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却嗤笑了一声“行了,你看我这个孙女怎么样?”
秋未白把脸一扭“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李秋水看他这耍小脾气的样子有些气乐了“好了,语嫣自然是要嫁你的,但是我这个孙女自然也是要嫁你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秋未白才不信“我说师叔,我说的很清楚,我暂时没有再去迎娶别人的计划,银川公主何等身份,岂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嫁了?再说了,我都不认识她,你就把一个姑娘家一辈子压在我身上?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是他祖母,我做的媒,有证有媒,怎么就随随便便了?怎么就不妥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考量,这丫头我喜欢的很,但是如果不嫁你,这辈子大约就是和亲的结局。”
“那样姑娘是什么结局?就算是赐给西夏国的某一个高门大户,最后又是什么结果?除了生育的工具,就是个任人攀爬的跳板,你说这种事发生的还少?”
“我将她放在你身边,起码她还有个亲人可以依靠,我已经将近九十了,还能再活多少年?还不趁着她现在还没有作为工具的时候赶紧给她安排了,等到我无法左右朝局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这件事又不是跟你商量,你推来挡去的扭捏个什么劲?如今的西夏皇还在我掌控之内,趁着现在把名分定下,以后你接手一品堂的时候就要少掉多少阻碍?”
“你别以为我现在跟师姐和解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哼,她能给你一整个灵鹫宫,难道你师叔就非要差着她?今天你不娶这个就别想娶我的语嫣。”
秋未白汗流浃背“不是…师叔,这姑娘我还没见过,你们置气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再说了灵鹫宫我也不一定要啊。”
“呸,狗东西,那天她都立你为尊主了,如今就算是她死了那些人还不得满天满地找你?她就是要给我难堪,她知道一品堂涉入朝局太深,她知道不能把一品堂直接交给一个跟朝堂毫不相关的人,可我偏偏要让她大吃一惊。”
秋未白看着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李秋水,有些失语“这…可是银川公主呢?毕竟是您的孙女,您不问问她的意见?再说了,语嫣跟青萝的事还没解决呢,你这…”
“我同意她不会反对,而且来之前她们两姐妹都见过了,也都知道这件事,至于青萝的事,按我给你的意思办就没问题。”
“我说你啰啰嗦嗦,我孙女就那么不受你待见?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娶她,你就不可能娶语嫣,也许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不同意的话语嫣就不圆满,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办?”
秋未白也有些傻眼“你…这”
然后又看了看绞着手指,看起来就紧张不已的银川公主,便叹了口气“我娶,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师叔我答应了,把语嫣请出来吧。”
李秋水却依旧摇了摇头“先把这个过完,语嫣那边要等明天。”
秋未白一听,干脆就坐下了“那就算了,我答应娶她,师叔还不应我,那就当我反悔好了。”
李秋水笑了笑“你自诩爱重美人,我想问你,洞房花烛,乃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一天,你打算娶了我家孙女然后将她旁置冷落吗?”
秋未白一愣,也对,如果一晚上跟两个姑娘拜堂,这洞房的事多少有些不便。
只是心理上本来今天是来娶王语嫣的,这一下成了银川公主,他心里是有些抵触的。
再说了这银川公主秋未白之前可是见过一次,身高体型嘎嘎棒。
银川公主将近五尺八寸(178cm)站在秋未白身边很是相配。只不过五官看起来终究还是离秋未白的审美有些差距的,所以他一直就对这姑娘没什么念想。
于是开口道“那我可以今天先娶了语嫣吗?”
“不行,你需要继承的是一品堂,我知道你对于什么大小没什么想法,但是我今天是通知了皇家的,你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做轿撵进来你以为你凭的是什么?”
“这个待遇只有皇帝才有的,我压着他们破了这个例就是要让你的地位能让一品堂接受,要是你今天娶的不是她,那是肯定不行的。”
“再说了,这也是我的孙女,你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要么就先娶了她,要么就什么都别说了。”这逍遥派的都是神经病。
于是秋未白拧眉考虑了一下,最后冲着李清露抱了抱拳“只是委屈银川公主了。”
李清露也没说话,只是用别扭的抬了抬手福了一福
李秋水轻笑着“既如此,就按照你们那边的规矩,先过礼吧。”
秋未白便由着她们摆弄,想起这事秋未白就有些担忧,这结婚一次就这么麻烦,一整天都没什么自由,之后就说自己家里还有四个呢。
还好不用秋未白去宴客,不然更麻烦,秋未白实在是不喜欢弄这些东西。
于是李秋水待她们行过礼之后便一挥手,晓蕾过来引着秋未白跟李清露去了李清露的宫殿。
秋未白确实是有些尴尬,一路上他张口结舌的想要说些什么,结果看到这盖头他就没了力气。
终究是不认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娶了人家终究是有些唐突。
于是待得两人一路到了李青萝的宫殿秋未白都没开口。
反倒是待得秋未白坐下之后,李清露开口了“夫君,我知道你不太习惯,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我也知道你这么做大多也只是身不由己。”
“只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求来的,昨天皇祖母带着语嫣来了这里把整件事跟我说了,我听到语嫣嘴里的夫君,很是高兴,于是便应允了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毕竟突然,如果夫君心里有怨,那也是我咎由自取,还请不要怪责皇祖母跟语嫣。”李清露这套说辞,也肯定是提前有腹稿的。
人姑娘家都说成这样了,秋未白也没办法再犟了“你我已经拜过堂,行过礼了,不必如此客套,我是个慵懒的人,但是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