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常人跑来跟定逸说这些事情,定逸肯定就是一剑到了他脸上,只是秋未白这个人多少还算是正派,而且定逸师太对他观感也不差,再加上秋未白是直接上门光明正大的说这件事,起码算是对恒山还算是尊重的。
过了一盏茶时间,不戒带着仪琳过来了“小子,等你好久,来来来,先去打一架。”
秋未白看着这个大汉心里不住的开怀,毕竟人人都爱鲁大师嘛。
“大师,咱这是有事要安排的,等仪琳的事情完了之后,咱们再细说。到时一定让大师尽兴。”秋未白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戒看着定逸,尴尬的一笑,摸了摸光头“哈哈,好…好。”
定逸看着仪琳道“仪琳,你跟我来。”
说完两人便转去了静室。
秋未白冲着不戒开口道“大师,我今天来是要求师太允仪琳还俗的,我要娶她,但是仪琳面嫩,怕是会有些纠结,这件事还需要大师帮忙。”
不戒瞪大了眼睛,然后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家仪琳天天念叨你,好歹你小子还算是有良心的,这事交给我了,毕竟我看你小子也算是不错。我家仪琳总不能真的青灯古佛一辈子。”
然后住了嘴哈哈了几句之后,便从左到右一直盯着他看,看的秋未白有些毛骨悚然。“大师为何这样看着我?”
不戒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道“你说要娶我女儿,那我自然要看仔细些。不说别的,这件事你能请的定逸师太亲自来说,多少也算是有些诚意。”
“只是仪琳的性子,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啊”不戒也想到了仪琳的态度“这丫头虽然时时都念着秋大哥,但是要让她还俗,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秋未白也点了点头“我今天来这倒是冒失了,说白了还是跟仪琳相处的时间有些短。”然后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我来处理吧,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
再出来的时候就剩下定逸师太一个人了“少侠,恐怕要让少侠失望了,仪琳自己不愿,可不是贫尼不许。”
秋未白轻笑着点了点头“师太,此事是在下狂悖了,在下不敢相欺,还请师太怜我相思之苦,让在下与仪琳相见一面,之后再不相扰。”秋未白知道这小丫头如今肯定是转不过来,要用些手段才行的。
定逸师太有些纠结,按说仪琳都已经否了这件事,她是不应该再让秋未白见她的“少侠,仪琳毕竟是出家之人,你青春年少又俊逸不凡,自然会有美人相伴,实在是不必如此苦苦纠缠,落了下乘。”
秋未白却只是轻巧的摇了摇头“师太,情海翻腾总是摧肝断肠,仪琳与我是否有情师太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她囿于佛理教条,不敢轻易涉足而已。”
“可修佛就是修心,未曾拿起又谈何放下?仪琳如今本就无法静心,即便今次她推开了我,就能断定她向佛之心吗?”
“师太杀伐果断,就能否定师太的向佛之心吗?”秋未白叹了口气“她如今即便身在佛门,心也无法平定,强行修佛,岂不是渎佛?”
“在下并非强娶,也可与师太再定约会,在下在山下寿阳县置了一块地,也有屋舍数间,还请师太允准仪琳下山,于在下草庐之中静修三月,如果三月之后仪琳仍旧不愿,在下便恭恭敬敬静送仪琳回山,此生再不相扰。不知师太尊意如何?”
秋未白确实是有些自大了,毕竟他跟仪琳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么大喇喇的直接上门要求人家还俗,就算是仪琳愿意,怕是也太突然了些。
定逸想了想一脸认真的看着秋未白“秋少侠这又是何苦?”
秋未白却依旧正色道“晚辈乃凡俗中人,一辈子在滚滚红尘中纠缠生死,自然无法无师太般的修为。人说怨生爱死,可晚辈却偏偏要痴妄一次,还请师太允准。”
“当然,仪琳下山到回山这段时间,在下绝不越矩,这点还请师太放心。”秋未白表态是要的“而且在下所置之地与恒山相去不过三四十里,还请师太允准。”
“你在寿阳县置地就是为了仪琳?”定逸有些疑惑的开口。
“自然,在下来之前就想好了,以后定然是要归隐林泉的,毕竟仪琳喜静,在下也不喜欢所谓的快意恩仇江湖争斗,又担心仪琳不喜远嫁,便在山脚置地,到时候她也能时时与师太还有众位师傅们见面。”秋未白叹了口气“我能做的不多”
定逸立马眼神就不一样了“秋少侠有心了,既如此,贫尼便再去跟仪琳分说一二,少侠也莫着急,待得几日,想来仪琳也会愿意的。”
秋未白知道这件事他自己在这里是不太好解决的,毕竟仪琳面嫩,这要是真的堵在这里央着她答应,怕是要起反效果。
于是便开口道“既如此,在下便去客苑了”秋未白起身拍了拍衣服。
定逸有些奇怪“少侠…”她的意思是让秋未白下山去等,却没想到秋未白就打算赖在山上了。
秋未白不是听不明白“师太莫急,在下并非是逼迫,只是这些攻山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在下还不清楚,在下有些手段能用,但要是离得太远恐怕救援不及。”
“再说了,这群人也不是时时都在,在下在这里待几天,师太这边跟那群乌合之众一直不起冲突,那想让你们起冲突的人一定会在这几天安排好的。”
“毕竟那群乌合之众都要离开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动手,那边就没有威胁了,所以这几天还请师太安排一下,一定要警醒些。”秋未白一旦说起正事,眼神里都不一样了。
定逸师太点了点头“少侠高见,既如此,还请少侠入客苑休息。”
秋未白便起身跟着不戒离开了,自然这一路上秋未白也多少都会表露出对于仪琳的喜爱。
不戒是个直来直去的,虽然他这些日次都在恒山待着,但是这恒山上都是尼姑,他一个和尚自然是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