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身后那个男人长得也太俊俏了吧!整个宗门恐怕都找不到这么俊美的师兄师弟。”
“我听师父说,那男人的夫人就是咱们今日要挑战的挂名宗主。”
“是吗?她怎么戴着面具?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
议论声过于嘈杂,凤凌玥也没心思去听。
四大长老早已到场,就坐在自己座下弟子最前方。
凤凌玥只想早些比完,早些了结七星宗与神鹰山庄的恩怨,看了四大长老一眼后,从楚元漓腰后扯下了事先从流光镯里拿出来的大喇叭。
举起,按下扩声按钮,放在嘴边,“请大家静一静。”
震耳欲聋的声音霎时响彻整个校场,所有人都被这醇厚有力又清脆悦耳的声音震惊了一下,下意识噤声。
连四大长老的眼神也不自觉落在她手中的喇叭上。
那到底是何武器,能够让人的声音瞬间增强?
仇烟按捺不住好奇心,兴致浓浓问道:“小丫头,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武器?”
“这个呀……”凤凌玥晃了晃手中的喇叭,笑道,“不是什么武器,只是个扩音器而已。”
扩音器,于众人而言是陌生的,这也给凤凌玥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愈发期待接下来的比试。
仇烟不理解扩音器是何意,却也没再问。身为长老,不能过于见识浅薄,尤其当着众弟子的面。
凤凌玥再次举起喇叭,滔滔不绝道:“虽然宗主令和宗主之位,皆是胜老宗主亲传给我的,但,毕竟是老宗主临终所托,情非得已,且我之前并非七星宗宗门之人,所以我知道我这宗主之位有诸多非议。”
“我亦心知,在场所有人都对我这个小丫头不服气,皆不希望宗门近五十年基业毁于我手。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我并不想掺和其中,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胜宗主既然传位于我,我便要对宗门负责。所以今日在此设擂,定下宗门未来真正的宗主之位。
擂台比试规矩,想必大家三日前就听说了,我再说一遍,在场所有人,包括四位长老在内,皆可上台与我比试,不论生死,谁能第一个战胜我,宗主令便归谁所有。谁持有宗主令,谁就是宗门新任宗主。”
话音落地,再一次引起众弟子议论。
尤其是身手在宗门排得上名号的弟子,早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凤凌玥看着四位长老,最后目光落在年琮脸上,问道:“四位长老,关于比试规则,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年琮对上她的视线,优先应声。
其余三位见年琮发话,自然也没有异议。
只不过,胜潘素因为胜如霜被逐出宗门的事,对凤凌玥怀恨在心,脸色沉得比锅底还黑,眼底恶狠狠的杀意好似快要溢出来。
凤凌玥举着喇叭转了一圈,“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打擂。谁想第一个上?”
刚落音,一个着白衫的男弟子举手,“傅亭愿意第一个上。”说着,已经大步跨上了擂台。
凤凌玥把喇叭递给了台下的胜银,并简单演示了一遍喇叭的使用方法。
胜银举起喇叭,“第一位上台挑战的是,胜宗主座下五弟子傅亭。”
“小姑娘,得罪了。”傅亭笑着抱拳,一副胜券在握的口吻。
一袭白衣的傅亭样貌还算俊俏,修眉俊目,身形颀长,浑身散发着少年人桀骜不驯的英姿。
凤凌玥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也跟着抱拳,勾起红唇,“请赐教。”
傅亭入宗门五年,擅拳法。
他的拳法是胜谷乙亲授,在一众弟子中属佼佼者。
比试之前,摆出七星拳拳姿,嗓音温煦道,“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先让你三招。”
凤凌玥亦双手握拳,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微微躬身,做出应对之姿,干脆回道:“不必。”
傅亭见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斜勾起唇角,“既如此,那我不客气了,看招。”
说话间,已抬步上前,须臾来到凤凌玥跟前,坚硬如石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面门挥动。
拳风裹着内力,杀伤力比现代拳法要大许多。
凤凌玥见招拆招,仰身弯腰九十度,躲过了傅亭的第一招,随即快速直起腰,侧身躲过他的第二招,并转被动为主动,抬腿,绷紧小腿,蓄力其上,快准狠地朝傅亭的腹部踢了一脚。
“啊哒……”
傅亭未料到一小女子的力道如此之大,腹部吃疼,后退两步。
“身手不错。”
“呵!小心哦~”凤凌玥嗤笑一声,未及傅亭稳住身形,她乘胜追击,右臂上勾,对准傅亭下颌来了一拳。
与此同时,动作连贯地伸出左腿勾住傅亭的脚腕,朝身前用力一拉。
傅亭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众人惊讶不已地看着傅亭。
凤凌玥从流光镯里掏出一柄短匕,弯腰蹲下,抵在傅亭脖子上,撩唇笑笑,“你输了。”
楚元漓看到自家媳妇拳法生风,轻松赢了第一局,眼睛里闪过丝丝得意和宠溺爱意,唇角止不住地上翘。
要是凤凌玥发现自家男人秒变小迷弟,一定会笑得花枝乱颤,扑上去求表扬。
“刚才她的拳法招式好生奇怪?又稳又快,傅师兄第三招尚未使出,就被她踢了一脚,然后就、就这么输了。”
“五师兄的拳法可是师父亲授的,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还以为傅亭多厉害,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我就说师父选中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果然,没让人失望。”
“……”
干脆利落又见所未见的拳法,年琮等人眼底皆掀起一丝波澜。
尤其是武痴温翼,对凤凌玥的拳法颇为感兴趣,恨不得立刻上台与她探讨一番。
仇烟拍手叫好,“不愧是老不死选中的人,今日这比试,比我预想得有意思……”
在场只有胜潘素脸黑如炭,怒目切齿。心中腹诽,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粗浅拳脚功夫,有什么值得吹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