帝位,我便是尊贵无比的太后,骞哥哥呢,就是太上皇,那时候,任谁也不敢看不起我们。”
姚骞听到这番话,后脊背直冒冷汗,一把将萧傅枝推开,并狠狠“啪啪”给了她两巴掌。
“傅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
萧傅枝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眶通红,眼神诡谲:“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为了不再过低人一等的日子。骞哥哥,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啊?”
姚骞可不想因为一个疯女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想到自己已经完成任务,连忙转身离开小厨房。
“骞哥哥,你,你别走。”萧傅枝担心姚骞会把这些事抖落给凤玉珩,见势抓住他的手腕,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乞求道,“骞哥哥,别走,别离开我和孩子。”
姚骞奋力一甩,将萧傅枝摔到了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在萧傅枝狼狈爬起来的时候,凤玉珩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阴沉。
“玉、玉珩——”萧傅枝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顿时煞白无比,可下一瞬,极力逼着自己恢复平日的端庄,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走到他面前,“玉珩怎么来了?午饭马上就要——”
“萧傅枝,你一直在骗我。”凤玉珩阴仄仄盯着她,肯定的语气说道。
萧傅枝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强颜欢笑:“玉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凤玉珩袖中的大掌逐渐收拢,漆黑的瞳眸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咬牙切齿:“萧傅枝,你——”
脑海中回响着萧傅枝与姚骞的谈话,又想起与眼前这个女人有过一夜,他有些不知所措,伸了伸手想要拍碎她的脑袋。
可,他从不与女人动手。
大手在半空停顿了片刻,还是收了回来。
“玉珩,刚刚,刚刚你是不是都听到了?”萧傅枝努力挤出一行清泪,伸手要去抓凤玉珩的大掌。
却被他退后两步躲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只觉她很脏,很脏!
萧傅枝秀眉紧蹙,眼泪如泉涌般滚落,语气委屈又冤枉:“玉珩,我对天发誓,我萧傅枝从未欺骗过你,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