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小黑子叫了两声。
意思是在问,既然主人这么好。
为什么在昨晚。
没有顺手帮它把物资拿回来。
对此。
陆尘飞脸色一黑。
狗东西居然学会反问了。
不行。
该认真教育一下了。
“我没有顺手拿回来。”
“是在给你创造历练的机会,你懂不懂?”
“作为一条狗你要知道。”
“自己动…爪,才能丰衣足食。”
“主人能帮你一时,但帮不了你一世。”
“你已经长大了。”
“要学会自己去拼搏。”
“去闯荡。”
“去笑傲天下,傲视群雄。”
“……”
一番犀利的言辞说教。
小黑子大为感动。
看得出来。
主人真心实意在为它着想。
它没有资格去反问。
更没有资格去埋怨。
主人的话,绝对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今晚行动。”
陆尘飞在狗屁股上踢了一脚,便不再理会。
他拄着导盲棍。
走向一个路边的西瓜摊。
“老板,”
“瓜保熟吗?”
陆尘飞询问声响起,引得那老板的注意。
“你……”
那老板刚要开口。
接着,便看到陆尘飞腰间的官刀。
刹那之间。
笑脸相迎。
“保熟,客官,我给您切一块尝尝。”
“西瓜刀不错。”
陆尘飞伸出手,摸向那摊位上的刀。
那是一把弯刀。
并非大晋的武器,而是来自域外部族。
同样的弯刀。
陆尘飞曾见到过一次。
那个死在他手里的武者,自称出自飞鹰帮。
两男一女的组合。
皆成为他手下亡魂。
“客官是来诚心买瓜的吗?”
那老板的面色在此刻便了。
眼神中有警惕。
单手背在身后,着手准备暗器。
那是藏在后腰的细竹。
只要放在口中一吹,便会射出毒针。
“那日……”
陆尘飞驻足在摊位前,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他没有动手。
而是开口讲述一段事情。
大概意思是。
有一天,他在街上乞讨。
忽然听到远处有喊杀声传来。
随后又听到。
一个叫秦召离的人,正在大肆杀戮。
那三个帮派成员临死前。
大喊一句。
“秦召离,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陆尘飞说完一段话。
单手抱起一个西瓜,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那老板楞在原地许久。
飞鹰帮三位骨干成员身死,曾有人去水仙县调查。
根据尸体上的伤口表明。
两人死于刀伤。
副帮主的独生女,则是死于暗器。
那暗器的主人,
正是秦召离。
只是一直有一个疑点。
狂龙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总体实力很强。
但是,
飞鹰帮更强。
一直压着对方的帮派打。
去执行任务三人。
任何一个,
修为方面都能碾压秦召离。
“副帮主独生女脑后中招,兴许是偷袭。”
“如今有了认证,”
“我飞鹰帮,可大举进攻狂龙帮。”
那摊主认真思索许久。
等到再回过神时,眼前只有川流不息的人群。
那瞎子呢?
哪去了?
他奶奶滴,被顺走一个西瓜。
钱还没给。
“好气呦~”
那摊主被气的嘴都瓢了。
……
下午时。
陆尘飞慢吞吞回到住处。
没等推开门。
便听到院子内有声音响起。
是闫左秋。
父亲闫烈试探陆尘飞的事情。
他是清楚知道的。
但是……
他人微言轻,管不了。
无论说多少。
他爹全都充耳不闻,当成屁处理。
对此,
闫左秋很急。
但却又没办法。
只能偷偷溜出军营,来给陆尘飞通风报信。
可不料,
那些家将已经率先抵达。
“唉,”
闫左秋叹道:“希望陆兄能相安无事吧。”
那些出手的军兵。
是闫家家将。
也就是私军。
实力皆是不俗,主要是忠诚。
替闫家看家护院。
“闫兄,吃西瓜不?”
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后便见那瞎子走来。
“可担心死我了。”
闫左秋连忙冲上前。
见陆尘飞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但,
下一秒他就想到。
陆尘飞没事,那么也就是说。
闫家私军。
很可能出事了。
那些家将对于闫府来说很重要。
闫家老幼妇孺。
全都指望他们保护安全。
“打重伤几个,没杀。”
陆尘飞隐约间,察觉到对方的但又。
很随意的说了一句。
“多谢。”
闫左秋抱拳行礼。
“来,吃瓜。”陆尘飞笑着道。
“吃瓜多无趣。”
闫左秋不喜此物,“走,今天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话音落下。
便拉着陆尘飞离开。
小慕悦和胡霸天也想跟上。
但陆尘飞没让。
留下的话是,看好小慕悦。
顺便一起看书学习。
“虎兄身手也很不错。”
“不像军兵。”
“但手里的武器,为何出自军营?”
闫左秋一路上问个不停。
对此。
陆尘飞是这样解释的。
前段时间途径一个小县城,看到秦召离纵妖行凶。
本想着抓捕这个通缉犯。
结果在搜寻途中。
看到几个倒下的尸体,便顺手捡了武器。
“……秦召离。”
闫左秋摸索着下巴,暗暗思忖。
在近期。
这个江湖女子,可谓是名声大噪。
水仙县杀人案。
平阳县行凶案。
幕后全都有秦召离的身影。
悬赏金额。
从最初的二两银子。
涨到现在的十两银子价码。
并且。
叛军蒋公给出的悬赏更高。
十五两!
如此丰厚的一笔钱财。
让江湖上无数捉刀人眼红。
奈何,
狂龙帮势力庞大。
在近期,秦召离从不露面。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通缉令名单。
“你要带我去哪?”陆尘飞问道。
“等下就知道了。”
闫左秋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
大概一刻钟过去。
走街串巷,二人来到勾栏门前。
闫左秋之爱。
无非美女与美酒。
昨天喝的很痛快,今天便要继续潇洒一番。
“其实我对勾栏不感兴趣。”
陆尘飞是这样说的。
勾栏的客人们坐在台下,与舞台相距甚远。
他心眼范围有限。
只能闻其声,
不能见其人,
多少有点不合心意。
“别客气。”
闫左秋可是当地勾栏常客。
绝大多数清倌人。
实际上,都是他在背地里掏钱养着。
一进入其中。
便有莺莺燕燕的女子,围了上来。
一口一句闫少爷叫着。
“今天约朋友来此听曲,”
“心情甚好。”
“全场消费,我闫左秋买单。”
闫左秋豪气挥手,掏出大把银票。
所坐的席位。
自然也是二楼的贵宾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