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急于拿到玉玺和皇帝私印,他想快速的登基上位。
要想名正言顺,就要有盛轩帝的传位诏书。
“殿下,您有没有想过?皇上直接驾崩,您也会顺理成章,接任大位。”
“月儿,你不懂,没有传国玉玺,永远是名不正言不顺。”
胡月皱起眉头,真是麻烦。
下毒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先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但话又说回来,这事透着诡异。
“殿下,皇上毒发突然,他怎么可能来得及将玉玺和私印藏起来?”
太子此时也反应过来,父皇是在朝堂上昏迷的,当时他的私印和玉玺,应该是由内侍保管。
可他们问遍了所有内侍,查遍了养心殿和御书房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
就是崔福知道,也死了!
其他人根本做不到,将玉玺和私印迅速藏起,只能是被人趁乱偷走了。
而这个偷走玉玺和私印的人,嫌疑最大的,便是大皇子和墨云策。
太子细细回想着那日晕厥后,众人的反应。
他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崔福当时也在跟前,那个捧着玉玺和私印的内侍当时的反应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连那内侍的面孔都回忆不起来。
“来人!速速去查,皇上发病那日,是谁捧着玉玺和私印。”
胡月不明白,“不是都查过了吗?”
“孤,一点也想不起来,父皇毒发当日的内侍是谁。”
“你是说,玉玺是被那个捧着的人偷走了?”
太子点头,“父皇昏迷后,我们就搜查了各个地方,只能是被人拿走了,说不定已在宫外。”
胡月说道:“那还等什么?将当时在靠近皇上的人,全部搜查一遍,第一个就是宣王府。”
太子想了想,认为胡月说的对,即刻下令,让人搜查宣王府。
领命前往的人是墨云青。
芮锦希和墨云策刚刚将崔福从乱葬岗救了回来,还没喘口气,就接到了门卫的禀报。
芮锦希顿时就气炸了,“大半夜的搜什么搜!宣王不在,不许进府!”
“照世子妃的话做,所有的护卫各司其职,不许一个禁卫军闯入宣王府。”
墨云策面具下的脸阴沉的很,太子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自己留了!
宣王府门外的墨云青,见大门迟迟不开,墙上还露出了宣王府护卫的身影,人人手持弓箭。
元聪站在门头上,大声道:“世子有令,没有皇帝圣旨,擅闯宣王府者,格杀勿论!”
“放肆!吾等是奉了太子之令,谁敢阻拦?”
“本世子妃看谁敢进!”
宣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护卫们手持火把,冲了出来,芮锦希推着墨云策出现在众人眼前。
宣王府所在的这条街上,灯火通明。
芮相府,还有这条街上其他府邸的府门全部敞开,各府的主子,家丁,全都站了出来。
“云青,你带这么多禁卫军来,是要造反吗?”
墨云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气势逼人。
墨云青看看他旁边的芮锦希,说道:“策堂兄,小弟只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查找宫中失物。”
“笑话!宫中丢了东西,不去别处找,偏要来宣王府找,太子是故意寻衅滋事吗?”
“世子妃,注意你的说话的语气。”
芮锦希笑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
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面向所有人道:
“清音匕在此,上斩昏君,下斩佞臣,谁敢放肆!”
所有人齐齐下跪,墨云青也跟着单膝跪地。
他望着芮锦希光彩夺人的小脸,暗恨这样的女人,为何不属于自己。
墨云策发现墨云青看自家媳妇的眼神,有着异样的情愫,一掌拍了过去。
“墨云青,别让你龌龊的心思破坏了兄弟之间的情意。”
墨云青从地上爬起,擦掉嘴边的血迹,“堂兄,小弟诚恳的劝你一句,顺势而为,太子不日将会继承大统。”
墨云策转动轮椅,到了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
“墨云青,你敢保证太子会顺利登基吗?”
墨云策如寒冰似的声音,让墨云青心底发凉,他知道了什么?
墨云青眼神发虚,他猜不透墨云策是指皇帝会没事,还是说在指他父王的谋划。
不过片刻,他又稳住了心神,父皇的谋划,很隐蔽,不会被人知晓。
旁边的副将在他耳边道:“将军,您看我们要怎么办?”
墨云青看看芮锦希手中的清音匕,说道:“收队,报给太子,再做定论。”
禁卫军迅速撤离,墨云策对开府门助势的几位大臣,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策世子,皇上昏迷不醒,朝堂被搞得乱七八糟,宣王又不在,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大家放心,皇上一定会醒来的!”
墨云策向众人保证,让大家瞬间有了盼头,有了主心骨。
芮锦希收起手中的清音匕,几位大臣齐齐抱拳作揖。
对芮锦希说道:“世子妃,可否请你明日上朝?”
他们是想让芮锦希手中的清音匕震慑一下昏聩的太子。
“没问题,本世子妃正有此意!”
敢来搜宣王府,还是大半夜,影响人休息,欠揍!
芮锦希决定明日上朝堂,收拾一下太子。
在家休息了几日的芮相,见女儿英气勃发,知道明天的朝堂,会有大戏,特意嘱咐芮锦淳一定要护住妹妹!
宣王府门前终于安静了。
芮锦希和墨云策回到青松院,崔福已洗漱干净,正端着一碗蛋羹,美美的吃着。
“给世子,世子妃见礼了。”
崔福放下碗行礼,被芮锦希拦住,“福公公,切莫多礼,快吃吧!”
崔福重新端起碗,边吃边听墨云策讲刚才的事情。
“若不是皇上要调出齐郡王这个深藏不露的狐狸,奴才也不用遭这些罪。”
墨云策说道:“他们定是来搜查玉玺和私印的!”
“世子,千万不能让他们拿到,皇上还深陷囹圄。”
芮锦希安抚道:“安啦,安啦,谁也偷不走。”
崔福叹口气,“奴才这苦日子到头了,就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威风凛凛!”
“我估摸着很快。”芮锦希摸着下巴道,“太子等不及了。”