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负责扒开草垛,凤凌玥负责把所有兵器全部纳入自己的流光镯,这堆兵器内,包含长矛、短刀和弓箭,每一件兵器上都刻有一个渊字。
由于数量比较庞大,搬完花了不少时间。
两人刚忙好,门外传来一道公鸭嗓:“渊政王,请吧。”
凤凌玥和千流快速铺好枯草,因为来不及离开,只好与千流躲到了房梁之上。
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先进来的是狄炜,楚元漓与御林军总管荆赉、皇上贴身大公公紧随其后。
几人走到殿内时,带着皇帝任务的荆赉快步饶至狄炜身前。
殿内,一尊城隍神神像,一张布满厚厚灰尘的香案,香案上两支空着的烛台,除此,再无其他。
“狄大人,怎么回事?”荆赉满眼诧异和不解,扭头质问狄炜。
大公公的视线亦落在狄炜脸上,罪证不翼而飞,皇上要名正言顺治渊政王一个谋逆之罪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狄炜同样一脸懵逼,半个时辰之前,他分明亲眼见到那些兵器,怎么一转眼什么都没有?
他在殿内绕了一圈,不说连兵器的影子没有见到,就是兵器堆积的痕迹都没有。
“荆统领,下官一直守在门口,且城隍庙只有一个入口,期间无人靠近。”狄炜知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皇上定他一个失职之罪,他项上人头便不保了,说话的时候胆战心惊,唇瓣微微发抖。
楚元漓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是自家媳妇儿身上的味道,稍稍仰起脖子,便对上了凤凌玥的视线,几乎同时,他心肝一颤。
凤凌玥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楚元漓不要担心。
就在荆赉要问狄炜之罪时,楚元漓先开了口:“本王能回去了么?”
询问归询问,楚元漓却丝毫不给三人回话的机会,转身,大步走出城隍庙。
荆赉清楚,证据没了,再追究下去也是无用功,只能先回去复命。
紧随上楚元漓的步伐。
大公公不怀好意瞪了狄炜一眼,用着公鸭嗓冷哼一声后,甩了一下拂尘,也走了出去。
狄炜跨出大殿门槛之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么多的兵器不可能凭空消失,即便有人将它们转移出去,需要时间和人力,动静会很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带着这些疑惑,他忽然扭头往殿内扫了一眼。
千流眼疾手快,拎着凤凌玥跳到了另外一根横梁之上。
由于角度之差,狄炜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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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元雄听完荆赉的禀报,登时火冒三丈高,顾忌楚元漓在场,只能把一切罪责推到办事不力的大理寺卿狄炜身上。
因为上一任大理寺卿被撤职与凤凌玥有关,所以楚元漓对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有些印象。
狄炜虽是狄和同的侄子,可他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全凭自己的努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未做过鱼肉百姓、断冤案造假证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次,他奉皇上之命看守所谓的‘证据’,也是秉公办事。
原本楚元漓有私心要替狄炜辩解一番,转念一想,他明知此事从头至尾都是元雄给自己设的套,若他主动为狄炜说话,会让元雄误以为兵器不翼而飞,是因为狄炜与渊政王府私下有勾结。
且狄家,是个名望大家族,元雄不会直接要了狄炜的命。
最后,狄炜被杖责了五十大板。
元雄深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扣在渊政王头上,即便有人出头攀咬他一个谋逆篡位之罪,不足以堵文武百官及悠悠众口。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当此事是个大乌龙,放楚元漓回去。
但,楚元漓必须死。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有句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元雄长了三百六十颗七窍玲珑心,楚元漓回回都有办法化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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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过去三个月。
萧澈几乎每日都会上渊政王府。
可回回都被惊风拦在门外。
因为什么呢,还是因为楚元慕喊萧澈爹爹的事,原本同意孩子们认萧澈做义父的楚元漓像是心里扎了根刺,那根刺似乎与血肉粘连在了一起,怎么都拔不掉。
只要听到‘萧澈’二字,楚元漓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萧澈呢,为了见凤凌玥一面,几乎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任他再绞尽脑汁,怎么也斗不过长了一百八十个心眼的大狐狸楚元漓。
甚至连王府墙角的狗洞他都钻过,那次,身子还卡在洞口,就被暗卫一棍子敲晕了……
最后,依旧没有放弃做孩子义父的萧澈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请好友元锦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